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孫鴻波,叫我孫哥就行。”他看著博盈,指了指道“剛進公司這段時間,你先跟著我熟悉熟悉情況。”
博盈笑笑,俏皮道“孫哥好,我應該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孫鴻波配合說“久聞大名。”
博盈“……”
孫鴻波看她臉上僵住的笑,安慰著,“彆把大廳的事放心上,工作嘛,總有各種狀況,要習慣。”
博盈點了點頭,開玩笑道“我知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以後這種不太好的狀況少點。”
孫鴻波了然,給她說了下新員工入職要做的事,交代她和方博裕去人事部那邊領工作牌。
領完回來,博盈開始熟悉公司架構。
新人剛進公司,一般不會安排太多事,先熟悉公司架構,了解組織成員,進行培訓,防止各種意外。
她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點開資料,坐在她旁邊的女同事便主動和她認識。
“裴雲夢。”
博盈笑笑“你好。”
裴雲夢和博盈年齡相仿,比她早半年進公司。
兩人都不是沉悶性格,沒一會便熟悉了起來。聊了兩句,她們才各自忙碌。
博盈手裡捧了一本員工手冊,一翻開就先看到了賀景修照片。
她手指一頓,有點心虛地張望四周。
就現在而言,她真有點不好意思看賀景修,照片也一樣。
博盈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賀景修有沒有記恨她。亦或者是說,有沒有想起她這麼一號人物。
總裁辦公室,祁學真進來時賀景修已經重新洗漱過,換了套乾淨衣服。
他抬眸看向神色溫和的男人,有那麼一丁點迷惑。
他老板不是有潔癖嗎?這怎麼被員工潑了咖啡後,感覺心情還比早上那會好了些呢。
他想了想,沒想通。
“賀總。”
祁學真照常彙報一天的工作安排,賀景修邊聽邊簽下放在一側的文件。
驀地,他打斷祁學真“下午是不是有新員工培訓?”
祁學真一愣,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捧著的平板,“是的,但賀總您下午有個會議,員工培訓安排了趙總過去。”
賀景修轉了下手裡的筆,淡淡說“讓趙總去主持會議,我去新員工培訓。”
“……?”
祁學真懵逼,“啊?”
賀景修抬頭,目光平靜地看他,“有什麼問題?”
祁學真一噎,忙不迭應著“沒問題。”
隻是他不知道這位怎麼就突然改注意了,以前新員工培訓,他可從來都沒興趣去的。
彙報完工作,祁學真便打算出去。
臨走前,他突然想起賀景修那身換下來的衣服,說了句“那賀總,我順便把衣服拿出去。”
賀景修不喜歡彆人進他辦公室,一般有什麼,都是祁學真這個助理代為處理。
臟衣服也一樣。
話音落下,沒等祁學真轉身,賀景修便出了聲“什麼衣服?”
祁學真詫異看他,“剛剛潑了咖啡的。”
“……”賀景修神色微頓,瞥了他一眼說“不用。”
祁學真不解看他。
賀景修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很輕地勾了下嘴角,聲音沉沉“先放著,有人會處理。”
“……?”
祁學真瞪圓了眼,想再多問兩句,被賀景修冷冷掃了眼,瞬間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走出辦公室,祁學真再一次覺得他老板不對勁。
上午,博盈看完了員工手冊,跟部門同事也認識了一番。
下午,他們有新員工入職培訓,為期兩天。
這回招聘進公司的,除了法務部的博盈和方博裕外,其他部門加起來也有十幾個人,培訓還挺熱鬨。
目前為止,博盈隻和方博裕認識,自然也和他坐在了一塊。
賀景修抵達培訓辦公室時,兩人正在低聲交流。
他腳步頓住,斂眸看著那處。
祁學真看他不動,順著望了過去。
“賀總?”
他聲音一出,裡麵的人動作一致地扭頭過來。
在看到門口的賀景修後,博盈眼睫毛輕眨了下。他穿著深色西裝,襯衫從白色變成了黑色,看著依舊清冷禁欲,但又比早上那會多了點神秘感。
博盈看著,走了下神。
高中那會,她就覺得賀景修穿西裝很絕,乾淨卻又有種勾引人的味道。
賀景修“嗯”了聲,這才收回目光,徑直往台上走。
而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卻並未減少,新員工們還在看他,無論男女。
祁學真知道自己老板有這樣的效應,表情嚴肅咳了聲,拉回大家的注意力。
簡單的介紹後,賀景修還真擔任起了培訓工作。他要說的不多,就一些基礎東西。
最開始,大家聽得很認真。
博盈也一樣,但她不得不承認,公司的培訓真的很無聊,無聊到她開始犯困。
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後,博盈決定做點什麼轉移困意,她總不能在這裡睡著。思來想去,博盈隻能抽出筆記本塗塗畫畫。
方博裕無意掃了眼,撲哧一笑問“你在做什麼?”
博盈一頓,抬起手說“在畫東西。”
方博裕挑眉,“你學過畫畫?”
“嗯。”
方博裕看了眼她畫的東西,猜測說“你畫的是兔子嗎?”
“……?”
博盈扭頭看他一眼,“這明明狐狸。”
方博裕微哽,怎麼看都覺得不像狐狸。
兩人在台下的竊竊私語,恰好全落在台上人的視野裡。
倏忽間,博盈覺得有點冷。她抬手搓了下手臂,嘀咕道“你有沒有覺得空調溫度變低了?”
方博裕正要回答,台上傳來冷若冰霜的聲音“第五排最左邊的員工。”
瞬間,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他們這邊。
博盈接受著四麵八方的目光,偏頭看向方博裕。
方博裕愣了下,立馬站了起來。
“賀總。”
賀景修神色寡淡看他一眼,“我說到哪了?”
方博裕“?”
突然間,上學時候被老師逮著開小差的恐懼感降臨。他把求救眼神給到博盈。
博盈眨了下眼,抬眸看向講台上的男人。
和他漆黑的瞳眸對視片刻,博盈心虛地垂下了眼,暗暗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賀景修剛剛說了什麼,她隻知道賀景修好像……在生氣?和她畫上的老狐狸一樣,凶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