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嫡女之賴上攝政王!
312
安德海落在謝景灝手裡,劉軒並不知情。
以為當時安德海想要對謝景灝下手,可劉軒卻始終在謝景灝身邊,和謝景灝共同進退,弄得人十分為難,所以安德海找機會把劉軒給打暈了,就是不想劉軒在一旁礙手礙腳的。
所以劉軒也不知道謝景灝與他是如何脫險的。
殷城救下謝景灝之後,把人交給謝景灝就離開了。
所以這劉軒也並不知道安德海的下落,甚至也不知道伏擊他們的人到底是誰?
謝景灝抓住了安德海一行刺殺的人,卻是誰也沒說,卻隻是秘密把他們關押了起來。
打算嚴加審問,到底是要查出幕後指使之人的。
若是說起要刺殺劉軒的人,肯定是多不勝數,畢竟劉軒要被冊立為皇太孫,肯定是有不少人想要劉軒的性命,可這一行人很明顯是要刺殺他的。
所以謝景灝才想要查個水落石出。
當時活捉了連帶著安德海一共五個人。
而為首的安德海被獨自關押起來了。
安德海倒是並不擔心其餘的人會供出趙皇後來。
這幾個人都是死士,誓死效忠的。
所以根本不會出賣趙皇後的。
果不其然,安德海料定的沒錯,幾個死士的確是沒有一個人招供的,嚴刑拷問之下,甚至一個個都受不住刑罰死了,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而安德海,謝景灝既然把他放到最後,自然也是最看重的。
謝景灝沒有急於審問安德海。
謝景灝心裡明白,這幾個死士都能熬過了酷刑,最後死了都沒招出一點兒信息來,那這作為統領的人,不管心裡素質也好,什麼都好,肯定是更加厲害的。
所以謝景灝首先用的就是攻心戰。
故意晾著他,直接把他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吃喝不斷,但是沒人理他,就讓他一個人呆著。
這樣的場景,其實對於安德海來說,都不算什麼。
他跟在皇後身邊這麼多年,替皇後也做了不少事,早就想過有一天,一定會有報應了。
所以他並不怕淪落到這個地步。
總歸他是不會出賣皇後的。
謝景灝囚禁了安德海好幾日了,主要是那幾個死士人都死完了。
到現在還是沒什麼頭緒,所以謝景灝不得不來見見安德海了。
安德海其實有些擔心自己的易容術,雖然他的易容術十分高超,可這麵上的麵皮並不是自己的,而且也是有個期限的,大概能維持七天左右。
他現在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中了毒,渾身酸弱無力。
自殺也是癡人說夢。
其實這些手段,他都用過,現在想想,卻全都報應到自己身上了。
安德海都不敢想,若是謝景灝發現了他的易容術,知道了他的真麵目,那根本就不不用審問了。
他常年在皇後身邊行走,肯定是能認出來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安德海這一日正擔心著呢,牢房的門被打開了。
安德海有些擔心,可是卻也看到了謝景灝。
謝景灝是獨自一人來的。
他來到安德海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德海。
安德海如今臉上盯著彆人的麵皮,他也沒抬頭,隻是麵色如常,就好像沒看到謝景灝一樣。
“彆裝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謝景灝淡淡的說道。
安德海眉心微動,卻到底沒開口,隻是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你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安公公吧。”謝景灝一字一句的說道。
安德海這才有了觸動,抬起頭看著謝景灝,不過仍舊沒有說話。
這不管怎麼說,安德海都不是一個糊塗人,不可能僅憑幾句話就承認自己的身份的。
他可沒這麼糊塗。
不過到底他是有些疑惑的,這謝景灝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
謝景灝上前直接從他下顎處,拉開了麵皮,一下子撕開了。
安德海此刻的心涼了,沒了這麵皮的遮擋,他本來的麵目一下子就展露在謝景灝麵前了。
不是安德海,又是誰呢?
協警也是經常出入皇宮的人,自然對安德海也是在熟悉不過的了。
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安德海呢。
安德海心中十分擔憂,他暴露了,倒是無所謂,哪怕是死了也不要緊,若是連累了皇後娘娘,這可怎麼好啊?
