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清的樣貌讓吳塵大為驚訝,對方的樣貌簡直跟自己的師叔雲清子一模一樣,這世上真有長得這麼象的人?
一番寒喧。
吳塵拱手坦言“師父,弟子曾拜刀宗之主琴先生為師,學得以身化刀。隱瞞師父之舉實屬無奈,還請師父責罰。”
說完,吳塵對著雲辰子跪拜下去,沈予初也跟著跪下,黑狼晃了晃腦袋也趴伏在地。
雲辰子笑著站起身扶起吳塵“人有生父義父之分!師父也可分為啟蒙之師,指導之師,大道之師。
師徒如父子,為師自然希望你走得更遠飛得更高,你能得到刀宗之主的指點,是你的造化,是你的福份,為師高興還來不及,又何來責罰之說?”
吳塵大為感動“謝師父寬宥。”
雲辰子伸手遞出一塊玉簡“你先看看這個吧。”
吳塵當即伸手接過查看,他越看越怒,越看越火,臉色陰沉得快滴下水來“師父,這是那裡得到的?是那裡吹來的邪風?”
見吳塵臉色難看,沈予初當即拿過玉簡查看。
沈予初越看越氣,這玉簡中說吳塵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生生屠滅了數十萬人的大家族。稱吳塵為吳人屠!
雲辰子“隻怕現在整個星羅大陸都在瘋傳你儘屠納蘭家族一事。隻是你與予初在趕回明林城的途中,所以沒有聽聞罷了。”
吳塵“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抹黑我。這個造謠生事的家夥其心可誅!他這是想把我推到所有宗門世家的對立麵嗎?”
沈予初“究竟是誰造的這個謠?他的用心何在?”
雲辰子“自然是左相造的謠。”
吳塵“左相?”
雲辰了頷首“不錯,若我所料不差,這一定是左相讓人推波助瀾順勢而為。”
沈予初“雖說人屠這二字很難聽,但也可從側麵提升吳塵的名望。左相這麼做豈不成了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麼?他能有這好心?”
雲辰子“他當然沒這麼好心,左相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納蘭家是依附他的勢力之一,上上下下這麼多眼睛看著,他若不有所作為,左相的臉麵往那擱?依附他的勢力會怎麼想?
神武衛出手,便代表著星羅帝君出手。左相敢與星羅帝君對著乾嗎?所以他隻能綿裡藏針的出陰招,毀壞塵兒的名聲,讓塵兒聲名狼籍。
塵兒背負了這樣一個名聲,以後在皇朝彆人隻會對他敬而遠之,沒人肯與之交心,更彆說有人投效在塵兒麾下效力與得到上司的青睞了。
如此,不但斬斷了塵兒的上升之路,也斬斷了後退之路。如此,左相也給了依附他勢力的一個交代,從而維持了自己的尊嚴,維係了他那一係的團結。
再者,星羅帝君自詡為明君,是高高在上的聖君,他那能背負一個恣意屠戮之名?
所以,就算是左相不出這一手,這個屠戮一個家族的罪魁禍首還是得塵兒你擔著。星羅帝君最多就是偏聽偏信之過罷了。
更重要的是,針對了塵兒,便是針對了右相。左相得讓星羅帝君知道,他解無仍然還是在按照星羅帝君的意圖在走,從未偏離。
左相這棋高啊,這麼做不但安撫了他的手下,還能對星羅君表忠心示之以誠,可謂一舉幾得。”
吳塵臉色有些難看“師父這麼一說,這個壞名聲,我還不得不背了?”
沈予初“師父,會不會是星羅帝君授意左相這麼乾的?目的就是要吳塵成為孤臣,好成為他手中的刀?”
雲辰子頷首“有這個可能,畢竟左相這麼做,的確是為星羅帝君分憂。”
吳塵閉目一聲“人屠,吳人屠。”聲音中隱有一絲怒氣。
雲辰子“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明眼人都知道,你隻是代人受過罷了。
再說,孤又如何?人屠又如何?他日登高天地寬,人間景色從容看,縱有狂風拔地起,我亦乘風破萬裡!你又何懼之有?”
吳塵苦笑“謝師父開解。”
雲辰子話鋒一轉“同仙閣已拿下四周四閣之地,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吳塵眼中閃過冷色“也是時候跟朱玉山好好清算一下了。既然彆人叫我吳人屠,那自然是一口氣拿下亥乙殿。”
雲辰子“好,你們先回同仙閣籌劃,待你大師兄回山,我安排一下宗內事物,便下山助你一臂之力。”
吳塵眼睛一亮,喜道“師父真的願意下山助弟子一臂之力?”
雲辰子頷首“你們先回去,我隨後就到。”
吳塵與沈予初走後,楊雲清皺眉道“你真的要下山?”
雲辰子“從這次的事就可看出,塵兒處事做事還是太衝動了,容易授人以柄,容易被人利用。
一殿之地不同於一閣之地,麻煩會更多。我不放心呐!”
楊雲清“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塵兒真像?他死去的父母並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雲辰子歎了口氣“茲事體大,塵兒實力雖強,但處事還是稍顯稚嫩,待他再成熟些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