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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莫翰風離開以後,寒墨又折了回來,遠遠墜在荊澤的身後。
她對荊澤非常的好奇。
一來這人某種程度上毀壞了聖池,聽他最後和莫翰風的對話,他的體內竟然融合了魔宗專門用作淨化聖池而設計的淨天環。
二來,她心中莫名的悸動,這種感覺百年來從沒有出現過,讓她不好奇都不行。
以至於她不顧自身傷勢,選擇偷偷跟著荊澤。
荊澤盤腿坐下打坐的時候,她就在不遠處。
她想到了自己被扔進荊澤懷裡的情景,想到了荊澤那詭異的吸取真元的能力。
剛剛恢複如初有些蒼白的俏臉,不禁又現出緋紅。
當荊澤三兩息時間就抽空了好大一片區域所有靈氣並且把一個還算活躍的地火溫泉都抽的凍住的時候,出於本能寒墨逃離了很遠。
“太恐怖了!這人到底是什麼能力?”她一口氣逃出了至少二三裡遠,但還是忍不住看向荊澤所在的方向,好奇的張望。
隔了許久,又覺得不甘心的寒墨又找了回去。
卻隻見到荊澤倒在了雪地裡,呼吸微弱。
“嗯?”
“是了,這麼恐怖的吸納靈氣的速度,恐怕除了聖池這樣充滿靈力的聖地才能供得起這個家夥啊!”
“可是這樣的聖地,整個世界能有幾處?”
“那這個荊澤,豈不就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這裡距離有人煙的地方還非常的遠,寒墨自己禦空而行的話可能要花上四五天的時間才能到達那個小部落。
而荊澤選擇步行,還走的相當慢。
寒墨遠遠觀察,察覺到他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
而且荊澤因為害怕再次抽空身邊空間的靈力而讓自己的經脈傷勢加劇,所以已經不敢運轉靈力禦寒了。
“這樣下去,他不久久會被凍死的。”寒墨在猶豫要不要救助荊澤。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荊澤救這麼一直走,走了兩天一夜才一頭栽倒下去。
“你醒了?”
荊澤睜開眼,看見一個須發皆白的人正看著他。
那人頭上還有水珠落下來。
這是哪個有同情心的老者救下了自己還哭了?
“或許,我進了地府,這是我爺爺?”
荊澤勉強想坐起來,但是悲催的發現自己還是全身僵硬動不了。
“看相貌也不像啊我被救了?”
“你是?”說出這兩個字荊澤感覺自己僅剩的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
“我救了你啊!”
荊澤這才完全適應了晃眼的白光,完全看清了眼前這個人。
他不是老者,而是在風雪中帶著厚實的帽子和麵罩,僅僅露出來一雙眼睛,所以看上去像須發皆白。之前荊澤以為自己看見的淚珠,乃是此人帽子和麵罩上凝結或者化掉的水珠。
“這人醒了?”這說話的人還有一個同伴,這人也走進了荊澤的視野。
“嗯,醒了。白鹿和雪鷹指引我們去的,一定是貴人,錯不了!”
二人的裝束幾乎一模一樣,一個瘦高些,一個稍矮一點。
不過二人的身形,肯定比荊澤高大很多。
“我看不一定……”看瘦高個的眼神,好像有些不滿。“往年白鹿和雪鷹都能帶著咱們…”
“不可胡說!”最先和荊澤說話的那個趕緊打斷了對方,很是焦急的樣子。
瘦高個悻悻然走開。
突然荊澤的身體動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了一個簡易的雪橇之上,那瘦高個不聲不響去前麵拉起了車。
“誰是白鹿?雪鷹?”荊澤感覺這可能就是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
“唉!不能總是提起!要心懷敬畏!”稍矮的那個隨著拉荊澤的雪橇行走,邊很嚴肅的囑咐,邊查看荊澤的情況。
荊澤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毛。毛很長很軟,相當舒服,可惜荊澤沒能覺得暖和。
這樣的環境,躺在雪橇上不能動,再厚的皮毛衣物都無濟於事。
“先喝點水!”稍矮的家夥隨手抓了一把雪,囫圇塞進了荊澤的嘴裡。
荊澤給嗆著了,拚命咳嗽了好幾次。
那家夥卻憨厚的笑著,“太陽落山之前,應該就能回到我們部落了,你身子太虛,不能啃我們隨身帶的肉乾,吃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他見荊澤咳嗽結束了,又是一把雪塞進了他的嘴裡。
“現在隻能喝點水,等到了我們部落,弄點熱乎的肉湯下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