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威儀,慶皇以及秦標都有了新的認知。
得天下者,興許有天命在身。
然而更重要的。
卻是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
說來說去,最終發現這是一句近兩千年前,孟子說過的話。
兄弟五人踏入皇宮後,便開始不再交談。
該有的威儀,還是該有的。
若是在遼地,秦風興許會向兩邊將士們揮手,以表示親切。
可在京都,根本不需要這個。
京都的臣子,需要的是蔑視一切的君王,需要的是君王隨時高高在上。
“本王若是在這個時候,向周邊人招手,明日上朝,禮部的人就能將本王參死。”
雖然秦風根本不怕被參,但也沒必要乾這種事兒。
什麼環境下,就去乾什麼事兒。
如今要展現的,是屬於皇家的威儀。
而這個。
秦風最為擅長。
甚至都不用刻意展現,收斂點就行了。
若是不收斂。
秦風都怕蓋過父皇的風頭。
父皇沒有年輕人的意氣風發,隻有成功者的穩如泰山。
恰好。
秦風終究年輕,誌得意滿,意氣風發,無人不為之驚歎。
此刻萬人慶祝的。
是慶皇北伐的巨大功績。
而北伐的頭功,屬於遼人,屬於遼王,這沒人能質疑。
沿著大開的皇宮正門,秦風進了宮殿。
這座皇宮正門,很少開的。
按照禮製,唯有新皇登基,或者皇帝離世,才會開這個門。
還有就是一些重大場合。
比如新科取士。
因為科舉上來的人,又有另外一個稱呼,天子門生。
如今大開中門,秦風等能隨著慶皇邁入。
也是一種榮耀的象征。
換作他人,這都是能吹噓一輩子的事兒了。
隻不過秦風夠吹噓一輩子的事兒太多,倒也不太在意這個。
但不得不說。
這種體驗,當真很玄妙。
慶皇緩步回到了奉天殿前。
放在殿內的禦座,如今就放在了外麵,後麵擺放屏風,禦座前則放著香爐等物。
秦標走到慶皇麵前,一側有太監捧過了玉璽。
“父皇大勝歸來,這玉璽當還還於父皇。”
秦標聲音洪亮,當著百官的麵,這是無比重要的儀式。
隻是慶皇並沒有收。
“太子治國,萬民歡慶,這玉璽太子繼續執掌即可。”
這時秦標親自捧過了玉璽。
“國之大事兒,絕不能假於二人之手,還請父皇收回玉璽,莫讓兒臣難做。”
慶皇聽此,這才伸手接過。
“太子誠孝,天下人都當效仿。”
秦風站在下麵,看的有些懵逼。
算上慶皇下船那一次。
如今剛好還玉璽三次。
感情這是三請三辭?
秦風愣是沒分辨出來。
三請三辭,這也是朝堂上默認的流程。
重大事件,都會出現這一步,反複確定。
哪怕新皇登基時,所有人都知道新皇是誰,但這個時候,新皇哪怕再想坐在皇位上,也得推辭一番。
推辭兩次,到了第三次,這才能答應下來。
不是我要坐在這個皇位上的。
是你們都覺得我該坐,我才勉為其難的坐一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