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年在院中站了一會便要回屋,隻是才剛轉身,一柄長劍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李員外,彆著急走啊。”
雲鸞如今的修為,當然還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閃現到李廣年身後,她所倚仗的,正是王牧教她的遁地術。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女,李廣年眼瞳猛的一縮,身子往後一仰便要脫身,可他一個靠走捷徑修煉到煉氣期四重的邪修,在雲鸞麵前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
一掌將他拍飛之後,雲鸞手中的長劍再次指向他。
“聽說你在給一個邪教搜集幼女?”
李廣年眼底閃過慌亂,隨即便鎮定下來。
“你胡說,沒有的事。”
雲鸞哦了一聲,抬起腳踩上了他的胸膛,“那你解釋一下,李府怎會關押如此多的女童?”
李廣年冷哼一聲,怒道,“這隻是我的個人喜好,關你何事?”
“個人喜好?”
雲鸞冷笑一聲,從芥子袋中掏出了剛才趁李廣年出了屋,從他房中搜集出來的賬本。
細長的手指粗略翻了翻。
“嘖!你這些年製造的殺孽還挺深重的。”
“將賬本還給我!”
李廣年見狀,伸手就要去搶雲鸞手中的東西,下一刻,雲鸞將賬本往自己的方向一抬,便收回了芥子袋中。
少女望著地上的中年男人,眼神中滿含冷意。
“身為修煉之人,濫殺無辜,勾結邪教,還抵死不認,今日怕是留你不得了。”
李廣年驚恐的搖著頭。
“你不能殺我,我是赤炎國的人,還有員外的官身,朝廷和修仙宗派之間早已達成了共識,但凡涉及到朝廷官員觸犯本朝律法,須得交由朝廷定奪!”
雲鸞不為所動。
“首先,你隻是一個員外,且同樣為修煉之人;其次,你勾結的是大澤臭名昭著的血月門,那便相當於是邪教的人,我就是殺了你,我相信赤炎國朝廷也不會怪罪於我。”雲鸞笑了笑,“不過你既然說你是朝廷之人,那便依你所言,將你交由赤炎國朝廷定奪。”
這件事情交給赤炎國朝廷處理確實更加合適,剛才找到的名單和賬簿都需要核實,她可沒時間在桃源鎮浪費太多時間。
她說完,手中長劍落下,直接洞穿了李廣年的丹田。
“啊!!!”
劇烈的疼痛,讓李廣年渾身青筋暴起,痛呼聲幾乎響徹在整個李府。
丹田破碎,意味著他前麵許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且往後再無修煉的可能。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雲鸞收回踩在他胸膛的腳,將他捆綁成了一個粽子,隨後提著他便往西苑的方向走去。
聞聲而來的李府眾人見李廣年被雲鸞提在手中,紛紛往後退去,根本不敢靠近她。
其中還有些人見終於能有人製服李廣年,麵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這麼多年,惡人終究得到了惡報。
還未到西苑,便見嚴東笙從前方小跑而來,那些被關押在這裡的女童已經全部被他和彩兒轉移出去。
“雲鸞,咱們現在要怎麼做?將他送官嗎?”
雲鸞嗯了一聲,“涉及太多人命,還是交給地方官府去處理吧,咱們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
得回宗門修煉了。
離開這麼久,也不知道院中那些花花草草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