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站在原地,看牧辰逸收拾了桌子上的檢查單,似乎是打算出去了。
最想問的那句話卻問不出口,她隔了半晌才問了一句“其他人呢?”
牧辰逸的臉色不好看,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因為其他,讓陸寧無由生出了一種預感。
人都沒醒,本應該沒道理拔掉氧氣罩的。
牧辰逸看了她一眼“他們找醫生去商量了,等下大概就過來,你要看他就看一下吧。”
他說著,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接著電話,就往外麵走。
陸寧感覺這病房裡似乎有些瘮人,下意識就想要攔住牧辰逸“誒你……”
話沒說完,他人已經出去了。
床上的人還是躺著一動不動,半點反應都沒有。
陸寧站在床邊不敢走過去,甚至感覺牧辰逸就是故意的。
什麼叫“去商量了”,什麼又叫“要看他就看一下”?
好好的他的人還躺在這,薄家人還能找醫生商量什麼事情?
床上的床單和被褥都是白色的,窗簾拉上了,監護室裡就開了床頭燈,光線也不太明朗。
她有些呼吸不過來,手抓緊了文件袋,有些不敢走過去。
怎麼連小蕊都不在這裡。
床上的人就平躺著,隻露出來一個頭,她盯著看了好幾分鐘,沒看到他一絲一毫的動靜。
像昨天那樣的深度昏迷狀態,他身邊是肯定需要有人陪護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了半天才一步步緩緩走近了過去。
有人說夢是相反的,也有人說夢是預感,她感覺此刻床上的人,跟她下午夢到的,躺在推床上的那個人,一樣的瘮人。
她抖著手伸了一根食指過去,因為緊張,第一次碰到了他的下巴。
深吸了一口氣,才將手指壓到了他的鼻子下麵。
好像沒感覺到呼吸,她克製住想要將手縮回去的衝動,再往他鼻子下貼緊了些。
一秒,兩秒,她屏息凝神,隨即在感受到呼吸之前,她看到床上的人緊閉的雙眼皺了一下。
再是她眼睜睜看著他睜開了眼睛,就那麼直直地對視著她。
陸寧僵了兩秒,嚇得失聲尖叫,手觸電般縮了回去,連連後退撞到了身後的陪護床,再驚魂未定地跌坐到了床沿。
薄斯年睡意陡然散去,因為她這聲尖叫,撐著床麵靠坐到了床頭。
他有些沒能回神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陸寧嚇得麵上血色儘褪,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是人是鬼。
她連帶著聲音都顫了“你,你神經病啊!你裝什麼死啊!”
人在床上躺,禍從天上降。
薄斯年麵色有些莫名其妙“我剛睡著,怎麼裝死了。”
陸寧抓著文件袋的手還在抖“你沒死你屏著呼吸乾什麼?”
而且牧辰逸剛剛說的那些話,怎麼聽都有點“你見他最後一麵吧”的意思。
薄斯年仔細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再分析她口中說的“裝死”和“屏著呼吸”。
片刻後,他看向她按在文件袋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