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遊行結束的第二天上午,玉京台上又一次擠滿了人。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所有人都麵色肅穆。
那片廣場上再一次擺上了儀式器具,隻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請仙,而是為了送仙。
凝光這次可算是梳了一個正常的發型,不過根據王誌純的觀察,大概率是假發。
“王誌純,派蒙,快到這裡來。”甘雨看見了從牆邊爬上來的、留了個學生頭的王誌純和身邊有點無語的派蒙,揮了揮手。
派蒙歎口氣,今天王誌純出門前去理了個頭發,結果因為頭發和鋼絲一樣結實,那個理發師的剪刀都剪出豁口了。
於是王誌純現場給他打造了一把五星級武器工藝的剪刀作為補償,順便讓他完成了此次剪發。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稍微有點遲。
偏偏王誌純非要講究一個儀式感,不打算大搖大擺地飛,便一路飛奔跑到山下,徒手爬上了玉京台。
遠處,兩隻顏色各異的仙鶴、一隻鹿、一個個頭不高的少年、一位老太太站在山頂,看著下麵的一幕。
“我們的時代過去了啊。”留雲借風真君感歎了一句。
“留雲,你還打算一直待在山裡嗎?”萍姥姥問道。
“阿萍,紅塵煩擾,不利於本仙窮究機關之密。再說吧。”留雲借風真君暫時不打算履凡。
等到中午十一點左右,“吉時已到,奏樂!”鐘離負責主持送仙儀典,因為隻有他對於該古老傳統的了解最深。
肅穆莊重的音樂響起,樂手們在鐵皮喇叭前奏響樂器,聲音傳遍玉京台,傳遍璃月港。
所有人自發低頭,雙手合十,臉色沉重。
等到音樂結束,“禮畢。”人們抬起頭來,等待凝光講話。
“這一年,璃月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變故……”凝光對著喇叭講話。
王誌純和派蒙靜靜地傾聽。“……雖然岩王帝君已逝,但是他的精神、他的麵貌永遠活在我們心中,活在璃月的山水之中,活在璃月的曆史中。縱使天崩地裂,岩王帝君也終將隨著璃月的存續而永垂不朽!”
說完,凝光鞠了一個躬,下台。
然後胡桃一反常態,表情嚴肅認真,走了上來。
“接下來,為在奧賽爾之戰中犧牲的人民,送行!”說完,胡桃把中央的四四方方的火堆點燃,開始念悼詞、舉行儀式,人們無不落淚,王誌純和派蒙亦是惆悵。
最後,甘雨走上台:“接下來,為所有守護璃月而犧牲的千岩軍軍人,送行!”
古老的軍歌響起,“千岩牢固兮,重嶂而不移。乾城戎甲兮,靖妖且閒邪……”一隊千岩軍齊唱。
下午一點,葬禮結束。
今天的這三個葬禮都是有講究的,第一個葬禮,敲定岩王帝君逝去,象征璃月進入人治時代;第二個葬禮,團結全體璃月人民,安穩人心;第三個葬禮,安撫千岩軍的軍心,維護千岩軍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