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站在他身後,沒看到他麵上一瞬的慌張。
片刻後,他應聲“以前,叫斯年。”
斯年,她“哦”了一聲。
還以為會是帶“宋”字的稱呼,因為哪怕什麼都忘了,她還是會記得這個字。
她還以為,是因為之前這個字說了太多次的緣故。
薄斯年回過身再去看她“也不一定,有時候也叫彆的,你隨便叫什麼都行。”
陸寧點頭,看向他繼續刷碗,再指了指放在旁邊的洗潔精“不用放點這個嗎?”
薄斯年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再趕緊伸手去拿,他已經可以近乎用手足無措來形容了。
陸寧伸手將洗潔精拿起來,再放了些到水裡,忍不住再說了一句“要不還是我來吧?”
“沒事。”他聲音有了些不自然,很快洗完幾個碗碟。
想要放進櫥櫃裡時,再又想起什麼來,重新放清水清洗了兩遍。
陸寧沒再出聲,等他洗完,再給他遞過去洗手液跟毛巾。
她看向他襯衣上沾上的那一滴汙漬,回身拿了濕毛巾過去給他擦,印記還是在。
抬眸看他時,他也正低頭看著她,眸色有些深。
陸寧指了指他衣服上的印子“好像擦不掉了。”
“沒事,扔……送乾洗能洗掉的。”薄斯年輕聲應著,再清理了洗碗池。
等收拾完,她再跟他回臥室。
已經入冬了,窗外是個難得的晴天。
但畢竟溫度低,他給陸寧拿了厚厚的毛衣和大衣給她換上,再自己換了衣服,帶她出門。
她乖順得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大概是心裡空了,如今身邊又隻有他一個,除了聽他的安排,她也並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帶她上車,再給她係了安全帶,他才開車離開了彆墅。
情緒克製是很困難的事情,他如今心理問題很嚴重,前些天總是克製不住地暴躁失控,隨便一點事情都會讓她動怒。
但現在不知道是早上吃了一次藥的緣故,還是因為她安靜下來了,他的心境也跟著許久不曾有過的平和了下來。
但這樣的日子終究是不會長久的,做一場美夢最大的壞處,大概就是夜半醒來的時候,隻會覺得那種看不到頭的孤獨淒清,變得更加難以承受。
他在夢裡,同時也不可避免地麵對終究會夢醒的事實。
車行過竹林道,再開往古鎮熱鬨的地方。
古鎮商業街沒法停車,薄斯年邊開車邊問她“車停附近,我們走過去?”
陸寧看向車窗外的幾家臨水客棧,再收回視線點頭“好。”
靠著河流邊的客棧,外觀古典雅致,門前寫著店名的吊旗,在輕風裡搖曳晃動,看著很舒服。
她禁不住想,這樣的河邊,要是夜晚住在這裡,再在夜色燈光裡乘船到河麵上看風景,應該也會很好看。
但現在是冬天,大概會很冷。
薄斯年將車停到商業街外麵,再下車跟她並行往前走。
冬天不是旅遊旺季,但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遊人還是不少的。
街邊是各色特產小吃,還有木雕竹刻和刺繡之類的特色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