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直接離開,並沒有注意到綠植另一邊的薄斯年。
有陸家司機將車停在外麵等著,她直接上車,再回了家裡,顧琳琅也心情很差地往另一邊走了。
站在不遠處的陳叔,這才走近過來,遞了份請柬給薄斯年。
“先生,這是剛陸小姐給我的,說是生日宴的請柬。陸董事長都沒送請柬過來,您看這,就不去了吧?”
薄斯年看向外麵駛離的車,片刻後才收回視線,接了那張請柬“怎麼,不能去?”
陳叔麵色微愣,斟酌著開口“這畢竟,不大合適,您也有婚約在身。
薄氏跟顧氏生意來往密切,這過去的話,難免招人猜測議論。”
“什麼時候,我做事還得看顧家臉色了?”薄斯年麵色有些不痛快。
想到剛剛陸寧懟顧琳琅的話,他又淡聲補充了一句“什麼年代了,娃娃親算什麼婚約。”
陳叔有些錯愕道“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董事長眼看就要將薄氏實權交到您手裡了。
這陸家千金,畢竟是年齡小了些,薄家長輩對她還是頗有微詞的。
陸董事長沒親自送請柬過來,可能也是考慮到了這一層原因,不想讓您為難。”
薄斯年一時沒吭聲,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他如今總裁的位置已經坐了幾年了,但實權還沒完全到手,在公司還時不時受到他四叔的製衡。
這幾年他一直謹小慎微,眼看薄鴻禎也對他很信任了,已經有了完全將集團實權交到他手裡的打算。
隻要不生變故,不出半年,他管理權和足夠大的股權到手,薄四叔對他而言就完全不足為慮。
到那時候,他想做什麼想要什麼,自然是輕而易舉。
反倒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應該去做什麼衝動的事情。
這個道理,薄家人懂,陸家長輩也懂。
但她陸寧多半不懂,她隻會認為,他不過去是因為嫌惡她。
現在請柬她也留下來了,他不去的話,小姑娘家家多半會覺得很難堪,大概又會生悶氣十天半個月不會來搭理他。
陳叔試探著再問了一句“要不我替您給陸小姐打個電話,找個理由婉拒下吧?”
薄斯年指尖輕敲著手裡的請柬,短暫的沉默後,還是上車“去一趟吧,我手上正好有文件要給陸董事長。”
陳叔輕咳了一聲,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呢?
好像一直以來,這都是那位陸小姐來見他的借口吧?
他也沒多說,開車去陸家彆墅。
到那邊的時候,偌大的大廳裡衣香鬢影聚滿了人。
陸寧坐在角落沙發上,跟一群同學發小在玩骰子。
薄斯年一進去,大廳人群裡立即引發一番騷動,混進來的幾個記者,等不及地舉著手機悄悄拍照。
陸氏在這北城也是排得上號的,加上有個女兒長得出了名的漂亮,又活潑又有才氣。
這一辦生日宴,過來了不少商界名流,很多人還是想著來攀個親家的。
坐在陸寧旁邊的小希,注意到門口,神色激動地伸著手肘杵她“彆玩了彆玩了,你快看那邊誰來了!”
陸寧興致缺缺地往那邊瞥了一眼“還能有誰,張公子王公子李公子?”
她視線一看過去,就正對上薄斯年掃過這邊的目光。
他神色淡然,隻一眼,就舉著酒杯跟彆人聊天去了。
陸寧“蹭”一下站起來,手裡拿著的骰蠱撞到了手邊的茶杯,直接打翻了一杯還帶著溫熱的茶,灑在了她的毛衣上。
小希趕緊拿了紙巾幫她擦,擔憂問了一句“沒事吧,沒燙到吧?”
對麵坐著的男孩子許一打趣她“喲喲喲,反應這麼大。”
陸寧看向早側開了視線的薄斯年,和他前不久說的那一句“我杏仁過敏”,剛驚喜了一下,又賭氣地怏怏坐了回去。
“又不是來看我的,肯定是來找我爸談公事的。沒勁,繼續玩啊。”
許一給她補刀“哪裡,也是順便來看你一眼唄。”
薄斯年嘴上跟眼前的男人聊著天,視線餘光瞥著陸寧。
她很快起身,丟下一句“我去個洗手間”,就上了樓。
薄斯年說了聲“失陪一下”,在她上樓不久後,放下手裡的酒杯也往樓上走。
到樓梯上時,他卷起了一截襯衣衣袖,看到手臂上冒出來的紅點,感覺還挺滿意。
這杏仁過敏,效果倒還挺快。
上樓走過拐角,他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站了片刻,陸寧就從裡麵出來。
她看向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心裡的氣早消了一大半,正要出聲,就看到他手臂上的紅點。
麵色愣了一下,她指著他手臂驚呼出聲“天哪,你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