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張書蕾已將鄭新元上半身擦拭得清清爽爽。接著,她將仙袍晾掛在靈石陽台之上,假裝嫌惡地捏了捏鼻子,又連忙取來一條溫軟的雲錦披在地板上,再將他輕輕安置於其上。
“哼,臭修士,累煞我也!”她盤膝坐於鄭新元身旁,一邊揉著酸脹的手臂,一邊佯裝生氣地瞪著他。
突然,她注意到鄭新元嘴唇微動,似乎正低語著夢境中的言語。
張書蕾心中一動,俯身貼近傾聽。
不料鄭新元驟然抬起頭,在她飽滿的酥胸上蹭了蹭。
“大蜜…蜂…!”聲音雖輕,卻足夠讓張書蕾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無比。
這一突如其來的親近舉動,令她的心跳加速,勝過以往任何時候。
她忍不住想狠狠教訓一下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蜜蜂,可是轉念一想,他此刻畢竟身陷醉境,居然還能這般撩人心弦……
“最好彆這麼早醒來!”張書蕾咬牙切齒地道,臉上卻是掩飾不住那一抹嬌豔欲滴的紅暈。
"否則,你就嘗嘗這擒魔鎮獄拳的精進之威吧!"
張書蕾怒氣衝衝地瞪圓了眸子,緊握的雙拳閃爍著內蘊的靈力,臉頰已然漲得猶如紅霞映照的修真寶玉。
此刻,夜幕已深,將近子時。
她預備修煉完畢,便打算告知馮婆婆,須臾之間莫忘引領鄭新元返回自家洞府。
然欲離去之際,鄭新元突然伸出修行者之力充沛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她。
那手掌猶如鐵箍般緊緊扣住她的手腕,其中蘊含的力量似乎寓意著他對某種至關重要的守護。
“你已然恢複元神了嗎?”
張書蕾凝視著他微啟的眼睛問道。
鄭新元口中低語,話語模糊不清,難以辨識。
“何事?”
張書蕾麵泛桃紅,再次靠近傾聽。
“蕾蕾蕾蕾前世我愧對你,是我錯了,此生再也不要與我分離,可願重續仙緣,永伴左右?我若失你,則道途無依”
鄭新元泣不成聲地道出肺腑之言,未待張書蕾回應,便情難自抑地將她緊緊攬入懷中,兩行真靈之淚奪眶而出。
張書蕾瞬間緊張不已,試圖掙脫卻又無法撼動其半分。
而鄭新元竟還不滿足於此,他緊閉雙目,毫不猶豫地朝張書蕾那宛如白玉般的仙顏印下深深一吻。
突如其來的熾烈之吻讓張書蕾驚愕失措,同一時刻,房門卻被丁香悄然推開。
“蕾蕾,小元清醒些了嗎?哎呀我的天,你們二人這是”
“娘親,Σ?д?lll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他他他,他是醉了仙釀所致!”
“孩兒並未目睹任何異常,你快去修煉打坐吧。”
“??喂,三界執法者在何處?速來收服這頭醉酒妖蜂,我要終結他的罪孽生涯!”
麵對這一尷尬場景,張書蕾羞澀無比。所幸丁香並未多言,旋即轉身離去。
擺脫束縛後的張書蕾憤憤地坐於一側,腦海中不斷回放剛才的情景,心跳愈發劇烈。再加上外間馮彪等人修煉之餘發出的豪爽笑聲,她誤以為母親已經泄漏了此事,羞得她在替鄭新元蓋好仙獸皮毛製成的被褥後,疾步返回自己的修煉室,躲進被窩裡,一心隻想儘快靜心修煉入定。
然而,那剛剛的輕吻雖未曾觸及唇瓣,卻仿佛烙印在她的心靈深處。
“可惡!”
“修煉敗類!”
“邪修!”
“無恥之徒!”
張書蕾臉頰羞紅,起身怒拍了五六次修煉用的木偶以泄憤。直至氣息平穩下來,她才將木偶緊緊抱在胸前,掩於被下,靜靜地進入了修煉冥想的狀態。
屋外的歡笑聲依舊回蕩不息。不多時,丁香提出換個修煉之地,轉戰馮婆婆家繼續飲酒論道,誓要今夜暢飲到天明。
眾人帶著高昂的鬥誌離去了,隻留下鄭新元和張書蕾兩人獨處一室。
良久之後,在黑夜的籠罩下,鄭新元從昏迷中蘇醒,摸索著來到茅廁釋放體內積聚的靈液。而後,赤裸著上身的他恍惚間闖入了張書蕾的閨房。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