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並不是故意擺譜,一方麵,他要裝睡,這樣的話路程他是不清楚的。
怎麼來怎麼走,他不清楚。
萬一後期這個兵營不搬,他也不會因此身陷麻煩。
另一方麵,他故意在澀穀明妃麵前在淺川壽這邊擺譜,也是有另一層考慮。
他肯定看出來了澀穀明妃對淺川壽並不感冒,隻是事急從權,隻能來拜托舊友。
而他的堂哥,如果不出差錯,就是以後直接負責新特務機構的憲兵隊長官。
縣官不如現管,澀穀準尉以後會直接決定著特務機構的人事安排。
跟這個女人搞好關係,可能也會在澀穀準尉那裡加點分。
雖然酒場上跟他接觸過,不過此人卻是油鹽不進。
這次如果給澀穀明妃留下較好和強勢的記憶,最好是把她弟弟救出來,就能給她留下好印象,在她堂兄那裡,說不定也會美言幾句。
裝睡,裝睡,沒想到車子一顛簸,鄭開奇還真稀裡糊塗睡著了。
這幾天他為了計劃一直沒睡踏實。
鄭開奇微張著嘴巴,口水流淌。鼾聲如雷。
“好粗鄙。”澀穀明妃瞠目結舌,看著這坐在右手邊上的男人。
淺川壽哈哈一笑,“他有個很漂亮的妻子,晚上睡眠不好,也是應該的。哈哈哈哈。”
澀穀明妃閉上了嘴巴。
車子到了兵營時,太陽正好掛在西邊偏南,此時的日頭已經很刺眼。
被鼾聲折磨了一路的澀穀明妃用腳踢醒了鄭開奇,“我們到了,鄭桑。”
鄭開奇跟著下了車,抬頭看向這所自己從沒來過的兵營。
“樹,好高啊。”
“是啊,這裡算得上深山老林了。要知道在這種地方的周圍四五公裡,跟城市裡可是完全不一樣。”
鄭開奇看著眼前的兵營,完全隱藏在山丘之中,在密林的掩護下,完全看不出痕跡。
整體的城牆都是由筆直的成人大腿粗細樹樁並排,再用結實粗壯的鐵索連在一起。
除非火攻,普通的火力是無法攻破的。
一看就是精心設計出來的。
“大部分士兵都被開車帶回,目前還在這裡的,有上午值班的哨卡,追緝遊擊隊存活的三人中唯一隻輕傷的那個兵,其他的都在憲兵隊。”
鄭開奇懂,是因為需要在這裡指認現場。
參謀部的人不參加實戰,是一群整天琢磨腦子的人,他們猜測的疑點是正確的。
如果是鄭開奇,他也會把看見了遊擊隊,而找不到消失幾人的哨卡留下。
兵營人不多,已經被趕來的憲兵隊接管,淺川壽大大咧咧帶著兩人進入。
“審問報告拿來。”淺川壽伸手討要。
鄭開奇說道:“我能不能走一走,看一看?”
淺川壽說道,“鄭桑,外麵你隨便看,哨卡隨便上,裡麵,就不要去剌。”
鄭開奇點點頭,開始在訓練場溜達。
能看得出來,這個兵營確實很特殊,訓練設施全麵,而且,還有一部分他竟然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