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道石，獎勵陣法？”
一路悠悠轉轉，衛辰看到一間老舊店鋪，進入屋內，琳琅滿目的卷宗，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每道卷宗都用羊皮卷好放好，價格也是出奇的高昂。
掌櫃的是一個青年男子，臥躺在塌上，扇著木扇子，那一雙迷離昏沉的雙眼，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堂堂陣王，為何不繼續研修陣法，轉而倒賣陣法圖譜，置一生心血於庸人也？”男子傲然說道。
“可惜了。”女子歎息了一聲。
聞言，衛辰神色微愣，這兩個人，如此年輕修為竟不亞於他？
女的約莫二十出頭，身穿鵝黃長衫，明豔絕倫，神色間嫵媚可喜。
而男的身穿淡紫色衣袍，齊眉勒著兩龍搶珠，風流韻致，長著一雙極好看的眉，眉頭微微上揚，狹長的風目看向這些卷宗，有種難言的可惜。
庸人？
“世人如我，皆為庸人，汝談何自庸？”塌上的青年男子淡淡道了一句。
“師兄乃是陣道聖子，當今中州的五大小聖王之一，豈會是庸人？”楚月綺當即反駁道。
青年逗得發笑，道：“不不不，連我都是庸人，大聖王同樣是庸人，何況是小聖王。”
“你！”楚月綺有些難以反駁。
枯約冷哼了一聲：“昔日的大聖王，今日的病夫，陣道進步飛速，豈是同日而語與？”
空氣仿佛陷入了沉默。
而在這時，青年饒有興致的看向衛辰，悠悠笑起：“看了沒，有那些想要入手嗎？小子，你可知道左旁書架上那圖譜是何陣法？”
“要錢嗎？不要錢，我就去看看。”衛辰點了點頭。
心中深諳此人厲害，這青年的氣息至少也是玄冥境，而修為連他都看不透，這一番展露出的實力氣息，是千萬做不得數的，很可能他所見到的隻是對方的冰山一角。
“不要錢。”青年臉色微黑。
來他這裡的人，怎麼還這般摳唆。
“這少年如此麵生，也是陣道師？”楚月綺微微愣道。
“他啊？我不知道，但是好像和你們差不多。”青年搖了搖頭。
“他豈能和我師兄相提並論，可笑！”
楚月綺冷哼了一聲。
雖說如此，但她心中還是有些古怪，昔日的大聖王，說話從不擺譜，向來是話裡有話，句句精簡，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隨口一言。
“這是火焰陣法，還是火焰中的五金玄火陣，五行之中火克金，因而這陣法耗能極大，普通人難以駕馭，依我看，如若這陣法搭建完成，也是形同虛設。”
衛辰搖了搖頭。
耗金又耗力，便不是陣道師所為。
“五金玄火陣，的確是廢陣。”枯約點了點頭，作為陣道聖子，他深知一些先進的陣法與落後的陣法。
“但，我可以駕馭得好，因為我是火修，如若我能徹底發揮出這陣法的精髓，使得整個大陣如天畫坑，以金石為引，定能爆發出超乎常人的力量，是殺陣與困陣的結合！”
“五金為引，困蒼龍，煉天石！”
衛辰平靜說道。
這段時間，他也不是閒著，在強大的精神念力前提之下，諸多陣道書與破禁書，早已融入腦海之中。
“不可能，五金玄火陣乃是廢陣，何來如此之能？你又是將...”
枯約心中惱怒，想要反駁，可還沒待他說完。
一聲大笑，青年正坐起來，好奇問道：“何謂殺陣與困陣的結合？”
“困陣之極限，也莫過於兩儀微塵陣，其死門在東北，生門在西南，幻門在中央，滅門在極東，晦門在極南，明門在西北，而五金玄火陣，以五金為五邊，記載甚少，但我能猜測這與帝皇的五爪金龍有關，以此演化而出。”
“五金！”
“而帝威便是殺意，因而這道陣法，最合適的控陣者，乃是皇族之人，且擅長金丶火之術，尤其是火焰一道。”
說完，衛辰擺了擺手，道：“但換做是我，是不會用這陣法的，太耗錢了。”
青年：......
楚月綺俏臉一驚，眼見少年如此自信，不由說道：“你能推演出這麼多？是從師何門？”
“無師無門，我自學的。”衛辰嘀咕了一聲。
這倒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解釋，那是實力低微者才為之事，實力就是一切，拳頭大就是道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