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狗,正常理解,應當是盧綰送給樊噲的狗肉。
然而,樊噲湊到跟前卻發現這並不是狗肉,而是狗皮。
十幾張剝的非常完整,又被塞得異常實的狗皮。
樊噲隻摸了摸,便發現了異常。
隨後,他找到一把匕首,在其中一張狗皮上一劃。
嘩啦一聲,無數珠寶迸射,流淌了出來。
緊接著,他又在其餘十幾張狗皮上分彆紮了一刀。
各式各樣,五光十色的珠寶很快流淌了一地。
“這是要用珠寶賄賂我?”
樊噲心中暗想,頓時怒了。
若是盧綰真送他十幾副狗肉,他也就收了。
可是眼前這分明是十幾狗皮口袋珠寶。
“我樊噲在你盧綰心中就是如此貪婪之人嗎?!”
樊噲明顯感受到了冒犯。
“滾,都給我滾回去!”
“告訴盧綰,我樊噲並非他想的那麼淺薄!”
樊噲渾身顫抖,衝著臥榻上的美女怒吼了起來。
燕國美女們其實早就醒了,都在假裝睡覺,留意著樊噲的舉動。
聽到樊噲怒吼,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下了臥榻。
“來人!”
“將這些珠寶重新塞回狗皮裡,讓她們帶回去。”
“本相的好名聲,不容盧綰如此汙蔑!”
看著美女們下了臥榻,樊噲又衝著帳外喊喝了起來。
昨日樊噲和盧綰在薊城下的吃喝笑鬨,灌嬰等人可全看在了眼裡。對於盧綰把樊噲送回來時,順便送來的美女、狗肉,灌嬰等人也看得真真切切。早在樊噲起床前,灌嬰等人就躲在了帳外,聽著帳篷裡的動靜,想看看他酒醒後將如何處理這些來自盧綰的饋贈。
直到聽到樊噲的喊喝,灌嬰等人終於放心了。
樊噲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並不糊塗。
聽到樊噲的喊嚷,都不用侍從動手,灌嬰、楊武等人答應了一聲,一窩蜂了湧了進來。撿珠寶的撿珠寶,縫狗皮的縫狗皮,忙的不亦樂乎。樊噲看到灌嬰等人,先生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他們的小心思,也就沒有多說一句話,冷哼了一聲,任由他們折騰。
等到灌嬰等人將珠寶全部塞回狗皮裡,樊噲厭煩地擺了擺手。
灌嬰等人馬上點點頭,扛著狗皮袋子,推著燕國美女出了大帳。
到了帳外,灌嬰等人又找了五六輛獨輪車,將狗皮袋子分彆放在車上,讓燕國美女一人一輛獨輪車推回了薊城。
看到美女,看到狗皮袋子,盧綰直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