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聖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一路旅途,幽淵很清楚她和陳語生的行蹤,並沒有太過隱蔽。
所以如冬山這等人物,要探查到他們的目的地,按理並不困難,要做些什麼,也是合情合理。
但無論怎樣推斷,冬山本人親自到場,還是未免早了些。
按照幽淵的推演,她親自與冬山交手,至少應該還在一個月之後,等到那時她或許便有一戰之力。
念及此,幽淵就忽然覺得有些無奈,眉梢微起,像是打了雨露的夜鶯,有些莫名的倔強。
一路旅途,她似乎算錯了一件事情。
這還是有生以來,極為罕見的事情。
“因為我們必須得這麼早來。”
冬山咧嘴笑了笑,霸道的眉眼間是肆意與得逞的笑意。
“否則等你隱約觸摸到至高境界的邊緣,便是我等聯手,也未必能留下你。”
哪怕是冬山,也從不會小瞧這位淵大姑娘。
這是浮生五域自太玄冥帝之後,天賦最為詭異的人物,若浮生永劫體不出世,恐怕當真是能力壓天下。
這等人物,同階無敵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哪怕冬山已經煉化了太玄冥帝的斷臂,半隻腳踏在了至強境界的邊緣,但如果幽淵同樣隱約有所感悟,他也絕對留不下她。
按冬山的推演,幽淵雖才踏入八階境界不久,但粗略領悟至強境界對天地至理的感悟,也隻是時間問題。
在八階境界,隱約領悟天地法則,這個人不可用常理而論。
所以謀算中,冬山做的最壞打算,便是這幾日幽淵在八階境界,便可以領悟些許天地至理,足夠從他手中逃生。
於是,便有了一個很有趣的局。
“但你的時間本就不夠,還自己在杜府耽誤了一些,這又怪得了誰?”
若非杜府之事,想來這位淵大姑娘,已經有了從他們手中逃命的能力。
……
……
清風拂過,揚起幽淵一縷發梢,她的眼眸中是罕見的複雜。
幽淵終於知道,自己漏算了什麼。
原來她以為在杜府之時,算計了冬山,卻沒想到那本就是冬山的局。
“我們去與不去杜府,按理時間上不會耽誤。”一旁的陳語生略有不解。
幽淵沉默片刻“他指的不是流逝的時間,而是我的時間。”
或者說,時間用來積澱的‘力量’。
幽淵天賦特殊且異常,自然是無法修煉靈力的,於是獨自開創了不同於天下五道的另一條修煉之路。
但隻要是修煉,終歸是需要時間,來積澱力量。
力量達不到某種層次,自然就做不到很多事情,這是理所當然的現實,如同水沒有燃到一定溫度,便不會沸騰。
“我在杜府,以那位杜家嫡女為後手,想要謀算冬山,所以消耗了一些力量。”
不多不少,恰好會延誤她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否則正如冬山所料,她在這兩日左右,當真能夠在八階初階境界,便隱約感悟天地至理,足以從半步九階的修者手中逃命。
聞此,陳語生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聽完幽淵的話,他大致也推演出了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