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整,開幕式正式開始。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前麵的開場白都是老調重彈,我坐在台下,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思緒不知飄到哪兒去。
直到主持人宣布胡冰上台,我才抬起頭來。
但是,胡冰上台之後也是一愣,一抬頭,就看見我坐在台下看著她。胡冰平時說話都是字正腔圓,特彆是壓低了的低音炮共振,從話筒裡傳出來,刺激的下麵的女嘉賓,捧著臉喊“耳朵懷孕”之類的話。
胡冰的詞兒不多,但招架不住她人氣高,可能現在女性的審美傾向於女性化,喜歡陰氣一點的男生。而胡斌的桃花眼跟帶電一樣,令這些女人反倒是欲罷不能。
台下記者和攝影哢嚓哢嚓的閃光燈就沒停過。
一輪發布會下來,足足過了一個小時。
下台的時候,胡冰鬆了領帶,鼻尖微微冒汗,直接離開了會場。
最近天氣轉涼,都陰沉沉的。
之前胡冰參加的發布會,她往台下一坐,氣氛立即會安靜下來,總之台上有多熱鬨,台下就有多冷清,整個會場的氣氛都給她帶的冰冰涼的。
胡冰這個人端的很,就算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她都挺端。
具體表現在,明明十分在意我這時候在乾什麼,卻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打量一圈。
當她走出去的時候,我看她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身邊幾個女生突然停下了動作,一個兩個嬌羞的紅了臉蛋,“他好像在看這裡!”
胡冰漠然的盯著我,我確實看了她半天,直到胡冰和我目光對視上了,我眼睛亮了亮,裝了兩顆星星在眼裡。
即便隔得這樣遠,但我立即站立起來,跟了上去。
我身邊的女生興奮的紅了臉,湊在一起卷著頭發,垂著頭都不敢抬起來。
直到走出會場,胡冰還是一言不發。
“嗯哼!”我咳嗽了一聲。
胡冰穿著西裝,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麵,禁欲十足。
“你怎麼來了?”胡冰瞥了我一眼,刻意和我保持距離,“不是告訴過你,在外麵不要表現出我們的關係嗎?”
這話明顯是在抱怨我。
“放心吧,彆這麼刻意,你不說,彆人不會這麼認為。”
“可我——”胡冰降低了聲音,儘量平靜,“可我差點沒有繃住。”
“淡定點,要不然喝點什麼?”我們走進一家星巴克。
“兩杯拿鐵。”胡冰冷冷地對服務員說道。
我笑道,“我要吃卡布奇諾!”
胡冰皺眉,“要求這麼多乾什麼,愛吃就吃,不吃拉倒。”
“我要七分糖的,太甜的不吃。”
“我看是對你太甜了。”胡冰冷著聲音。
我翹著腿,無視了周圍人的打量,任性十足,“我不管,你給我加糖。”
胡冰冷哼一聲,她嘴上雖然刻薄的要死,手裡卻仔細的撕開了糖包,甚至還很細心的攪拌了一下。
攪拌完之後,胡冰嫌棄的遞給我,“趕緊喝,喝完了就滾。”
“哈哈哈,你彆緊張,緊張了才說明心裡有鬼,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你來乾嘛?”
“一是為了來捧捧場。”
胡冰立即冷哼一聲,“我一開始是沒打算來出席這個發布會的。你來捧什麼場啊,就是成心搗亂。”
確實,以前胡冰總是找遍所有理由拒絕參加這類大型集會。對她而言,台下的人就像是一群麻雀,嘰嘰喳喳的在她耳邊尖叫,無趣,弱智,還沒獨立思考的人格,活像個瘋人院。
奈何胡冰必須為了公司利益考慮,商業需要炒作,需要噱頭,沒有公關的企業,注定要被時代淘汰,加之主辦方盛情邀約,不參加的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這時候,正好有個服務員走過來,穿著一條西裝裙,露出白花花的腿。臉上都化了淡淡的妝容,看上去青春靚麗,活力四射。
咖啡店裡的男同胞們眼神難以自持的往她的大腿上打量了片刻,然後又感覺到不好意思,一個個紅著臉,逼著自己把眼神收了回來。
但是我卻隻盯著胡冰,笑道“你彆總是著急懟我,我還沒說第二件事,我來是要告訴你,乘著秋家還沒反應過來,悄悄離開,再探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