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薑令夜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是誰?我是誰?大山裡撿來的嗎?”薑玉清眼圈泛紅,此時此刻他才能深切地感受到,原來在他眼裡,他和老三一家是可以隨意舍棄之人。
薑玉清抽了下鼻子,抬起右手甩了甩手,“算了,先不說了。”
他回過身來,繼續拍打屋門。
“薑千河,出來。彆做縮頭烏龜,自己闖得禍,自己解決。”
薑千河沒有出來,隔壁屋的周槐花倒是出來了。
周槐花頤指氣使地指示薑玉清,“薑老二,你要乾什麼,千河可是你的親侄子,你必須得幫他。”
薑玉清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幫他可以,先讓他出來。”
薑令夜一怔,麵上一喜,追問道“老二,你真的願意幫他?我就說嘛,你可是他親二叔,怎麼可能不幫自己人。”
薑玉清壓住了心頭火,繼續拍門,“快出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周槐花訕笑道“他二叔,你彆著急,我叫他出來。”
薑玉清閃身,周槐花輕輕的敲著門,溫聲細語地道“好兒子,你二叔特意回來幫你來了。你先出來,咱們把楊興業趕走,你在好好休息,好不好?”
隨聲門閂一動,屋門打開,薑千河的腦袋從門縫裡探出來。
他睡眼惺忪,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薑玉清厭煩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頭看向院外。
“出來,和他說清楚。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薑千河磨磨蹭蹭走出屋門,眼底閃著驚恐害怕,吞吞吐吐地小聲道“二叔,你真能幫我嗎?”
“不然呢?你自己去?還是讓你爺爺幫你處理?……跟我走。”
薑玉清不等他回答便往門口走去,齊氏慌張地走到他麵前,把手裡的錢袋子塞到他手裡。
“兒子,不知這些夠不夠。”
薑玉清把錢袋子塞回她的手裡,溫聲道“娘,收回去吧,用不著。”
“可……”
薑玉清拍拍她的手,“有我在,沒事的。”
“蠢貨,沒聽到嗎?不用了,還不把錢收回去。”薑令夜當著兒子兒媳的麵衝著齊氏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完全沒有絲毫顧忌她的感受。
薑玉清皺了皺眉,袖子裡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娘,您先回屋吧!此事解決了,我有話給您說。”
薑玉清看著她進了堂屋,才放心地出了院子。
此時薑家院外圍觀的村民越發地多,安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薑玉清看也不看她,眉眼中一片冰冷。
他衝院裡喊道“千河,出來。”
周槐花攙著兒子走出院門,站到了薑玉清的身後。
“楊興業,他出來了,你有話就說吧!”
楊興業看著一身乾淨利索,還有人關心的薑千河,再想想自己的境遇,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他一個罪魁禍首可以過得如此滋潤,而他一個受害者被趕出家門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
越想越發的不甘,衝著他就撲了過去,“薑千河,你個小畜生,竟敢害我,我弄死你。”
嚇得薑千河抱住薑玉清,尖叫起來,“二叔,救我。”
薑玉清伸手拽住了楊興業的手,怒視著他,一字一頓嚴肅道“我警告你,彆動手,你可是打不過我的。”
安晨跑過來,裝模作樣的護著楊興業,“彆動我兒子。”
“你們願意好好說,咱們就好好談。不然,就把他帶走,隨你們處置,反正他也活不到過年。你們三個黃泉路上正好可以做個伴。”
“我說,給我們五十兩銀子,此事就算了結。”安晨道。
“我也說了,要錢沒有,要命就一條,你就拿走。”薑千河一臉驚恐地鬆開了手,退後一步就往院裡跑。
被薑玉清反手拉住,“自己做下的惡,就得自己麵對,你跑什麼。”
“二叔,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可是我也悔呀!我不知道小賤貨染病了,我真的不知道呀!”薑千河哭喪著臉求饒,周槐花在一旁拽著他,試圖從薑玉清手裡把他拽出來。
薑玉清沒有理會,拽著他胳膊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量。
“楊興業,我問你,是他逼著你去的嗎?是他逼著你同薑紅杏發生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