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另一件東西恐怕才是你真正關心的所在。”
“哦?那到底是什麼?”
“龍陵帛書!”
“什麼?龍陵帛書?”我立時睜大了眼睛,甚至懷疑我聽錯了,“您的意思是說,當年五脈的人曾經得到過龍陵帛書?”
“不錯,這龍陵帛書可謂是個燙手山芋。”
“那帛書現在在哪?”
我的神經立即被吊了起來,這可真是一個驚天的消息。同時,我的思緒也陷入了深穀,“這帛書不是在古墓裡會毀了嗎?二十年前怎麼會突然現世?”
這個疑惑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能給你的線索隻有一個人。”
“誰?”
“劉芳芳。”
“劉芳芳?她是誰?”
“紅門劉家最大的分支,劉獨秀的掌上明珠。”
“龍陵帛書與劉家有關?”
“隻能說是與劉獨秀家牽扯很深,帛書現在是否還在劉家,誰也不敢妄斷。”
劉老板的這個線索給了我很大的啟示,可以說是,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沒想到,龍陵帛書竟然早就現世,這其中必然另有蹊蹺。”
回到龍骨堂之後,葉雨菲已經可以下地走路。
她說起要去住的地方取一些東西回來,我便陪同她一起前去。
我們剛剛走進一個巷子。
忽聽葉雨菲低聲道“慢著。”
我嚇了一跳,正要回頭問她,忽聽她低聲疾道“彆動!”
我不小心滑了一下,發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隻見在巷口前,有一條人影,像一直在等候什麼似的,此際忽然回頭,直往這陰暗的巷子裡來,遠處街角門庭前的燈籠,隻照在這人的背肩上,使他的輪廓漾出一層鍍邊似的死色的光芒。
完全看不清楚臉容。
燈火的餘光卻略可照見我和葉雨菲的容色,不知怎的,兩人都感覺到一股奇詭的煞氣。
不是殺氣。
而是煞氣。
十分邪冶的煞氣。
於是我們開始想退走,但發現那是一條死巷,三麵是壁,高莫可攀,正是破板門三條街後牆的死角,地上全是穢物,汙糟透了,氣味十分難聞。
那人冷漠,一座邪山般地走了過來。
葉雨菲微微顫抖著,我見退無可退,起身護著葉雨菲,嬌叱道“呔!你是誰?”
那人閃電般出手。
葉雨菲中毒在身,這一次直接被打得吐血。
那人一起膝,頂在葉雨菲小腹間,這樣子的出手,不但不當她是一個嬌柔的女孩子,同時也不當是女人,甚至不當她是一個人。
葉雨菲彎下了身子,那人雙手一握,扳起她,直貼近牆,葉雨菲背脊頂在冷牆上,痛得哭了起來。那人低著頭,避開燈光,一手撕開她的衣襟。
葉雨菲驚叫一聲,那人左手扣住她脈門,略一運力,葉雨菲登時全身癱軟。
那人再一撕,連她的內衣也被撕破,那人喉頭發出一聲幾近野獸般的低嘶,葉雨菲的身子,至此劇烈地震顫起來。
那人的身子,依舊頂壓著葉雨菲的身子,葉雨菲忽覺那人一隻冰冷的手,已摸到自己身來,她想要掙紮,可是發覺四肢百骸,已全不由她使喚,她隻能發出小動物瀕死前的低鳴來。
暗黃的酸臭味摻和著那人的體味,使葉雨菲在驚駭莫已中,隻想到這是噩夢快點驚醒。
她用手緊緊拉著,那人又劈臉給她一記耳光,葉雨菲就完全軟了下來,隻能飲泣,秀小的柔肩益見可憐。
忽聽叮的一響,那人回手一格,已擋開我自後射來的一刀,飛刀已落到地上。
那人一回看,似怕見燈光,忙又垂下了頭,我迎燈光一站,眼裡充滿了挑釁,神情充滿了不屑。
“對付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衝我來!”
那人隻看了一眼,發出一聲低吼,雙手已箍住我,把我逼住到了牆邊,不忘一腳回蹬,把葉雨菲踢得痛蹲了下來。
“好啊!”
“你先走!”我一邊跟那人交手,一邊讓葉雨菲先回去。
葉雨菲的臉靨略映著燈色,極清靈和美,眼光掠起一種不忿的水色。
“臭流氓!”葉雨菲卻沒有離開,她內心的衝動似山洪般暴發,緊緊地皺著雙眉,感覺像打翻了的沸粥,可是她不作任一聲告饒。
“去死吧!”
在葉雨菲驚詫莫已的眼眸裡,那人已軟倒了下來。
葉雨菲一掌切向那人右頸的大動脈。
“你不要緊吧?”葉雨菲因為身上多傷未愈,差點摔了一跤。
剛剛葉雨菲的這一刀,攻其不備地在那人脖子上劃了一下,那人悶哼一聲,回頭狠盯了葉雨菲一眼,立覺葉雨菲冷冷的眼光,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燈火映照下,葉雨菲的臉色有一種出奇的白,但兩頰又燒起兩片紅,令人不知道那是豔色,還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