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玄不解的看向龍婆，不太明白龍婆話語的意思。
“您老一個半神，需要我救？”張素玄無奈笑笑。
龍婆卻是歎息，“我和你一般，也是風華正茂。”
張素玄錯愕。
隨後，龍婆伸出自己的手。
張素玄抬手搭上，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骨齡不會騙人。
龍婆呈現出來的骨齡僅有三十出頭，可她的麵貌卻是百八十有餘。
“這是……”張素玄詫異無比。
“毒！”
龍婆歎息一聲。
將袖子擼起，露出手臂上的黑線。
苦笑一聲，癱坐在椅子上，“這裡……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在十年前找到了這裡，用了十年時間，從一個小小修士達到了半神。”
“當時的我，被那股強大的力量迷惑而不自知，一味的追求強大的力量，最後，得到了，卻也失去了很多。”
龍婆歎息一聲。
看著眼前的“洞天福地”，呢喃道，“這裡就是一個吃人的地府。”
“我以各種蠱毒和這裡那股未知的力量對抗，暫緩死亡，可縱使如此，依舊到了油儘燈枯的儘頭。”
“直到那天，碰到了你。”
龍婆眼中迸發出來生的希望，“你背後那位神秘莫測的手段……”
龍婆話沒有說完，一雙蒼老混濁的眼睛卻是死死盯著張素玄。
這是她最後生的希望。
她救下張素玄，亦是為了如此。
張素玄卻是陷入了沉默。
他不想救龍婆。
原因很簡單，龍婆為了自己活命，手上可沾染了很多血。
因果循環。
這是龍婆應得的果。
“蛇神那件事，與我無關！”龍婆似乎猜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語氣急促。
“我救蛇神，皆是因為一個承諾。”
龍婆講述了自己和蛇神結識的全過程。
原來，龍婆和蛇神結識純屬偶然。
龍婆走遍十萬大山，為了對抗“洞府”的神秘力量尋遍百般毒。
碰到白骨巨蛇時，察覺到了霸道無忌的屍毒。
白骨巨蛇便以此為要挾，以屍毒換取龍婆的一次出手。
也因此，龍婆會出現在遮龍寨。
若非緋紅出現，恐怕以龍婆的手段會兵不血刃的拿下張素玄，保住白骨巨蛇。
“這是他的命。”龍婆輕歎一聲。
白骨巨蛇的屍毒成功拖延了一段時間，加之自己並沒有完成承諾，多少有些愧疚。
張素玄睜開天眼。
無礙清淨天眼智神通。
此種神通的人可以看到十方世界的一切眾生，無論是善趣還是惡趣，以及他們的福報和罪孽，都能清楚地看到。
張素玄以天眼觀龍婆，發現她身上的罪孽當真不多。
可糾纏的因果卻不在少數。
因果斑駁，交彙成一團亂麻，混亂不堪。
這恐怕和龍婆許下的承諾太多有關係。
張素玄眉頭微蹙，隨即紫色符籙夾在兩指之間。
目光微沉，整個人陷入空冥之境，保守歸一。
“灌江口二郎神聖，俊雅衣黃大力君。”
“法術無邊玄太九，擔山趕日治魔群。”
“祈請清源妙道真君，借天眼，觀世間。”
一道身影浮現在張素玄身後，俊雅衣黃，身姿偉岸挺拔，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