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初“知足吧你,能有十家商鋪收入囊中,已經很不錯了。
再說,我挑的那十家商鋪可都是分布在皇城與各域的大城之中。這對於實現小包子所說的商通天下可有莫大的便利。以此為支撐點,再逐步擴大不也就是財源滾滾了嗎?眼光要長遠一點。
再說,我們的讓步也算是與田風結了一個善緣,以後說不定就能用上呢。這就叫人脈,你懂不懂?”
吳塵有些無語,這女人怎麼老想著開商鋪呢?不過轉念想想,她說得也蠻有道理。人脈不就是決定錢途與前途的關鍵嗎?
沈予初心中一動“那個暗中保護我的人是怎麼回事?你又下了什麼血本?”
吳塵歎了口氣“保護你的人是我花五百億靈晶從影門雇的一位幽玄老祖。”
沈予初瞪大眼“五百億靈晶?你怎麼那麼傻?你乾嗎不講講價?”
吳塵歎了口氣“我聽到你被人擄走了,那還有心思跟人討價還價?隻要你安全無事,五千億靈晶也得出。”
女人貌似都喜歡聽這種話,沈予初的眼神立馬溫柔起來有點粘人。
但她還是有點心痛“再急你也要講價啊!那可是五百億靈晶啊!那得值多少商鋪?”
吳塵雙手一攤“所以啊,我才讓人動手搶納蘭家的商鋪,那知讓你大手一揮就沒了。”
沈予初眉頭一挑“怎麼?你是怪我替你作主了?”
這話鋒有點不對。
吳塵立馬轉變話題“我在聖路遇到你父親了。”
沈予初眼睛一亮“真的?你真的遇到我父親了?他怎麼樣?”
吳塵抬手攝出二塊留影石“他很好,一個是給你的。一個是給你娘的。”
沈予初接過後卻歎了口氣“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你可不要難過。”
吳塵一怔“什麼消息?”
沈予初輕聲道“你父母已故去了。”
吳塵臉色一變一個踉蹌“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早說?他們葬在那兒了?”
沈予初“放心吧,他們走得很安詳。就葬在明林城外。”
吳塵“走,回明林城。”
關於納蘭家族被神武衛滅門之事,很快在星羅大陸傳開。
當然,傳言這種事最容易失真,往往把消息傳給彆人時,傳話的人都會加上一些自己的主觀意測牽強附會。以至於原本不複雜的事,被傳得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邪乎。何況還有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其結果可想而知。
但對於身居高位的人來說,自然能去偽存真,從中嗅到這件事背後的意味。
亥乙殿。
朱玉山聽到消息後一臉凝重。納蘭家族居然被神武衛給儘屠了,自己數十年的圖謀落空了。
吳塵居然活著回來了,刀宗與右相皆出手了。自己的一殿十閣之地,已有近半在吳塵之手。從納蘭家一事就能看出,吳塵是個睚眥必報之人,自己該怎麼辦?
一處花園,涼亭。
一男一女對奕。
男的中年模樣,一身藍袍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間隱隱有股高高在上的氣勢,讓人一看便知是一位久居上位之人。
女子是一個體態婀娜的中年婦人,溫雅的模樣,纖細的腰,白瓷般的肌膚,淡淡的紅唇,潔白的牙,眉似遠山淺淺,略施粉黛的麵容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更圓潤了一份成熟,更顯珠圓玉潤。
中年男子便是東域東天王宋皓卿。
體態婀娜的婦人便是其夫人何月映,人稱月映夫人。
月映夫人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淺笑“天王可曾聽說納蘭家族被滅族之事?”
宋皓卿淡笑“夫人怎麼關心起這種事了?”
月映夫人“聽聞事情的起因是為了一個叫沈予初的女子而起,納蘭春想強娶沈予初。
沈予初傾心的男子叫吳塵,乃是東辰城治下的一位小閣主。那叫吳塵的男子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競說動了帝君派出了神武衛相助,從而導致納蘭家滅門。
衝冠一怒為紅顏呐!這吳塵這一舉動,不知羨煞了多少女子。我倒想見見這位膽大包天的小閣主是個什麼樣。”
宋皓卿有些無語,感情自己這位隻愛侍弄花花草草琴棋書畫的夫人,是為了這變故後的情情愛愛所感動。
哎,這女人呐!總是容易被那些所謂的真情愛情所感。那些玩意兒有什麼用?這世上有真情嗎?
宋皓卿“這事的起因雖是真情真性,但更多的是左右二相之爭。這事咱們就彆摻和了。狗咬狗的事,理他作甚?”
映月夫人“難道天王要坐視一個人才流失不成?”話落,抬手一塊玉簡遞出。
宋皓卿伸手接過查看。
他越看越驚訝“你從那兒弄的這情況?情況屬實嗎?”
也不怪宋皓卿驚訝,東北二域之爭時,吳塵這個名字倒引起過他的注意,隻是時間一久,他又拋之腦後了。畢竟東域十二城,閣主之流就有數千之數,他那會時時關心一個小小閣主?
再說,那吳塵是瞿之白的人,修為既不高,又沒什麼背景,也不值得他太過關注。
映月夫人“我也是聽到這件事後,才讓人收集了一下這吳塵的過往,才發現這小家夥還真有這麼點本事。有背景,有本事,有膽色。如此人才不正是天王所需要的嗎?而眼下正是個拉攏他的好機會。”
宋晧卿的眼神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