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江餘沐浴陽光拉人起來的畫麵消失,終於是看完了新的pv。
隨即,西伯利鴨就這麼坐著,一言不發,直播間中的彈幕也是緩了幾分。
這片子不長,敘述也頗為簡單,看的人很容易便能看出來,這大抵就是小魚的過去。
江餘本就是個稍顯神秘的人,能有些不為人知的過去倒也正常。
“也不是很刀嘛”
良久,西伯利鴨終於是說了第一句話,聲音悶悶的,嘟嘟囔囔的。
她到底覺得刀不刀沒人知道,但從聲音判斷,總歸是受了這pv的影響。
西伯利鴨抬起手,擦了擦鼻頭,感覺酸酸的,卻又不至於哭出來。
因為這個pv確實不怎麼刀人,而其中最大的痛苦,也被輕描淡寫的一句“十萬次以後就沒記錄了”給帶了過去。
可她畢竟是玩遊戲的,和遊戲劇情裡麵的江餘一作對比,和上一個pv裡麵恣意玩耍的少年一作對比,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些酸楚。
可能因為是女孩子,又在做主播,所以心思敏感了些,想的多了些吧。
畢竟,從pv中看,那種被刺穿焚燒的折磨,江餘承受了至少十萬次,而劇情中的江餘,卻又是那麼個歡脫的性子,不介意為任何人揮灑屬於自己的善意,就同那冬日的暖陽,一邊融化著冰雪,一邊溫暖著人心。
西伯利鴨捫心自問,搖了搖頭。
至少她做不到這一點——在受儘磨難之後,仍舊對他人敞開笑臉;在嘗儘屈辱之後,仍舊對世界充滿善意,困難坎坷皆甘之如飴,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像是芸芸眾生中的異類,見性明心,一生赤子。
可能正是因為小魚的性格,所以這pv中對苦難的描繪才如那落在水麵的枯葉般輕描淡寫吧。
pv刀嘛?
西伯利鴨覺得並不刀。
隻是叫人感覺到一層淡淡的悲傷,好像是彌漫在身邊,薄薄的一層霧水,後麵是那孩子明亮的眼,開朗的笑,是受難嘗苦,百般險阻後,歸來仍是少年的純真。
【唐僧洗頭愛飄柔這是小魚兒的過去吧,那幾個黑袍人可能是攬鏡人?】
【黑塔女士粉絲後援會這還不刀嗎?風係男孩單推人小魚兒pv裡經曆的和他所表現出來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彆啊!】
【阿哈不在哦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小魚兒會把美麗寫進設定裡的,他就像太陽一樣啊!】
【純美騎士讚美吾主!】
【阿哈令使我不管,在這個pv裡,小魚兒就是伊德莉拉,說彆的沒用,誰說話也不好使,我說的!】
【我尿黃感謝夢茗丈母娘救我小魚兒!】
【帥到上街被人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我見小魚傷春月,小魚見我贈天青。】
pv很好看,小魚也很美,就是基調讓人落了情緒。
隨後,西伯利鴨又重新看了一遍pv之後才登陸遊戲,開始繼續跟進任務。
得了景元的命令,接下來就要去工造司耍了。
不過由於景元另有任務安排給彥卿和江餘,於是又找來了天舶司的“停雲”小姐來給列車組的三位做向導。
接下來便是打豐饒玄鹿的情節。
不過,在豐饒玄鹿之後,這段的劇情算是結束了,再想要看接下來的部分,西伯利鴨就隻能苦哈哈地等下一個版本了。
畢竟丹樞已經被江餘給抓起來了,西伯利鴨最多就是看一下丹恒那邊發生了什麼。
當然了,星鐵宇宙中發生的事情,並不能像玩家們玩遊戲那般輕鬆通關,列車組的幾人在玄鹿身上還要多費一番功夫,仙舟的戰前動員也要一定的準備時間。
那麼,兩個版本之間的內容就不過多贅述,且來看看這段時間江餘和彥卿又在做些什麼。
卻說,在分配完任務之後,景元便帶著彥卿和江餘離開了。
如今,景元又遣了新差事給彥卿,叫彥卿去做。
彥卿向來尊敬景元,領了命,也不多說,執行任務去了。
於是,此刻,就隻剩下江餘和景元二人在神策府,相對而坐
景元看著眼前的少年,這孩子此刻倒是不怎麼緊張,隻是叫黑切待在身邊,自顧自地拿了景元的茶壺和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景元不說話,他也不問,隻是獨自啜飲,也不知是心中早有計較,還是心向閒散,如青雀之流。
“你們正在追查的詭兆,他們應當也是潛入仙舟的一份子,和‘停雲’可能有些聯係。”景元道。
“那他們是什麼人呢?”江餘問。
“攬鏡人。”景元緩緩吐出三個字,看著江餘道“所以,你可知道我想叫你做什麼?”
麵對景元的問題,江餘直接脫口便答,也沒有思考的過程“應當是希望通過我來對他們的計劃做乾擾吧?畢竟我是碎片嘛。”
江餘的語氣輕鬆,聽起來既不將這當驕傲,亦不拿其做負擔。
很顯然,對於江餘而言,無論是星神神軀也好,命途賜福也罷,都隻當期是一種天賦,既然出現在自己身上,那好好使用便是,就同人的手腳頭腦,獸的利齒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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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我興,失之不憂。
景元則是有些詫異“你已經知道了?”