這才是安德海最擔心的地方。
“果然是你。”謝景灝冷冷的說道。
安德海仍舊是一言不發,想用沉默在蒙混過去。
如今開口說話也是錯,不說話也是錯,他做的本來就是錯事,索性就不開口了吧。
“皇後娘娘為何要殺我?我是哪裡惹了娘娘不高興了嗎?”謝景灝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既然確定了身份,這一切就好說了。
“沒有,娘娘沒有想要對付三公子。”安德海矢口否認道。
事到如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牽連到趙皇後的。
他的任務失敗,本來就是死罪一條了,如果在牽連到皇後娘娘,那他可不知道該如何交代了?
“不是皇後娘娘的吩咐,那是你想要我的性命嗎?”謝景灝冷笑著問道。
這安德海說的話,根本就不在意取信於人啊。
而且聽起來就是個笑話啊。
真是太好笑了。
安德海是皇後身邊的人,這皇後身邊的人,還有誰能安排的了呢。
“安公公的意思是說,你有兩個主子嗎?皇後娘娘不過是你主子之一,或者是你身在曹營心在漢?”謝景灝又問道。
其實安德海也回答不上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其實他都快得手了,若不是殷城突然帶人出現,隻怕此刻謝景灝的人頭已經是他的了。
可是如今說什麼也都晚了。
“謝三公子,你殺了我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咱家隻告訴你一句,這件事和皇後娘娘沒關係。”安德海堅定的說道,說完這些就不再開口了。
“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相信嗎?你說這件事和皇後娘娘沒關係,你真當我是個傻子嗎?”謝景灝怒氣橫生,真是覺得安德海實在是太過分了,這簡直把他當成是白癡了吧。
“謝三公子,你心也不好,不信也罷,總歸咱家就這一句話,這件事和皇後娘娘無關。”安德海仍舊還是堅持己見,不肯多說一句。
“安德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信不信我若是把你交給陛下,陛下會如何想?昨日我剛剛見過陛下,陛下已經改變主意,暫緩冊立儲君了,這很明顯本身就是同皇後娘娘有了分歧,才會遷怒到皇長孫身上的,如果我把你交給陛下,我什麼都不用說,陛下自會有決斷。”謝景灝威脅道。
這話讓安德海聽的心驚膽戰的。
他哪裡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怎麼會這樣的?
“不可能,你胡說八道。”安德海忙反駁道。
他走的時候不好好好的嗎?這陛下為何會說變就變了呢?
“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問陛下,我這就帶你去見陛下可好?”謝景灝說著就要拉著安德海離開這裡。
安德海中了毒,渾身沒力氣,自然是無法反抗的,但是口中卻說道“放開我,不走去,我誰也不見,反正我刺殺你就是無人主使,不管到了哪裡,我都是這句話。”安德海一副賴皮的樣子,簡直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謝景灝倒也不惱怒,謝景灝也有心裡準備了,就好像是安德海這種人,就是這樣。
他既然能在趙皇後身邊伺候這麼久,肯定是趙皇後的心腹,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
反過來,在邕晟帝身邊的人,也是如此,你想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些什麼有用的心思,也是難上加難的。
謝景灝雖然心裡很惱火,但是表麵上,卻是沒表露出來的“安公公,你以為我是如何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的,你難道不好奇嗎?”謝景灝問道。
說實話,安德海自然是好奇的,可安德海也知道,他現在他根本不能多說話,因為說多錯多。
還是閉嘴的好。
他此番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死沒關係,隻要不連累了趙皇後就好,這就是安德海唯一的希望了。
“你當真以為你的人,全都是不怕死的嗎?其實即便你不開口,隻要帶著你,在帶著那個招供的人,一起去見陛下,也不用你多說什麼了?”謝景灝笑著說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咱家的人都是死士,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是絕對不可能會招供的。”安德海信誓旦旦的說道。
安德海此番帶的人,都是外頭的生麵孔,並沒有在宮裡露過臉,哪怕是被看到真麵目,也不怕認出來。
他們是絕對不會背叛的。
所以謝景灝說這話,他是一個字也不信。
的確安德海訓練出來的人,的確個頂個的都不怕死。
這一點不錯。
隻是安德海大概忘記了,他此番帶的人,有一個是太監,名字叫做小春子。
