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之途!
明林城外。
吳塵看著那座巍巍的大墳不由悲從中來。
他雖然早知道有這麼一天,也做好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流下淚來。
自己雖具備一定的權勢地位,實力也算不賴,卻沒辦法讓自己的父母不老去不死去不離開自己。
他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無奈與悲哀。
吳塵帶著黑狼在墳前跪伏在地淚流滿麵久久不起,訴說著自己前往魔界執行任務的經過與遇到的種種危險,期望二老原諒自己的不孝雲雲
沈予初越聽越心驚,真有一種心驚肉跳膽戰心驚之感,她沒想到吳塵居然冒了這麼大的危險前往魔界執行任務。
她打定主意,從此以後不再離開吳塵半步,畢竟二人聯手施展蝶雙飛可以規避很多危險。
尤其是吳塵提到一個魔族女子薩羅娜,更讓她心底膩味,又一個?看來這家夥真是命犯桃花。這更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在吳塵雖悲切,卻也不是什麼事都說,如果讓沈予初知道還有一個葛羅銘鈺的存在,二人之間真有那麼點不清不楚,估計她會讓吳塵找個搓衣板。
嗚咽漸止,吳塵也緩緩站直了身。
一通有刪有減的訴說,讓吳塵少了一些愧疚感,一通真摯而痛徹心扉的哭泣讓他心中的傷感淡了許多。
斯人已逝,他的生活還得繼續。有些事,有些情,養育之恩,血脈之親,豈是一通哭泣就能忘懷的?
真正的緬懷一個人,不一定在於形式,而是讓他們存活在心間,活在心中那一片淨土之中,時時叨念。
吳塵平靜道“走吧,咱們回冷月宗拜見師父。”
到了明林城不回趟冷月宗,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畢竟,吳塵有愧,他還得親自向雲辰子說明刀宗弟子一事。
沈予初見吳塵已從傷痛中恢複了過來,遂淡淡道“你都到了明林城了,你不去看看你姐姐?”
吳塵一怔“姐姐?我什麼時候有個姐姐了?”
沈予初直視著吳塵的眼睛“你的姐姐姓羅名沐黎,伯父伯母生前已把她收為義女了。她比你年長,她不是你姐姐,又是什麼?”
吳塵有點懵“義女?姐姐?”
沈予初“你這姐姐,這些年一直照顧著你父母至到離世,而且還為你守孝三年。不但如此,她還女承父業,經營起了再回首酒樓。你於情於理都要當麵感謝她才是。”
她這說,有證明的意思,也有讓吳塵去了斷的意思。畢竟,沒有那個女人真願意自己的夫婿對自己不夠專一,願意與另一個女人共享一夫。
吳塵沉默,他何嘗不知道羅沐黎一直在照顧他父母?他又何嘗不知道羅沐黎的意思?他又何嘗不想當麵感謝她?
可吳塵實在不想與羅沐黎見麵,因為她要的,他給不了,也不能給。
既如此,又何必見?又何需見?相忘於江湖也是一種交代。
可那女人不但照顧了自己的父母,還替自己守孝三年,又把自己父母一生的心血打理起來,自己若不見一麵就走,這的確太過冷漠無情了。
她不是被自己父母收為了義女了嗎?也好,那自己就認下她這個姐姐,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給自己父母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沈予初一個交代。
再回首酒樓。
吳塵與沈予初帶著黑狼站在店門外。
一切如故,一切如舊,絲毫未曾改變。
門還是那個門,店還是那個店,就連迎風招展的那塊布簾也未曾更換,風中傳來的那絲煙火味也還一模一樣,喧囂的人群依舊在店內推杯換盞。
隻是店裡不再有吳陳夫婦,不再有自己的爹娘,隻留下一些想笑又想哭的過往。還有一個自己不想麵對,又不得不麵對的女人。
自己準備好了嗎?
吳塵突然有點慌亂,有點興趣索然。
靜立片刻,默立片刻。
吳塵淡淡道“走吧,故地重遊隻會徒增傷感。些許記憶,些許片斷,還是讓它隨風去吧。”
沈予初略默後展顏一笑“也對,故人故地已成故,又何必徒增傷感?”
就在二人一狼剛消失不見後,羅沐黎從店門後轉了出來。
她一臉幽怨喃喃道“這裡是你的家,是你的港灣,累了就回來吧。”
一聲喟歎在羅沐黎身後響起“感情沒有先來後到,隻看雙方願不願意,合不合眼。丫頭啊,剃頭挑子一頭熱,隻會害了自己啊!”
羅沐黎聞言身體顫了顫。
冷月宗。
吳塵與沈予初依禮拜見了師父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