褔伯俯首道“謝相爺成全。”
福伯剛抬起頭,一道手掌突兀而止印在他的胸口。
“砰”
“噗”
福伯被突兀的一掌震得雙眼一突後背高高隆起狂噴鮮血,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向亭外跌落。
“砰”
福伯結結實實的砸落在地,胸口塌陷雙眼翻白,口鼻流血奄奄一息,顯然是活不了了。
吳塵與沈予初被這突兀的變故給驚住了。不知道瞿之白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忠樸。
瞿之白站起身淡淡道“本念你忠心耿耿,想饒你一命,可我死到臨頭了,你仍不想讓我安靜片刻。說不得隻好讓你提前上路。安息吧。”
話落,一道巨大的手掌抓向福伯一捏!
“嘭”
福伯當即化為一蓬血霧消散一空。
瞿之白轉身平靜道“他是帝君安在我身邊的釘子罷了。跟我來。”說完,當先而行。
吳塵與沈予初再次一怔。
這人居然是星羅帝君安排的釘子?
一處大廳,一桌三椅一壺酒,數個小菜。
瞿之白抬手一塊刻有一柄小劍的令牌遞出“此物名叫天健令。或許你將來能用得上。”
吳塵伸手接過,疑惑問“天健令?”
瞿之白“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我天行宗的寓意便在於此。
天健堂則是我創立的另一個獨立於天行宗外的一個秘密組織。其原意便是替天行道殺富濟貧。而這天健令便是號令天健堂的信物。”
話落,瞿之白遞出一塊玉簡“這裡麵便是聯係天健堂的方法與人員名單。”
吳塵接過試著向“相爺可有什麼吩咐讓我去做?”
瞿之白搖頭“沒有吩咐,隻是不想讓天健堂無主而已。”
接著瞿之白看向吳沈二人“你們還是儘快完婚吧。”
吳塵與沈予初相視一眼皆一怔,先是影月夫人讓二人儘快完婚,接著又是星羅帝君也讓二人儘快完婚並連賀禮都提前送了,現在連右相也讓二人儘快完婚。怎麼都讓他倆人儘快完婚呢?
瞿之白“已經見過帝君了?”
吳塵點點頭“見過了。”
瞿之白“可曾讓你二人儘快完婚?”
吳塵點點頭。
瞿之白“知道他為什麼隻說讓你二人儘快完婚卻又不下明旨讓你二人成婚嗎?”
吳塵拱手“請相爺賜教。”
瞿之白“我一死,我這一係的人,必是人心惶惶。我一死,並不是樹倒猢猻散,因為我這一係中出了一個你,而你現在卻是掌控一方的小諸候且還很弱小,而你便是他們的依靠,他們新的希望。
而星羅帝君並不希望我死以後,我這一係的人聚在你的旗下,以你為首。不然,我的死,便沒了意義,也堵不住各王各宗各世家門閥的嘴。
星羅帝君要的效果便是樹倒猢猻散,淡化這場改革,讓那些人忘記這場改革。而不是一堆人聚在一起憤慨,嚷嚷著要討公道,嚷嚷著要大家記住他們對皇朝的貢獻。
星羅帝君之所以不說,便是讓你選擇,讓你悟,甚至是對你的一種試探。
如果你沒按星羅帝君的意圖選擇與我這一係的人劃清界限,那麼你便會麵臨他的懲處。說不定,不但你的宮主之位不保,甚者還有殺身之禍。”
沈予初有些驚疑不定“可宋天王會答應嗎?畢竟我們現在也算他的人。”
瞿之白“宋皓卿陰奉陽違搞搞小動作或許敢,但他卻不敢直麵抗衡星羅帝君。就算四王聯手也不敢與星羅帝君相抗。
因為星羅帝君掌控著五大衛數百萬修士大軍,這五大衛可瞬間直達大陸任意角落實施定點打擊,那四王拿什麼抵抗?”
吳塵苦笑“看來我連自己的婚禮都不能隨心所欲。”
瞿之白“你走上這條路,便沒得選,沒有回頭路。不但如此,你二人的成婚之日,便是我赴死之日。唯如此,方能斬斷那些人的希望,從而保全你自己。”
吳塵懂了,沈予初也懂了。看來他們沒得選擇。
皇城街上。
吳塵一臉陰霾“他這是徹底想把我的名聲搞臭麼?一個人屠之名已讓所有人唾棄,若再來這麼一出,右相那一係的人還不得戳我的脊梁骨?此事一旦傳開,再加上人屠之名,我的名聲想不臭都難。”
沈予初歎道“可我們有得選擇嗎?”
吳塵沉默,是啊,自己有得選擇嗎?有資格選擇嗎?有能力選擇嗎?自己雖然貴為一方小諸候,但麵對星羅帝君,自己仍然還是個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