這個小春子原本是打算留在宮裡的,十來歲的時候淨身了,可後來安德海見他是個可造之材,對於習武方麵有很大的天分,所以就想著培養他成為死士。
在小春子十幾歲的時候,就送他出宮了。
可就在兩年前,趙皇後身邊的有一個護衛得了急病過世了。
需要補空缺,但是這宮裡的人,肯定是要嚴謹一些的。
安德海就安排了小春子進宮暫時頂替護衛一職。
所以小春子是在宮裡待過幾日的。
等到安德海找到了合適的人選,這小春子自然也就出宮去了。
其實在宮裡幾日,一個小小的護衛又有什麼人會注意呢。
可偏生這小春子當值的時候,碰到過謝景灝進宮,而且那一日,宮裡出了事情。
牽連到了侍衛,是謝景灝查問的侍衛。
所以見過例行問話的時候,見過小春子,這本來就是一麵之緣。
可謝景灝卻是個記憶力超群的人,隻要是他見過的人,過目不忘。
當時刺殺的時候,黑燈瞎火的是個大晚上,而後來,這些人一直都被上刑,所以血汙一片,謝景灝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可後來到了人死之後,謝景灝打算一個個仔細觀察一下,看看是否有能暴露身份的物件。
此刻就是擦得比較乾淨了,所以謝景灝就認出了小春子,並且發現了小春子是個太監。
當時他還記得小春子是皇後宮裡的侍衛,可卻隻是呆了很短的時間,然後就在也尋不著了。
謝景灝是何等人也,根據這些零散的細算,和這些細枝末節,他逐漸就拚湊了起來,這些人是趙皇後派來的。
如果這些人刺殺的是劉軒,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畢竟這虎毒不食子,而且如今劉軒是趙皇後唯一的依靠,趙皇後除非是瘋了才會對付劉軒的。
可很明顯,趙皇後想要殺死的人是他,雖然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趙皇後的動機什麼?
可這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肯定是他跟趙皇後之間有什麼利益衝突了,至於是什麼,他真的想不通。
他是真的不覺得,他和趙皇後之間有什麼衝突能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最起碼,他現在護送劉軒回京,和趙皇後應該是利益共同體才對啊。
事情真是大條了。
這既然看的出來,這人是皇後宮裡的,那麼這為首的統領是······
謝景灝幾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肯定是安德海。
所以才會有謝景灝直接來見安德海這一幕了,
他之所以直接來見安德海,一下子揭破安德海的身份,當然,這也是謝景灝想好的對方安德海的方法。
謝景灝知道,如果這為首之人是安德海,那就很麻煩了。
像安德海這樣的老狐狸,肯定是很難對方的。
想要從他嘴裡得到什麼信息,估摸著是很難了。
他這種,肯定是誓死效忠主子的人,就是軟硬不吃,威逼利誘也不行,油鹽不進的人。
所以謝景灝如此,是想著能一下子一擊即中。
先在氣勢上震懾住他的。
可很明顯,這個方法仿佛沒什麼用處,因為安德海還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真是難辦了。
不過謝景灝很快又想到一招,就說這有反水的人,還有沒死的死士。
可安德海這麼自信滿滿的,竟然一點兒都不相信。
這倒是讓謝景灝頓時沒法子了。
其實謝景灝從一開始猜到首領是安德海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不好辦。
他雖然也曆練了這麼多年,但說到底,也未必是安德海的對手。
現在看來,真是沒錯的,他真的不是安德海的對手。
安德海見謝景灝不說話了,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肯定是無人背叛,而謝景灝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不過是炸他的罷了。
“謝三公子,我這都已經認罪了,你對我千刀萬剮,我都無所謂,我也死不足惜,謝三公子何必要牽連到無辜的人呢?”安德海繼續遊說道。
其實他真的很想讓謝景灝直接把他給殺了才好。
這件事到此為止,如果他的死,能維護趙皇後的話,那他真的死的心甘情願,也不願意連累到趙皇後。
“夠了,既然你不肯說,那咱們一起去見陛下吧,讓陛下來審問你,亦或者當著皇後娘娘的麵兒,你來說個清楚吧。”謝景灝心中的憤怒也是真的克製不住了。
這個老太監,也真的是太難纏了。
隻是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如何呢?
他也隻能稟告邕晟帝了。
安德海聽了,也有些緊張,因為他是趙皇後的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若是帝後真的有了矛盾,如果陛下真的連冊立皇太孫的時候都暫緩了,那事情肯定是很麻煩的。
那他若是此刻出現,會不會給趙皇後添麻煩的。
答案是肯定的。
依著帝後現在的關係,邕晟帝若是抓住了趙皇後的錯處,還不知道會如何發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