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蕪、鬼姬與魅姬快步行至設宴的地方,繆蕪拂揖道:“我等來遲,還望血祖,始祖,魔祖,心祖恕罪。”
繆蕪話音落身旁的鬼姬、魅姬二人剛拂揖,隻是她們的話還未出口,血若林便極不耐煩的打斷了,道:“入座!”
三人齊齊道:“是,心祖。”
戟繪打趣道:“血魔,時辰都過半呢,你佳人怎還未到?”
滅絕向戟繪喊道:“妖帝,你貌似格外關注魔界祖後啊。”
滅絕話一出戟繪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不再言語,左側席位的箐嬌聲道:“血祖哥哥,既然姐姐一時半刻還不能就位,那便開始最後一曲舞吧,再等下去恐不太好。”
紅姻聽著這茶言茶語的話語頓感不適,方要起身與箐琴理論,血若林便搶在她前說:“你閉嘴,吾的妻子輪不著你多舌。”
話音落,一群身著紫衣,梳著淩雲鬢頭戴流蘇的舞女向著此處而來,隻見她們向著血若林行完禮,便站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緊隨著,她們將挽於手腕的輕紗打向空中。
曲音起,輕紗飄然,佳人現!
她們折纖腰以微步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時而翻騰跳躍,時而翩然起舞。萬魔見領舞之人是誰,紛紛驚得站起。唯有血若林仍懶慵地靠在主座間,他的嘴角卻慢慢上揚,眼睛落於領舞的她身上。
“那是…”池髏雙目瞪大,手指舞女中身姿曼妙,一襲紫衣的莫離:“祖後,祖後居然是焰火舞的領舞!”
隕覆暗暗驚目道:竟是她…
尹淵與噬冥亦無比震驚:莫離…沒想到會是她領此舞。
紅姻:“姐姐…”
輕紗起,莫離淩空飛至輕紗上,纖足輕點,衣訣飄飄,笙歌曼舞,雙袖散開擊打至四麵八方的鼓架,鼓聲響,耕火亮,萬火齊明,眾人齊幕。
纖足落,數十名舞女圍成一圈,隨之嬌軀緩緩旋轉開來,曲音驟然轉急,她的身姿已舞動得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桃花眼眸欲語還休,火舞通亮她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
曲音漸緩,曼妙舞姿動人心弦,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她們舞袖翩翩,神態自若。
座上的他,所有的目光皆落在她的身上,縱使美女如雲,他的目光亦從未移開過她一絲。
在場萬魔、妖冥亦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領舞的女子身間,這一舞比正會前的舞,還要美上幾倍千倍萬倍!
焰火舞,紫裙散,一舞絕豔,曲聲微,弦音柔,一曲絕塵,一曲驚鴻,一舞照影,一身繁華,一姿傾城。
曲音漸尾,一曲畢,一舞停。
立時,坐在主座的血若林,終站起身來,率先拍手,隨後萬魔與妖冥兩界亦先後拍起手,以示喝彩。血若林繞過麵前席桌,走下石階,立在莫離身前的舞女立時識趣地退到兩側。
血若林放下拍手的手,一手摟過莫離,嘴角揚起笑意:“真美。”
這一幕,這一眼,一人喜,三人寞。心之所慕近在眼前,卻如遠在天邊。
血若林摟著莫離走向石階,走到主座坐下,隨後抱著莫離坐到他的雙膝。
莫離摟過血若林脖頸:“我去換衣裳,和夫君換一樣的。”
血若林刮了下莫離鼻梁:“不用了,我直接變。”
聲落,血若林打了個響指,便為莫離換了身與他一樣的血紅色衣裙。
冥帝手舉酒杯,道:“血魔,這杯敬你。”
血若林看了看莫離,拿起酒杯看向冥帝與冥帝共飲下酒。
紅姻將亡凃遞來的桃花羹推回他麵前。瞧見此幕的冥帝,不禁調侃出:“你倆…這彆扭鬨得有點大。”
亡凃端起酒,道:“夫妻之事,正常。”
戟繪捧起茶杯站起身向著莫離道:“萬魔祖後,這杯本帝敬你,多謝你帶來如此驚鴻的一舞,以及數次下廚。”
血若林搶過莫離端著的酒杯說:“這杯本祖代吾妻飲了。”
說罷血若林便先乾為敬,戟繪白了眼血若林:“這就沒意思了吧?就喝個一兩杯也不行?”
血若林摟緊莫離,搖了搖頭:“不行,吾妻不興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