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來都來了,害怕它搞毛線貓膩?”想到這裡,我便拿起手電,照了照中間的那扇門,徑直走了進去。
整個六樓都是一片死寂,除了我的心跳聲在耳膜邊震動,再也聽不到彆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觀察了一下門後的情景。
這是一條不長的通道,兩邊都是牆壁,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隻是在儘頭,還有一扇關著的門。
沒有片刻的遲疑,我走到門前,嘗試著推了一下。
而在十八樓之上,一道光柱在辦公樓的大廳裡來回照射。
這裡是雲海國際那棟氣派十分的辦公樓大廳,一個黑影正站在大廳的中間,接著手電的光線,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左手邊是接待台,圓弧型的長桌後麵,牆壁上掛著碩大的公司招牌。接待台上沒有什麼東西,隻有幾部電話,在電話的一邊,固定著幾個小底盤,兩三支筆被隨意地放置在台麵上,沒有插入到小底盤上。
接待台的旁邊,一個螺旋型的台階繞過立柱,消失在上一個樓層的末端。右側,則是一個類似沙龍的小角落,被幾株枝葉繁茂的盆栽隔開,裡麵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沙發、桌椅,看上去有些像半公開式的休憩區,多半是給來訪的客人使用。
沙龍的邊上有一個過道,入口處貼著衛生間的標誌,任永海剛才已經去查看過,裡麵隻有廁所和雜物間,並沒有什麼出奇。
除此之外,大廳便沒有太多的東西,顯得有些空曠。
雖然以它的麵積來說,這一層樓應該不止大廳這麼一個空間,不過周圍並沒有通道,估計是設計的時候,就是把大廳單列出來,其它的空間要從彆的樓層再繞下去。
因為沒有好檢查的,任永海打著手電筒,照在旋轉樓梯上,小心翼翼地走上第十九樓樓。
正對著十九樓出口的,是一塊公共辦公區,估計是給公司的小職員使用的,上百張辦公桌彼此排列在一起,半人高的擋板將每個辦公桌都隔成一個獨立的小空間。
每四張帶擋板的辦公桌靠在一起,形成一個小塊的區域,整個公共辦公區就被這樣的小塊,一塊一塊地布滿,彼此之間僅留出半人寬的過道以方便行走。
公共辦公區的儘頭,則是以磨砂玻璃相隔開的獨立辦公司,大致應該是經理、主管用的。
“業務還挺多的,報表都很齊全。”任永海走到臨近的一個辦公桌前,隨手拿起一份文件掃了幾眼,沒興趣地丟了回去。
就在此時,任永海驟然停了下來,臉色刷一下白了下去。這一層的外圍牆壁都是玻璃,月光毫無阻礙地透過玻璃,給整個辦公區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外衣。
借著皎潔的月色,任永海清晰地看到,就在自己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一具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的屍體,正揚起雙手,晃晃悠悠地衝著自己走來。
它像是被剝了皮的肉塊,沒有頭發,沒有五官,殷紅的鮮血就這麼汩汩地從身上淌下,在地上踩過一步,就是一個清晰的血腳印。
“媽的,你還真藏在這裡!”任永海大步上前幾步,也顧不上對麵屍體的恐怖模樣,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屍體的胸口位置,將它踹飛出去好幾米遠。
任永海認得這具屍體,就是之前在公墓的那棟農家小院裡見到過的女屍,沒想到竟然被任弄到這裡來了。
不過女屍一共有三具,現在隻出現了一具,還有兩具在哪裡?
沒有時間給任永海多想,麵前的這具女屍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次則向著任永
海走了過來。任永海沒有辦法,快速地掃了一眼周圍,也沒發現什麼能用的東西,隻能再度將它踹飛出。
隻是女屍對任永海的飛踹毫無知覺,即使再次被踢飛,仍然蠕動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知疲倦地繼續走上前來。
女屍雖然並不是很難對付,但是傷它也不容易,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任永海一時有些頭疼。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不好!”任永海回頭看去,隻見在公共辦公區的另一頭,一具同樣血肉模糊,令人毛骨悚然地屍體,正踩著血腳印,從獨立辦公室裡晃悠悠地走出,揚起雙手,向著他走了過來。
“這下糟了!”任永海的心頭泛過徹骨的寒意。
這三具女屍顯然都在這裡,而且打得主意是要把自己也留下。
任永海纏住一個還算勉強,這要是三個一起上,他也沒三頭六臂,根本拿它們沒辦法。更要命的是,既然女屍在這裡出現,那麼背後操縱她們的人,是不是也就在附近?那頭羅刹血屍呢,萬一它在出現,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沒有辦法,隻有拚死一搏了。
任永海再一次踹飛快走到麵前的女屍,然後,環視了一圈周圍,看到辦公桌下麵的椅子,趕緊幾步跑過去,趕在血肉模糊的女屍撲到之前,把椅子拖出來。
任永海將椅子舉起,頂著女屍的胸口,不讓它過來,尋找機會就向樓梯口跑去。隻是還沒等他跑到樓梯口,他渾身一震,腳步就停了一下來。
隻見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正從黑暗的樓梯處一寸一寸地露出來,很快,第三具女屍從樓梯口搖搖晃晃走出,出現在他的眼前。
“現在該這麼辦?”
這些死物不知疲倦,又不懼怕尋常的傷害,任永海根本拿它們沒辦法。
原本以為賓館應該是危險比較大的地方,沒想到連白天裡人流密集的辦公樓裡也有死屍,這下可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