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把玩小湯匙，語氣淡淡，隻吐出兩個字：“沒丟。”
“沒丟你怎麼說她小偷小摸？而且她又不缺錢，乾什麼要有這種不好的習慣？”
樂南不耐煩揉眉心：“我大清早爬起來出門不是來和你探討她究竟偷沒偷東西的。”
樂初看了眼手機時間，無語道：“現在快十一點了，不早。”
樂南靠在椅背上，像是想起了什麼：“小時候她看中了我一支鋼筆，想要爸送她一支一樣的。結果那筆是大哥考得好了，學校給的獎勵。冠軍中學，財大氣粗，定製的學期末獎品都是獨一份的，大哥把他自己的那份給了我，算是勉勵我同他一樣用功。但是，那筆我丟了，隨後出現在了她那。”
樂初撐著下巴，左右看了看，小聲道：“所以自那之後，你就覺得她不是個正經人？”
樂南沒好眼色：“這還用問？這不明擺著！”
“要是隻是恰好相像呢？或者爸真的給她弄來了一樣的？”
樂南搖頭，語氣很篤定：“大哥那支筆帽裡頭有一圈黑金邊緣，是冠軍中學的校徽標誌顏色，再往裡用放大鏡可以看清楚刻有樂北拚音的字母，Y、B。”
樂初恍然：“原來如此，那她就是經常去我房間翻動的人沒跑了。不過她是要找什麼呢？還是純粹的偷窺欲？想要多了解我一些？”
樂南嗤笑，無情打擊：“你有什麼好了解的？從你來家裡，我第一眼看見你那張臉，我就知道她不會喜歡你。”
樂初瞪眼：“不帶你這麼打擊人的！”
“不被她喜歡算什麼打擊？”
樂初想了想，是哦。
“那不算。”
“你比她長得好看。”
樂初差點被咖啡嗆死。
控訴瞪他。
“真的，你五官像極了媽。”他說著掏出手機，給她看卓遙舊照，能看出年代有些久遠了，不過上頭的大美人，那真是唇紅齒白，五官漂亮出彩。一身淺色碎花旗袍，身段窈窕，脖頸修長，拿到現在來看，也是非常不錯的大美女。
樂初依稀有一種自己仿佛是在照鏡子的錯覺：“真的很像。不過媽媽現在變化了不少，一來是年紀大了，歲月會留下痕跡；二來……”
樂初有些遺憾：“她生病，病痛給她帶來不少折磨，所以容顏上變化了不少。”
樂南垂眸：“我懂。”
“所以……”樂初咂咂嘴，“你是覺得樂西發現我比她更好看，出於女生青春期正常的思想，她會對我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
樂南伸手，點點她的額頭：“何止是一點點？”
樂初不自然地坐直身子：“反正我現在已經知道是她乾的了，以後肯定多防備她。她要是品行不端，不論是單在家裡這樣，還是到了外頭也喜歡尋刺激搞些小動作，終究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早晚會被拆穿的。”
樂初說著，圓眼徒然漲大，如個大鈴鐺般，深吸一口氣：“那林師與的筆記……”
樂南一怔，顯然也意識到什麼：“那時候我以為是你弄丟了。”
樂初搖頭：“我還以為你根本沒給我呢。”
二人齊齊靜默了。
樂初猶豫道：“要不我找個機會去她房間裡頭看看？”
樂南搖頭：“彆，你房間一鎖，你就跑去找她，她是傻的意識不到？”
以後的機會還多，這事暫且按下不提。
兩人簡單吃了個午飯，下午一道同樂南的朋友看電影，回到家已經是四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