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聖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月色很美,映在小姑娘緋紅的臉頰上更美。
其實不隻是臉頰,夢蓁蓁整個人在月夜星輝的照耀下,都泛著淡淡夕色,似是因為那些翠色晶瑩消散,顯得更明豔。
她很輕,也很軟,泛著些初春的甜梔子的香意。
這是布足道抱她在懷的最初感想,也是持續至今的清晰感知。
“你想死嗎?”
夢蓁蓁反應了過來,水意盎然的眼眸中,滿是羞憤的殺意與惱意。
她揚起如玉藕般白嫩無暇的纖細手臂,另一隻手甚至忘記遮掩少女的酥,顯然是惱到了頭昏,要給布足道來一巴掌。
隻是高高揚起,見著布足道清澈且木愣的眼神,她猶豫片刻,握成了拳,捶在了布足道胸口。
小巧的拳,捶在摟抱著她的俊俏青年的胸口,自然不是在撒嬌,而是真的用儘了全力。
哪怕是以布足道的境界,毫無防備之下也是胸口一沉,喉嚨裡湧出些許血甜味。
“我……抱歉,無意冒犯姑娘,隻是……”
布足道連忙道歉,對這般舍命救了他的姑娘如此輕薄,實非君子之舉。
但是莫名的,見這個小姑娘在月夜下羞惱的緋色,望著她氣鼓的臉頰,看著她蒙上一層水霧的眼眸與如三月甜櫻的唇,他頭一次在心中生出奇怪的念想。
——若不做正人君子,是不是也挺好?
當然,這種奇怪的念頭隻是一瞬,就被布足道掐死在了萌芽中。
他連忙半蹲下身子,用一隻手抱住夢蓁蓁,然後另一隻手撤下了自己的外裳,給這姑娘裹住身子,隻是因為慌亂,手腳有些不穩。
夢蓁蓁給了布足道一拳之後,也稍稍冷靜下來,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也不全是這個書生的錯,畢竟‘枯木逢春’的力量太神奇,以她的境界雖足以保命,但卻無法完全消用。
造成這種羞人的處境,也有她自己的責任。
隻是終究是個尚未及笄的姑娘,根本未有過情郎,除了母親與魅煙行為她沐洗過,便在沒誰看過她的身子。
按理這是隻有未來夫君才能……
這種時候夢蓁蓁哪裡願意講什麼道理,滿腦子都是羞憤與惱怒,就像是一隻快要被煮熟的奶貓兒,白皙如玉的肌膚緋色難褪。
但即便快咬碎了銀牙,她也毫無辦法。
因為夢蓁蓁發現剛才捶布足道的那一拳,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此刻才被枯木逢春痊愈的身體,竟是如嬰孩般,使不上一絲力道。
甚至於說,獨自站起來都不可能。
這種時候若布足道獸性大發,對她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她幾乎隻能任他宰割,恐怕連自儘的機會都沒有。
就好這書生品性……還算不差。
夢蓁蓁強壓著心中的殺意,任由布足道將他撤下的布裳裹在她的身上,忍著羞憤仿若沒有感覺到布足道寬大的手掌……
忍不住啊!
“你的手彆、彆亂摸……”
“可看不見……”
——那就睜開眼睛看著給我穿?
這種話夢蓁蓁當然不可能說出來,哪怕心中深知已經被布足道看了個精細,但並不代表願意繼續被看著。
“那就……小心些。”
夢蓁蓁乾脆閉眼,側向內伏在了布足道懷裡,仿佛隻要將頭低下,掩住自己的雙眸,便能夠不知不聞。
誰料閉眼之後,觸感反而更加清晰,她甚至感覺到布足道的每一根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手臂或大腿間的肌膚,繼而酥麻的微熱讓她恨不得咬死這書生。
片刻後,果然忍不下去,她乾脆狠狠的對著布足道的手臂咬了一口,鮮血浸潤衣衫,發泄著她心中的不滿與怒火。
她拚死拚活,受了那麼大罪,這書生倒頭來竟然這麼肆無忌憚的輕薄她……
更奇怪的是,她其實羞惱或生氣,卻並不恨這個書生。
夢蓁蓁緊咬著櫻唇,對於自己心中的小情緒感到莫名的羞愧,默默掉淚珠子。
她當然知道這書生很好,也知道這不是他的問題,但她就不能鬨些小脾氣嗎?
布足道才給夢蓁蓁裹好衣裳,確認小姑娘不再是一幺不掛,這才舒了口氣,正想脫下鞋給她穿,卻見她哭的厲害。
哪怕是布足道也不知該如何哄,他懂得誅殺邪修,懂得防備刺殺,甚至懂得治理一方疆域,但唯獨不會哄姑娘開心。
“我……願意負責,你莫要哭。”
布足道說的很慢,顯然是在心裡經過了斟酌。
這姑娘很好,哪怕未必如那位天門的小聖女,能夠帶給他自由與效益,但卻是他至今唯一心動的姑娘。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因為布足道從未相信過‘一見鐘情’,在他看來所謂的感情隻是時間培養出來的相濡以沫,兩個不曾真正了解的人,怎麼可能真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