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沒有了食物,他們會餓的狼狽不堪。但某一天看到鄭清源手上拿著一根烤兔子腿的時候,這父子兩個才明白誰是小醜。
他們根本就不缺糧食。連速度這麼快的野兔子都能夠抓到,鄭成元都有些懷疑這還是那個小透明兒子嗎?
鄭清正從來沒有想到這個病秧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他這些年難不成一直都是裝的。
見食物也為難不到他們,這邊的鄭成元鄭清正和鄭清蓮在想著什麼辦法可以刁難他們的時候。
生母去世之後變得沉默了不少的鄭清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春姨娘母子兩個搭上了線。
這侯府的隊伍如今明顯已經分成了三派,這和鄭清蓮狼狽為奸的鄭成元父子兩個加上那幾個無子女的姨娘勉強算是一派。
春姨娘母子還有鄭清秋湊在一起了。而鄭清源兄妹兩個從頭到尾也沒有想過要討好誰。
鄭清秋雖然知道鄭清源這對庶兄妹可能實力更強些,但是她知道她從前刁難過他們很多次,這對兄妹也不會接受她的。
這侯府的人都是以強欺弱,鄭清源那對庶兄妹也是從小到大被欺負的那兩個。從前的小透明變強了,他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隻能說是活該了。
鄭清秋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走到現在最後一顆藏著的金珠子也花光了。但她畢竟是曾經的大家貴女,學過琴棋書畫還有著一手不錯的繡活。
就算流放到嶺南,到時候也能夠找到活乾。當然前提是願意低頭吃苦,有時候甚至還要討好奉承彆人。
春姨娘母子兩個接受她的原因是她的手藝。鄭清秋知道她的父兄並不可靠,所以才用自己到了地方之後一年勞動的一半所得換去了庇佑。
至於糧食的問題,她自己解決。
每天這些官兵會發一個窩頭,她還可以跟著春姨娘一起采集野菜。她需要獲取庇佑的原因還是因為害怕自己的父兄有一天將她獻給那些官兵換取利益。
她是曾經的侯府嫡女,骨子裡麵始終帶著高傲的血液。她不可能和鄭清蓮一樣奴顏。
侯府的人血脈裡麵都是自私和利益至上,就算是他們有著血脈親情還是同胞這也是不可信的。
她跟著春姨娘母子兩人一起,起碼鄭清河是一個男人還有把子力氣,她和春姨娘兩個女子也可以抱團取暖。
看著鄭清秋站在了春姨娘母子兩個這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婉兒的死,他們無動於衷有些心虛。
鄭成元父子兩個也沒有追究鄭清秋和春姨娘母子兩個混在一起的事情。
不知不覺,他們走了大半的路。現在已經到了秋天,雖然沒有多少野菜可以挖了但秋天能夠收獲的吃的也很多。
野果子,野栗子等等這些都是可以飽腹的食物。而且秋天的獵物也會比其他季節時候的肥些。
鄭清源兄妹兩個都吃胖了許多。雖然這些官兵因為鄭清蓮的調撥對他們有些不滿,但鄭清源打獵的時候時不時會分一些獵物給官兵。
有了這些實在的利益,女人的幾句話算的了什麼呢。
這路上侯府的內鬥並沒有影響到鄭清源兄妹兩個什麼的。隻是他們下一個要經過的路段可是山匪最多的路段。
就連這些官兵也麵色嚴肅了幾分。
“前麵就是太行山了,這段路經常有一些凶惡的山匪出沒。到時候遇到了這些山匪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自己的命了。”
這些年每次經過太行山這裡他們也都是十分忌憚的,好些個兄弟都死在了這裡。這些山匪凶惡非常,不管是窮是富。
隻要看到人就動手劫掠,聽說這山裡麵還有食人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算是他們遇到了山匪也隻有跑的份。
至於這些腳上還戴著鐐銬的犯人就隻能自生自滅了。他們雖然拿了朝廷的俸祿可是也不想死。
“呸,這些窮疙瘩裡麵的土匪。什麼都搶,這裡平時也沒有什麼富戶經過。大家都知道這裡是個賊窩子。也就隻有我們倒黴,每次運送犯人的時候這裡還是必經之路不走不行。”
其中一位官兵言語之間也多是埋怨。
可能是這段時間太享受了,又有這些侯府的女眷們左擁右抱的。直到現在他們還有八個犯人。
此時他心裡麵也有些後悔,要是早點將這些人都弄死了。也不至於要繼續走這條路將這些犯人給運過去。
可是現在都走到這裡了,也不可能將人弄死。況且他們這些犯人又不是死人,如果故意下手的話肯定會反抗的。
聽到這裡有山匪,侯府剩下的這幾個人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去嶺南就算了,半路上還有這麼多危險。
可這不走不行,他們一家子可都是被抄家流放的。
鄭成元父子兩個腿都有些顫抖,鄭清蓮的麵色也變得慘白了起來。知道了還有這樣的事情,他們現在也沒有心思對付鄭清源兄妹兩個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通過這條山脈,儘早離開這些土匪的範圍圈子裡麵。鄭清正看到不遠處有一根順眼的棍子還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