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朝歌已然雞飛狗跳,但殷守卻悠閒的騎著馬兒,慢悠悠的往金雞嶺踏去。
西伯侯姬昌果真是名重諾君子,昨夜那般事態,卻還是言辭切切來救他,特借好馬,特派高手護衛。
可惜護衛命短,三兩下便被武成王追兵給殺了,隻餘一武藝高強賢王獨自前行。
殷守行至一驛站,將馬栓好,便要了點吃食,
此時為時尚早,驛站隻有一名食客,外加一名忙碌店家。
殷守喝了碗湯,問“店家!這邊往封父,如何行路?”
那店家埋頭苦乾,不理殷守。殷守又問“店家!?”
後頭有一食客笑道“這店家是個聾子!你喊破喉嚨也無用!你說那封父,我是去過!你可問我!”
殷守聽這聲音耳熟得很,回頭一看,驚道“黃天化!”
那黃天化本是一邊認真吃那葷菜,一邊答話,聽人喊他,連忙一抬頭“殷守!?”
殷守防備看他“你為何在此?”
那黃天化見他將劍拿出,也跟著緊緊握劍,隻說“我在哪裡,與你何乾?”
殷守盯住他看了片刻,忽而笑道“此處離朝歌不遠,你可是回去認了父?”
黃天化惱道“莫作出如此模樣,仿佛你甚事都曉得!”
殷守“我是曉得,武成王黃飛虎乃是你父,可你卻總在敵方!”
黃天化怒道“不過是幫了薑氏一回,那時吾還不曉得甚事,如今曉得了,薑氏也被滅,怎的還說我在敵方?”
殷守盯住他,說“若是將來,你師父之命,你該如何?”
那黃天化一怔,答他不出。
殷守將食吃完,又有食客過來,才問出這邊通封父之路。
殷守牽馬走,一回頭,也見黃天化步行跟住,殷守問“你跟我作甚?”
黃天化雙目望天“我也走這條道。”
殷守見他如此答話,便不理他,黃天化又問“你去封父作甚?我曉得殷破敗在封父,難不成出了甚事?”
殷守將馬繩一緊握,停下腳步,緩緩轉頭看他,說“朝歌要出大事,你父乃是在其中,我正要去封父帶兵幫他。”
黃天化一聽,默默跟住,隻說“我也去看看。”
殷守騎於馬上,黃天化徒步奔跑,殷守問“你怎的不騎馬?”
黃天化嗤之以鼻“凡馬怎配我?我可是騎過玉麒麟的人!”
“原來如此。”殷守說“那玉麒麟呢?”
黃天化不說話,總不能說師父看他頑劣,要他多多吃苦,便又將玉麒麟鎖住了吧!他隻悶悶答道“吾乃修道者,鍛煉神體可增修行,玉麒麟嘛,先讓他自個玩會!”
殷守失笑“你如此重視修道,怎不見你身著道服?”
黃天化說“吾本是人間子弟,在人間身穿常服有何不可?”
殷守又笑“你合該修道卻是不想,你那師叔薑子牙定然氣得胸口發疼!”
黃天化問“你怎知?…貌似真是如此,師叔見我如此,時常歎氣斥我!”
這時,上空有嬉笑聲傳來“薑子牙如此,真是人人皆知!”
二人抬頭一看,見一巨虎從天飛落,周圍黃土喧天,塵埃散落,隻見一道人立在那裡,含笑看他兩。
黃天化將他上下打量,問“老師是哪個?”
殷守隻說“他是申公豹!”而後又問“你乃我殷商貞人,怎的隨意離職?”
申公豹打了了個稽首,說“將軍也是曉得,朝歌不興祭司,近日也不打仗,並無占卜之事,貧道便出來逛逛!”
“這邊有甚好逛的?”
申公豹笑道“貧道見朝歌熱鬨的很,聽聞賢王出逃,唯恐你走丟了。”
殷守怪異看他,隻盯住他問“我第一回見你,你便跟住我,我這裡有你要的東西?”
申公豹笑而不語,殷守皺眉“滅魂?”
申公豹笑道“滅魂的確是柄神劍,吾已得雷公鞭,要滅魂何用?”
“那是為甚?”
申公豹不答反問“將軍從何而來?”
殷守隻將他盯住,那申公豹又說“吾看不透將軍身份,算術之事一碰將軍便是失敗。”
殷守問“難不成隻是為探查吾從何而來便將我跟住?”
申公豹笑道“貧道一向如此,最追根究底,還望將軍告知。”
“嗬。”殷守看他,隻說“是麼?曉得又有何用?”
說著也不管他,隻騎馬奔走,後頭黃天化也朝申公豹打了個稽首,二人往封父走去。
申公豹依舊在後頭跟住,殷守看不透他要作甚,心中煩躁,惱道“你要作甚?”
那申公豹隻看住他說“貧道看將軍孤立無援,特來相助!”
“我哪裡孤立無援?黃天化不正在此?”殷守怒道“你在一邊待住便是相助了!道長!”
申公豹嘻嘻笑道“將軍所言甚是,貧道在一邊待住!”
黃天化也沒見過申公豹,見他這般莫名其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三人行至封父,已是三日過後,日子剛好合適,殷守見申公豹還在,並且一言不發,也不曉得要作甚,心中仿佛有個疙瘩,此人十分邪性,自己又敵不過,還不曉得他目的為何,隻能放任,又托黃天化好好注意他,殷守隻說“道長可不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