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化為一臉的擔憂,抬手激發了一張傳訊符。
羅洛滄夜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而後化為平靜,抬手激發了手中的傳訊符。
隨後,羅洛滄夜站起身大聲喝彩:“好!魔輪神通果然不凡!我族又添一員絕世猛將!好,好,好。”
說完羅洛滄夜帶頭鼓掌。
吳塵隔著光幕飽含深意的看了羅洛滄夜一眼。
羅洛滄夜也對吳塵微笑著微微點了點頭,無聲的交流,讓一切儘在不中。
見有人鼓掌,眾人不由偏頭看去,不少人認識羅洛蒼夜,知道他是大正司主的弟弟,不由跟著附合著鼓掌。
一時間,掌聲雷動,加上魔族天生對強者的尊崇,這掌聲也顯得實誠而實在,很多人似乎已忘了這個勝利者,曾是他們看不起的贅婿。
與此同時,羅洛家族。
大正司主羅洛滄淵看著手中的傳訊閉目輕歎道:“古羅雄霸,你瞞得我好苦,你真是好算計、好手段啊。”
阿布家族。
阿布允安看完傳訊,一臉蒼白,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允泰,我的好兄弟.....”
古羅家族,大殿。
古羅雄霸負手道:“如安,現在阿布允泰已死,你現在可明白為父為什麼要與羅烈家族在同一天,同一時刻舉行訂婚了嗎?”
古羅如安一怔拱手:“孩兒愚昧,還請父親明示。”
古羅雄霸:“我且問你,阿羅真一與羅烈赤月訂婚後,如果又在人前顯露出他會魔輪神通,我們的盟友還會是我們的盟友嗎?”
古羅如安想了想:“不會,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轉而向羅烈家族示好,甚至孤立我們。”
古羅雄霸:“不錯,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將再無盟友,將會徹底失去依托,再無現在的話語權,從而也就失去了爭奪右使之位的資格。”
古羅如安懂了:“既然紙包不住火,這事遲早要捅破,於是父親便假裝要與羅烈家族鬥氣,從而逼迫羅洛家族站隊聯姻,從而逼迫阿布家族充當打手,從而把二家綁在我們的戰車上。
就算那二家知道了真像,而我們也並沒有完全輸,畢竟我們還掌控著魔羅大陸這個進攻人族最薄弱之地的橋頭堡,也不怕他們會翻臉。”
古羅雄霸眼露讚賞之意:“不錯,你要記住,與人相爭相鬥,決不能賭氣率性而為。
堵不如疏,極力的掩飾,往往會帶來極為可怕的後果,唯有審勢度勢順勢而為才是上策,不然就容易陷入被動,從而導致滿盤皆輸。
但這隻是表象,隻是其一,你若再想想,我若不這麼做,還會引發什麼後果?”
古羅如安一愣:“還有什麼後果?”
古羅雄霸:“你可知大帝設二使八司是為何?可知右使之位為何一直空懸?可知為何要相爭相鬥?可知相爭相鬥的本質是什麼?”
古羅如安愣住,這些問題他真沒想過,遂恭敬道:“請父親賜教。”
古羅雄霸:“大帝設二使八司,讓右使之位空懸,便是讓我們相爭相鬥,從而以點製麵,從而居中而調,做那個高高在上最後的仲裁者。
我們若不相爭相鬥,那麼便是忤逆了大帝的意誌,違背了大帝的初衷,其結果會如何?那將是麵對大帝的清洗換血。這結果誰能承受?”
古羅如安若有所思:“父親的意思,咱們與羅烈家相爭相鬥隻是假象?”
古羅雄霸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這世上的事,都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你認真較真,那你也就完了。若你不認真,不較真,那麼你也就輸了。
唯有半真半假,半虛半實,半有半無,方得自由,方得始終,才能圓滿圓潤進退自如。
相爭相鬥的是對手對頭,可對手對頭卻也是同路同道,也存在惺惺相惜,也可合作共謀,也可以是朋友道友。”
古羅如安:“可羅烈家會這麼想,這麼做麼?”
古羅雄霸:“高個子能與矮個子能相比麼?練氣能與幽玄對話麼?
你是什麼層次,你的朋友,你的對手,便是什麼層次。不然怎麼能成為對手朋友?”
古羅如安懂了。
古羅雄霸:“告訴你這些,就是要讓你明白,羅烈家族是對手對頭沒錯,但卻不是生死仇敵,與之相爭相鬥可以,但卻不能下死手。
男人,就要胸能容物,就要有大格局,不要因為一個女人就亂了方寸心生怨恨,從而做出一些傻事蠢事。
你要明白,知音固然難尋,但一個好的對手對頭同樣難覓。
你想想看,若我們沒了一個知根知底的對手對頭,那結果會怎麼樣?”
古羅如安默了默後躬身一禮:“孩兒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