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二十四分,
“金融改革!”
“生活必需品不炒!”
“璃月屬於廣大人民!”
“將生命還給傷員!”
遊行的人群跨過木橋,此起彼伏地喊著口號,聲音甚至傳到了玉京台。玉京台的達官顯貴們聽見這個動靜,紛紛臉色一變,派出自己的耳目去打探消息。
而總務司前的廣場上鬨事的家夥們聽見這壓過自己的動靜,全都慌了手腳。其實誰還沒點數啊?自己乾得都是什麼爛事,打得什麼算盤,彆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知道?
可是沒有機會了,吃虎岩的人們從廣場的東南角趕了過來;而東北角有條大台階是通往海港,那裡的商販聽聞這個消息,也都趕過來,將台階堵了個水泄不通;隻有西北角通往玉京台的道路還空著……
“鄉親們,快過來!”一位清秀的藍發公子呼喊著一堆人趕來,堵住了這條路。這些人裡有走貨的,有趕車的,有擺攤的,也有打雜的,他們在這位公子的帶領下堵住了那群投機者的最後退路。
“行秋!你居然為了泥腿子來妨礙我們!”一個得體的大媽指著藍發公子。
“不敢,行俠仗義是我的本分。劉阿姨,你們借著自己的力量去操弄救人的藥材,視軍民的生命為妄物,我不敢苟同。既然人們趕了過來,何必逃竄?不如直麵那些被你們害苦的黎民百姓罷!”行秋取出一把名為“飛天禦劍”的三星單手劍,作為拐杖拄在地上。
“是啊,不是追求‘自由市場’嗎?不是反抗‘暴政’嗎?不是要抗議‘濫用權力’嗎?這話你對著大家夥說去吧。”聲音從天空傳來,王誌純緩緩落地,看住這幫混球,免得他們趁亂跑掉。
派蒙神氣地跟著落下,叉腰掃視,好像在看自己餐盤中的史萊姆一樣。
“王誌純先生,你好,我是行秋,久仰大名。”行秋收劍,上來抱拳。
王誌純抱拳回禮,“不敢當,隻是極儘天良罷了。”
“好一個天良,真是君子之姿。”行秋眼睛一亮。
王誌純不接話,看向那群家夥,揶揄起來:“好了,現在吃虎岩的人民群眾也都來了,你們可以開始表現自己的口才。說不定,他們會加入你們,一起為了這藥材期貨而‘仗義執言’呢?”
一時間,這裡烏泱泱的全都是人,但是又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派。眾多的群眾對著中央被圍住的投機者們口誅筆伐,罵戰之聲不絕於耳。而王誌純、行秋、派蒙站在一起,盯著局勢,免得有什麼問題。
“奇怪,怎麼還不來?”王誌純眯著眼睛。
行秋則好奇地問道:“來什麼?”
突然,總務司的房梁上出現一個女子,正是甘雨。“她來了!”派蒙激動地喊道。
“璃月七星常務委員之玉衡星、天權星、天樞星聯合命令:於帝隕元年九月五日九時整,開始對璃月期貨市場藥材板塊所有期貨份額進行收購,定價為持股者購入價格的原價。畢。”甘雨溫柔地聲音回蕩在這一片天空。
接著她翻身跳下,進入總務司,將命令送入總務司。隻不過她回頭看了一眼王誌純和派蒙,向著玉京台方向使個眼色。
王誌純了然,他看了眼那群鬥誌已經開始潰散的家夥們,開口:“我王誌純宣布,將昨夜在層岩巨淵、沉玉穀南陵、藥蝶穀、無妄坡、明蘊鎮采摘的十三斤二兩紅花、四十七公斤三七、八十六公斤當歸、還有一百二十九公斤山參全部無償捐贈給璃月受傷的軍民!”
說完,王誌純把所有的真貨全取了出來,飄在空中。至於那些假貨,就不必拿出來了。
這一下可謂是軒然大波,王誌純說的話裡信息量相當巨大,不僅側麵表現了自己的速度,還徹底表明自己的立場,將這些投機者最後的一絲絲僥幸徹底毀滅。
“等等,我要賣,我要賣!我有五百斤的期貨,我先賣!”一個中年男子心頭的弦徹底崩掉了,連滾帶爬地擠出人群,連掉在地上的眼鏡都不顧,顫抖著從自己的兜裡暴力地抓出自己的期貨憑證,直接往總務司裡撞。
有了第一個,團結就被破壞了,剩下的人立馬一擁而上,就像是地球非洲草原上的鬣狗,又像是廁所裡的蒼蠅。
前來遊行的百姓們看見這一幕,都傻眼了,突然有人爆笑出來:“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原來這幫玩意,所謂精英是這麼個丟臉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