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上長老怎麼了,這麼維護這個小魔頭,這分明就是來自承天門的報複啊,不把人交出去,難道要我們等死嗎?”
“他倒是可以,這個時候大仁大義,死的是我們,這麼下去,我們豈不是要全死光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快要瘋了,我們就全部上去風雷穀,逼雷瘋子交人。”
群情激奮,如同熊熊烈焰燃燒。
詭異,殘忍的陰霾籠罩著整個風雷學府,而最惶惶不可終日的自然是這些學員。
所有的死去之人當中,自然是學員占據著絕大多數,令到這些人甚至由於忍受不住這種壓抑,公然辱罵起太上長老來。
死亡陰影就籠罩在頭頂之上,每一個學員心內都是無儘的恐慌著。
這一天,莫韞太上獨坐高堂,神情疲乏,顯然是這幾天給折騰得不輕。
殿內沉寂無聲,莫韞太上神情憔悴的端坐殿上,隻見兩名傳訊弟子臉上神色十分驚恐走進殿內,顫聲道:“大……太……太上……這……這不好了!”
莫韞太上沉聲問道:“怎麼啦?”
一名傳訊弟子慌張道:“剛才府務執事外出處理府務,他……他……出門剛走到東山道轉角,就倒在地上死了!”
“有這等事?他人呢?”
莫韞太上暴怒道,所有人都是從他的身體上,感受到了一股令他心頭發寒的殺意。
那傳訊弟子顫抖道:“便倒在府外山道上。”
“去把他屍首抬來。”
莫韞太上心頭是忍不住的一跳,拳頭也是緩緩緊握,隱隱間,有著一種極為強盛的震怒傳出:“光天化日之下,敵人竟在府外殺人,當真是膽大妄為之極。”
“是……是……”
那兩名傳訊弟子應道,卻不動身。
莫韞太上問道:“怎麼了?”
一名傳訊弟子誠惶誠恐的答道:“請太太上前去—看……—看……”
轟!
巨大的學府山門,一道滿腔怒火的身影隆隆降臨,一股令人窒息的波動,也是在這天地間蕩漾開來,令得空間都成扭曲之形。
“大太上!”
這道身影降臨,隻見府門三名執事、五名堂主望著門外,臉色灰白,極是驚惶,並朝著他抱拳,惶恐開口。
“怎麼了?”
莫韞太上情知又出了古怪,哼的一聲,然後問道。
一名執事沒有出聲,隻是指了指學府山道。
殺!
隻見府外的一座山壁上,寫著一個淋淋漓漓的“殺”字。
大字血光繚繞天際,血腥彌漫間,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擴散而出。
“這是甚麼時候寫的,難道沒有—個人瞧見麼?”
莫韞太上死死的盯著那這個血淋淋的大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內心中的暴怒。眾人噤若寒蟬,沒有吭聲。
若是他們有這種能力,風雷學府就不會任人宰割了。
“好賊子!”
莫韞太上長嘯一聲,頓時一拳轟出,一道巨大的衝擊擴散而開,頓時如同巨浪翻滾,並瘋狂的向下蔓延,直接是將那座山壁夷為平地。
咚咚咚!
而後,他一步一步的踏出,每一步踏下,整個天地都是如同地動山搖般的顫動。
十丈……百丈……
莫韞太上依舊前行,無懼無畏!
“大太上!”
諸多執事,堂主麵色震動,看來,那種血腥殺戮,終於引爆這位學府第一太上的怒火了。
“來啊,姓莫的活得不耐煩了,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殺我!”
莫韞太上須發戟張,暴怒的聲音衝天而起,隱隱的要將蒼空撕裂,將大地震碎。
那所謂的血腥威脅,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動搖。
眾人望著那尊如同天神般的身影,再瞧得那沒有絲毫變化的天空,神色都是有些寬鬆起來。
不管怎麼樣,如今這風雨飄搖之際,有一名大能強者出頭,總算是讓人稍稍心安。
“嚇人的玩意兒,怕他甚麼?”
莫韞太上抬目向天,隱隱間,仿有無儘睥睨的霸氣,彌漫天地。
“嗯!”
眾人點點頭,算是有了主心骨。
咚咚!
忽聽得腳步聲急,一人奔將進來,莫韞太上低頭看去,聽得砰的一聲,有人摔倒在地。
莫韞太上循聲掠過去,見是適才奉命外出三名執事中的耿執事,身子尚在扭動。
莫韞太上伸手扶起,忙問道:“耿執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耿執事駭得麵無人色,顫顫抖抖道:“他們都……都死了,隻有我……我逃了回來!”
莫韞太上急問道:“是什麼人乾的,有沒有看清敵人怎麼樣子?”
“不……不知……不知……你……你……”
耿執事一陣痙攣,瞳孔倒映著莫韞太上陡然猙獰的臉龐,最後—股無人察覺的勁力湧入體內。
他眼球陡然外凸,死魚般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頭—歪便即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