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之夫君請笑納!
這鄉下地方彆的沒有,就是山多,吳畫從小被當做大家閨秀養,彆說爬山了,見都沒見過幾次,這不,來這裡的第二天一早就纏著胡蔓要去山裡。
“我也去!”武青將最後一口粥喝完,平時他身體不好,雖然很少爬山,但現在好多了,又有胡蔓在。
“你們去吧!我在家幫著收收東西。”武戰道,過幾天就要搬家了,雖然那裡什麼家具都有,不需要這些舊的了,不過總還有些需要帶的。
反正也要進一趟山,胡蔓背著筐,順便可以采點草藥,結果走這一路,還沒出村呢,總感覺有人看他們的眼神不對,還神神叨叨的,胡蔓皺了皺眉“怎麼了?咱們哪裡不對勁嗎?”
“沒有吧?”武青上下打量了一下“應該是對你們好奇而已。”一個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一個是突然變漂亮的醜丫頭,自然稀奇的多看幾眼。
“我覺得不像呢!”吳畫柳眉微擰,這種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當時她嫁給張增中的時候,很多人都議論她是為了攀權附貴,那些人不屑鄙夷的模樣她永遠忘不了。
走到村口的時候,幾個婦人正坐在樹下聊天呢!結果一看見他們幾個人,一下噤口不言,簡直再明顯不過,胡蔓眯了眯眼,將筐遞給武青“你們前麵走,在山腳下等著我。”
胡蔓抬步走過去,笑著“幾位嬸兒一大早就出來曬太陽啊?”
“啊?嗯。”現在看胡蔓都有點不習慣,根本沒法跟之前見過的那個模樣聯係在一起。
胡蔓也坐下:“聊什麼呢?也讓我聽聽唄。”
宋氏跟她還算熟一些,見狀湊過來:“老大家的,那個吳小姐真的已經嫁過人了?還是縣令的小妾?”
胡蔓也不遮掩,畢竟這事兒隨便去縣裡一打聽都知道:“沒錯,您是聽誰說的啊?”
“喬家的婆娘,她跟我們說的,還說縣令已經死了,那個女人現在就是個寡婦啊!難道武青真要跟她成親?”
她是怎麼知道的?胡蔓有些窩火,這些個長舌婦,有時也真是讓人困擾,沒旁的事可做了嗎?
胡蔓起身:“事是真的沒錯,不過人家吳小姐還很年輕呢!難不成還不準人家改嫁了?至於這些個話,以後還是少說為妙,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大戶的千金小姐呢!惹惱了,對誰也不好是不是?”胡蔓說罷起身去追兩人了。
武青和吳畫坐在石頭上等她呢,看她臉色不怎麼高興,武青忙問:“怎麼回事啊大嫂?”
“沒事,議論我呢!說我是妖魔鬼怪,會大變樣。”胡蔓扯了扯嘴角,不想讓吳畫聽見,她現在因為嫁過人的事,本來麵對武青,不自覺會有些自卑小心,一個女人再堅強,也經不住無端的惡意和流言蜚語,何況是自尊心那麼強的人。
“好漂亮啊這裡!”現在是初秋,樹葉都是半綠半黃,清早山裡還有薄薄一層霧包裹著,清冽的空氣,偶爾有幾聲清啼鳥鳴響徹。
大自然有時候的確是讓人敬畏的,走在清雅的山道上,胡蔓的鬱氣也散開不少。
“這個也是藥?”吳畫看著胡蔓采藥,她就照著模樣也跟著鏟,一些看著跟野草一樣的東西,居然也是可以治病救人的藥。
“嗯,這個要挖的深一些,把它的根完好無損的弄出來,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根了。”
吳畫驚歎著她對草藥的信手拈來,明明在她看來都長的差不多:“蔓蔓,你這麼厲害怎麼不開醫館,要開酒樓呢?”
胡蔓埋頭挖草藥,邊道:“我其實醫術沒你想的那麼好,隻是對藥精通一些,對有些病比這裡的大夫了解的多一點,要說專門開醫館還差了一些,而且我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跟人家說會治病,有人信嗎?怕是開不了幾天就得關門歇業。”
“那也是。”當時她爹跟她說找一個女的來給她看病,她第一反應也是,女的?能治病?
武青去摘了些野果子,配著帶來的乾糧,三人隨便吃了點,現在天還沒完全涼下來,到了中午還是有些熱,吳畫也玩兒夠了,三人才下山。
武青背著筐,吳畫在前麵走,胡蔓才小聲道:“喬氏怎麼知道吳畫的情況的?”
武青咦了一聲:“她知道?”
“嗯,那些人們就是議論吳畫嫁過人,還是個寡婦,我問了問,說是喬氏說的。”
武青一下沉下了臉:“他們家人還有完沒完了!當初不同意也是他們,現在斷了反倒牽扯不清!”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彆讓她聽見什麼不該聽的,免得心裡亂想。”
“我回去就找她們去!再敢亂傳閒話,我跟她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