江餘點點頭,隨後又和景元詳細講了一下,在宇宙當中被傑托克施法圍困的事情。
在回到仙舟的時候,停雲自然是要將這次任務發生的事情向上報告的,不過因為受了天傾的衝擊,訴說不清,無法像江餘這般牢記所有內容。
這時候景元卻是明白了,本來還在想,那黑袍人究竟是什麼組織的人,如今聽到江餘講解,原來是攬鏡人啊。
隨後他又想到,我說那個傑托克怎麼不再來找自己了,原來是偷偷摸摸地自己出手,死了啊。
景元輕輕點頭“原來如此。”
但他很快便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說道
“你想的沒錯,我希望你能夠通過這方麵的力量來幫忙抽掉那些潛藏在暗中的攬鏡人或者是複製人。
“雖然你們已經找到,並趕跑了製造複製人的源頭,但從他們到達仙舟開始,再到被趕跑這段時間裡,雲騎卻是沒辦法將所有的詭兆異象全部統計清楚。
“我想,如今這人群之中,一定還有複製人的存在。他們將這複製人製造出來,就一定是有所目的,所以繼續讓這些複製人潛藏在人群當中並非好事。
“不管攬鏡人的陰謀和目的是什麼,至少我們拔出掉這些藏起來的複製人,就能讓他們的計劃出現漏洞,甚至直接因為這小小的錯漏而全盤崩潰。”
聽著景元的話,江餘眨了眨眼,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隻能儘力試一試。”
景元沒有逼迫江餘的意思,至少輕輕點頭,用溫和的聲音道“儘力即可。若是不行,再另尋他法,隻當是捷徑走不成了。”
江餘點了點頭,但是人卻沒有動作。
該怎麼做呢?
左想右想,江餘也沒什麼頭緒,不過既然是找人,就先讓自己的感知擴散出去吧。
江餘閉上眼,呼吸平穩,些許微風吹拂,在羅浮仙舟上蕩漾開來,那些風可以做他的眼,也可以做他的耳。
然而,這番探查之下,江餘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隻是普通的探查果然沒什麼用,江餘心中小聲嘀咕,但那些複製人畢竟是複製出來的嘛,就像是鏡子裡麵的倒影一樣,看起來和本人完全沒什麼區彆
這麼想著,江餘卻是忽然靈光一閃!
倒影!
攬鏡人!
找人自然要去探查,但是探查攬鏡人和複製人卻不能用普通的探查方法
江餘轉換了自己的思考方式,他不思考,而是開始回憶,回憶記憶中的傑托克是什麼樣子的,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些線索。
江餘對傑托克沒什麼好感,隻覺的這家夥跳來跳去的沒什麼像個討厭的蟲子,不過他能夠像光一樣,在自己製造的介質和像是鏡子一般能夠清晰反射人像的物質上自由反射穿梭。
之前為了攔住商團,這貨甚至還直接製造了一個扣頂“蛋殼”
那我就找和傑托克性質類似的家夥不久好了嘛!
如果我也能造個“蛋殼”出來,把羅浮扣住就更好了,那樣的話應該可以更好的發現他們,畢竟和沒有這個本事的大量仙舟本地人相比,他們就顯得鶴立雞群了嘛!
我吃了傑托克的碎片,那傑托克能做到的事情,我應該也能做到!
江餘很快想出了法子,並且立刻開始嘗試施展。
畢竟他一直都是這樣,說做就做。
於是,一些細微的變化,似乎開始在仙舟上出現了。
而江餘的感知,也隨著這無人察覺的變化開始變得明顯清晰起來。
一些東西的存在感開始在他的感知中變得越發強烈,就好像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光點,出現在了腦海中仙舟的地圖上一樣。
嘗試,思考,然後再嘗試於是江餘就這麼成功了,甚至不需要試錯,仿佛走得每一步都是正確的。
這就是天才和掛壁的區彆了。
天才是天賦高,理解能力強,通過努力,絕大多數事情都可以做成。
而掛壁他可能什麼都不懂,也沒什麼天賦,還不努力,但是想做便可以做成。
拿選擇題為例,天才通過努力學習,積累了大量的知識,然後經過認真的讀題,嚴謹的分析,謹慎的判斷之後,最終可以得到接近滿分或者滿分的成績。
而掛壁,隻需要拿起筆,胡亂寫幾個答案上去,便能得到滿分的好成績——單選題,他填兩三個選項進去,於是這題就變成了多選題。
這邊,再來了感覺之後,江餘給景元指出位置。
而景元也是叫來其他人一起記錄,之後再派人去查看,然後將那些複製人捉起來。
彥卿這邊。
接了景元的命令之後他就立刻開始行動,經過了一番調查之後,來到了流雲渡。
來到流雲渡口,彥卿打眼往裡麵掃了一眼,看到幾個雲騎,剩下的便是些來來往往的星槎,運來運去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