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城風雲錄!
莫寒見屋門已關上,便重新坐起,自顧自地到府裡逛了逛。
見小淑向自己走來,口中還喊著自己,遂走過去道“你有何事?”
小淑道“回公子的話,方才柳先生來了,柳姑娘也來了,現在後花園子裡候著公子你呢。”
莫寒驚道“你說誰?柳傾城?”
小淑道“是的。”
莫寒又道“她來這裡做甚?”
小淑道“柳先生來這裡拜訪老爺,順帶著還有莊學究,並夫人都在前廳說話兒呢。柳姑娘說她要來後院找公子,小淑便帶她過來了。”
莫寒道“你去和她說,我身子不好,不能見客,讓她去前廳說話兒罷。”
言罷扭頭就走,小淑快走到莫寒身前,攔著他道“公子不是能下地走路麼?這幾日前前後後的,也沒什麼大事罷,而且遠客來至,豈有怠慢之理?”
莫寒怒道“你現在倒做起我的主了不是?”
小淑頷首低眉,道“公子恕罪。”
莫寒也不看她,隻經過她身邊,續自往裡走著。這時候突然聽到後頭一句“公子就那麼不想見傾城麼?”
莫寒一怔,暗知該來的總會來,隻好沉著應對了。便轉過頭來,隻見柳傾城一身淡紫貂皮襟衫,發髻束得齊整,插著蘭花簪子,發尾紮起修長馬辮兒。
神采奕奕地走將過來,笑著道“公子如此推諉不見,可是會傷了傾城的心的呦。”
此時莫寒見到她,雖也是賞心悅目,但更多的是滿腔怒火。然既是客者,自不能失了體麵,遂施了一禮道“莫寒怎敢,姑娘請屋內敘話。”
柳傾城點了點頭,莫寒便走在前頭,將柳傾城領進屋子。待柳傾城坐定後,複將屋門閉上。
柳傾城笑道“青天白日的,公子就將屋門閉上,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呦。”
莫寒聽她這樣說,卻是毫無動容,隻坐到她對麵,道“你又要耍甚麼花招?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在家了,絕對不會再回去上學了。也就成不了你的威脅了,這下你該滿意了罷。”
柳傾城道“公子回不回去與我何乾,公子要怎樣便怎樣,又能威脅到我甚麼?”
莫寒歎道“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那姑娘今日來這裡做甚麼?”
柳傾城道“我過來自然是瞧公子的身子恢複得如何了呀?”
莫寒道“我恢複得很慢,現在僅僅能下地走路,離完全康複還差許多日。”
柳傾城道“瞧公子這樣的,身子怕是已好了大半了罷。”
莫寒道“我實話告訴你,我的身子受不得夜風,也就是晚上不能出去。一旦出去了,吹一會子晚風,就會突發寒症。昨晚就是如此,去那假山反正受了寒,就暈倒在地上了。後來被送到藥香樓,險些丟了性命。莊學究已有吩咐,說往後我絕對不能在晚上出去,倘若再
受了一丁點兒的寒風,導致病症發作。必是會有性命之危的!”
柳傾城道“聽你這樣說來,好像你弱不禁風,隨時都會有性命之危一樣,這可不是在書齋那裡所見到的你呦。”
莫寒道“所以你明白了罷,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柳傾城道“回不回去,公子做主即可,公子遠離是非之地,自是好的。傾城今日過來,又不是勸公子回去的,隻是家父來這拜訪,我是隨著他來的。”
莫寒聽聞此言,暗想這柳傾城看來彆無它念,也不會將自己這幾日的行蹤透露出去。
不過這些自己已不會在意了,反正不會管顧這些,縱然父母知道了又能如何。
總歸這一切皆與自己無半點關係,便起身至門邊,將門拉開。朝柳傾城道“姑娘若無其它的事,還請出去。”
柳傾城笑道“怎麼?公子不隨我一起出去麼?”
莫寒道“出去乾甚麼?”
柳傾城調侃道“公子的架子可真大呀,我爹爹雖說隻是紫麟書齋的一介先生,莊學究也不過就是藥香樓的樓主,兼醫術超凡的大夫。來到貴府做客,公子連麵都不露的麼?怎麼說莊學究也算救了公子的性命才是。”
莫寒猛然想到,竟把柳先生與莊學究撂下了,真是糊塗了。但見柳傾城言辭鋒厲,似有譏諷嘲弄之意。便沒好氣地道“姑娘教訓的是,倒是在下疏忽了。”
言罷徑直走出屋外,也不等候柳傾城同行。不一會兒,已至了前廳,這時莫雲天周夫人柳先生並莊學究,還有莫均莫放二人都已坐定飲茶。
周夫人見到莫寒,忙朝他道“你看看你!怎麼到這時候才來?客人都來了好一會子了。”
莫寒朝柳先生莊學究作揖賠禮道“小生來遲了,還望先生學究勿怪。”
站在一旁的小淑解釋道“方前公子是與柳姑娘在屋中敘了會子話兒,所以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