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是否言過其實了?”
隻見得羅伊臉色略微發紅,目光看向衛辰兩人,覺得臉上燙燙的,如果說臨陣脫逃還能以識時務者為俊傑來形容自己,那麼這般稱得他根骨不佳,著實令人羞怒!
身為羅家三少,雖說不是體修,但氣力也達到了八龍之力的程度,豈會連一個小丫頭都不如?
衛辰冷冷一笑,目光如針尖看向羅伊,道:“一點都不過分,這點你還彆不服氣,這位老人家實力強著呢,你還是跟待會要來的公孫道友解釋道歉吧。”
對於眼前之人臨陣脫逃一事,打心底感到鄙夷。
“哎呀,娘親醒來了!”
絲毫不懂幾人話語內容的丫丫,鼻子突然瞪了瞪,聽到屋裡的動靜,光著小腳丫緩緩走進,兩眼灼灼,小臉緊縮一起,似乎極為擔憂。
“老人家,以您的實力,為何不去前麵幫忙?”
瞥了眼丫丫,衛辰轉頭再度看向老者,神色有些困惑。
方才前往之時,便感受到一股極為強悍的氣息蒞臨,是一個身握長劍的美婦人,應該便是村長夫人。
可是哪怕是兩尊神王,麵對幾大猛獸戰王的合力攻勢,還真心有不逮!
“哈,你小子倒關心這對伉儷,怎麼樣,那美婦姿容驚豔不?”
封六邇嘴角一揚,露出一口黃牙,兩眼如直線般眯著,雖說聲音蒼老,可是蓋不住那煥發光澤的麵容,雙鬢也僅是微白,倒有一副老當益壯的錯覺。
“咳咳,老人家,古前輩夫婦都是村裡的頂梁柱,關係村裡安危。”
衛辰點了點頭。
“沒趣。”
封六邇噓了一聲,隨後目光朝著屋裡望了一眼,微微歎氣。
“丫丫的娘親可真是可憐,究竟是哪個負心漢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去了一趟神域就患了血毒,老頭子我也無能為力。”
血毒?神域?
聽到這些字眼,衛辰神情疑惑,由是懇切道:“老丈,能否能小子一顧病情,我是醫師,或許能有法子。”
“哎呦呦,你可真是人精,這小丫頭的娘親長得可水靈了。”封六邇迅速轉變了一副嘴臉,兩眼微眯,不經意間夾雜著一股銳利的刀鋒之意。
雖然細微,但還是被衛辰察覺到了。
被這一盯,隻覺得渾身血肉都在戰栗,仿佛是貼在案板上的肉被無數條針線牽引著,心中不斷警醒自己。
冷靜...冷靜....
衛辰微微一笑,“小子能有什麼心思?”
“嘿嘿,老夫縱橫三千餘載,你這個小輩最好彆給我惹出什麼事,否則那女人回來一定會對老夫我劈頭蓋臉.....年輕的醫師?醫師算什麼,血毒可是舉世無解的.....”
原本黑著臉的羅伊聽到血毒,嘀咕了一句,“這年頭什麼毒我都聽過,什麼是血毒?”
穀闊冷笑了一聲,“這血毒乃是號稱無解之毒,與黃泉古毒號稱世間兩大劇毒,也是上好的抹箭奇毒,但是沒人敢用,一旦意外染上這玩意便是死路一條!”
衛辰臉色平靜,看向幾人,低沉道:“正因如此,我才想一探究竟。”
到底要不要給他過呢?
來回踱了幾步,封六邇暗自打量。
當看到眼前年輕人那一雙深沉而清澈的暗星眸子,隱約間閃過出一道奇異的銀色光澤,這才麵無表情的道:“好吧,你小子跟我來吧,至於你們兩個不怎麼行的家夥,趁著丫丫還沒洗禮的功夫,能蹭多少血藥就看本領了。”
“多謝老人家!”一旁的羅伊心中激動不已,客套話說完,沒有絲毫廢話,當即脫去上身衣袍,跳入藥池當中,撲通一聲,濺起片片閃耀血花。
眼見羅伊先入血藥池子,穀闊嘴角上揚,這才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從兜裡拿出幾根水晶般的玲瓏管子,串成一線係在腰間,裹住胯間,散發出絲絲寒意,這才緩緩朝著藥池走去。
“嘿嘿,不做點防護準備,待會老二就沒了。”
就在快走入屋裡的兩人,聽到這話,差點沒一個踉蹌。
........
“娘親,娘親....”
聞動聲音,衛辰目光看去,在一處床榻上,丫丫整個小身體將身體裹成棉花團,小手鼓動著一副山河畫卷,繡著天地間巍峨群山,璀璨星河,洪荒大地!
而這畫卷跟前,一個雕塑般的身影死死在掛在床榻中央,麵色枯槁,眼眶深深塌陷,嘴唇紫青,猶若活人僵屍。
“這就是丫丫的娘親....”
衛辰神色一怔,縱然是兩世為人,見過許多奇異古怪,心中也禁不住悸動之色。
“她其實也算是絕代佳人,哎,隻可惜這萬惡血毒侵入體內太重,隻以修為強行逼退毒素,到至今這般時候早已不成人樣了。”
封六邇歎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衛辰怔了怔,身患血毒的絕代佳人?
聽聞之前這老者說,此女被負心漢
萬劫銀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