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忙道:“三哥最近腦子有些模糊,二哥你可彆跟他一般見識,咱們哥兒幾個的事情,就彆勞母親也跟著操心了你說是不是?”
莫放急道:“寒弟,你什麼意思啊?甚麼叫我腦子壞掉了,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莫均道:“胳膊肘往外拐?難不成我還是外人了不成?”
莫寒道:“三哥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自然是.....”
莫放搶過來道:“寒弟我跟你說,現在隻有你我二人想法一致,這位莫大掌使明麵上是咱們的二哥,實質上沒有半點為咱們家考慮過。”
莫均怒道:“你這是何意?甚麼叫....”
這時忽地傳過來一句:“你們在乾嘛呢?”
三人皆向廊柱後頭望去,卻見周夫人並小碧站在廊簷下。
莫寒忙笑道:“我們兄弟三個說話兒呢。”
周夫人道:“我怎麼瞧著你們在拌嘴?”
莫寒道:“沒有的事,母親你先回屋罷,我們這就散了。”
周夫人這就折身回去。
莫均指著莫寒道:“你可彆想逃,去我屋裡商量。”
莫寒無奈,隻好跟著去,莫放亦跟在後頭。
莫均見他也過來了,隻冷笑著道:“怎麼?是不放心我麼?”
莫放道:“小弟哪敢呢?隻不過十來二哥這裡坐坐,難不成二哥不歡迎小弟麼?”
莫均冷笑一聲,隻將莫寒領進屋裡,莫放也跟著走了進去。
莫均將女婢打發出去,將門閉緊。
三人各自坐下,莫均朝莫寒道:“現在可以說了罷。”
莫寒屏氣凝神,暗知此事遲早得和莫均講個明白。不然到了那天,莫均到紫麟書齋之內討要圖紙,卻弄得個有去無回,這可是關乎性命的事。
可莫放明顯不想讓莫均知曉,自己又不能擅自做決定。
隻能朝莫均道:“二哥,實在對不住,這是我與三哥共同的密事,我無權擅作主張。”
莫均看向莫放,隻見他臉有得意之色。隻忍著怒,道:“我實話跟你們兩個說,關於小淑一事,外頭已經在查了,而且馬上就能有結果了。二哥真的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再捅婁子了,半夜來小淑的屋子裡,也不知是在密謀甚麼事情,都得給我打住了。”
莫放不屑一顧。莫寒道:“二哥,你多心了,我和二哥到小淑的屋子裡,隻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莫均道:“查到了麼?”
莫寒道:“這不是被二哥你橫插一手,給打斷了嘛。”
莫均道:“怪我嘍。”
莫寒急忙道:“哪敢呢。”
莫均道:“你少在這打馬虎眼兒,你剛剛還說這是你和莫放的共同密事,這會子又說甚麼也沒查到,你覺著我會信麼?”
莫寒暗知糊弄不過,便朝莫放看了一眼。莫放道:“你看我乾嘛?”
莫寒道:“那我就說了?”
莫放道:“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有甚麼關係。”
莫寒正要說,誰知莫放又接了一句:“且掂量著點兒罷。”
莫寒疑道:“呃?”
莫均道:“你怕甚麼!你就可勁兒說。”
莫寒腦袋有些疼,隻道:“我現在有些混亂,有些累,您二位先商議著。”
說著就要站起來,速速地走到門邊將門打開。莫均追了出去,一出屋子卻左右不見人,兩眼懵圈。
回至屋內,兩人雙目互看,各相無奈。
那莫寒實在聽不得莫均莫放二人勾心鬥角,拌嘴吵架。如此人心不齊,就算莫均知曉了密道的事情,又有何用?
莫寒想著先讓他們二人冷靜一會子,自己也好理清思緒。
將這前因後果以及之後的打算思謀清楚,再定後事也可。
首要的當數柳傾城一事了,她與那天芒在密道之中私話,必是對這密道一事再為清楚不過了。
如此一來,這柳傾城究竟是背叛七雀門還是一開始就是天芒賊使派過來潛伏在七雀門裡頭的。
倘若如此,那早前她不將那本《瀟湘記》交出去呢?難不成是為了套出行山圖紙?
莫寒回記先前的種種事情,越發覺得不合常理。再番思索之下,莫寒決意去探探柳傾城的底。
想著隻要埋伏在她身邊,憑自己的本事,那柳傾城必然察覺不到自己。
而自己卻能在窺看她的一舉一動,她與那天芒賊有甚麼接觸,自己立馬就能察探到,等到確實了她的身份,再想後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