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又朝柳傾城道:“你心愛的寒公子會不會受這份苦,還得看你的覺悟才行哦。”
柳傾城心裡自然是忐忑不安的,她清楚地知道,莫寒雖是武功高強,但他身子骨極為虛弱。
而且隻要受了點寒風,估摸著就會引發他體內的寒氣,到時候倘若沒有湯藥喂下,必然痛不欲生。
心裡麵隻能祈求這弱寒之症不會發作。
這份擔憂自然不能表露於外,由是隻對呂秋蓉道:“你是知道我的,你要的我不會給你。你就算把寒公子折磨死,恐怕也沒用。
我想你也該清楚我是甚麼身份,你覺著我會犯這種糊塗麼?
縱然我把藏書之地告訴你了,你得到了我的書,你會放過寒公子麼?我沒這麼傻,我又不是你!”
一句話說得呂秋蓉怒火萬丈,拿起皮鞭朝柳傾城狠狠甩了兩鞭子,口裡還罵道:“你個小娼婦!看把你能的!你說得沒錯,我是不會放過寒大公子,那也要讓你看著他一點一點地受折磨到死!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大家就耗著罷,熬著罷,看誰能熬得過誰!”
言罷朝那獄卒吼道:“你先抽他幾鞭子!”
那獄卒領命,卻問道:“姑娘,我是用你手裡的鞭子,還是.....”
呂秋蓉瞪直了眼兒道:“你說呢?”
那獄卒點著頭道:“小的知道了。”
接著走到呂秋蓉的身邊,伸手就要拿那鞭子。
呂秋蓉氣得五迷三道,朝他吼道:“你乾嘛?”
那獄卒道:“姑娘不是讓我用你手裡的麼?”
呂秋蓉恨道:“你有沒有腦子?你要是用我的,我不會自己給你嗎?還要你過來拿嗎?”
獄卒又道:“那姑娘是給還是不給呢?”
呂秋蓉更為惱怒,反手給了這獄卒一皮鞭子,邊打邊朝他怒罵道:“我把你這個摘了腦殼的死蠢,還不給我出去拿!”
又接連給了他好幾鞭子,直將他打出牢房外。
而後望向柳傾城與莫寒,見他兩個麵無表情,似有憋笑之意。
忙又甩了柳傾城一鞭子。
莫寒怒道:“你又乾嘛?”
呂秋蓉罵道:“我讓你再笑!讓你再笑!”
莫寒急道:“她沒笑!”
呂秋蓉又反過來甩了莫寒幾鞭子,口裡還罵著:“我說她笑了就是笑了!”
這時柳傾城突然爆笑,直把個眼淚都笑了一地出來。
那呂秋蓉又把皮鞭甩到柳傾城身上,口裡還道:“你看罷,她果然在笑,剛剛就是在笑。在憋著呢!不然能笑得這樣淋漓儘致的?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獄卒拿著皮鞭回至牢房,此時呂秋蓉已然累得上氣接不了下氣。
見他來了,忙朝他道:“你....接著打!”
那獄卒一鞭子甩向前方,打到柳傾城的腿部。但鞭子有餘勁兒,隻因那獄卒出手的角度有誤,那皮鞭竟又甩了回來,直直地打在了正坐著歇息的呂秋蓉的臉上來。
呂秋蓉本是全身放鬆的姿態,被那一鞭子直抽得個一激靈。大喊一聲,接著跳蹦起來。
莫寒與柳傾城自然是想大笑的,但他二人此時奄奄一息,再也沒氣力扯開嗓子大笑了。
隻是斷斷續續地冷笑幾聲也就罷了。
偏偏這幾句冷笑,惹得那呂秋蓉更為生氣。
先是站起身來狠狠地罵了那獄卒一大頓,再就是一手一條皮鞭,兩邊使力地打。
也不管是打在臉上,還是脖子上,還是頭上,還是胸前,還是腿上,還是其它部位。
總之就是一陣瘋打。
莫寒幾回喝阻都沒能奏效,好幾回都想拉下架子,懇求她放過柳傾城一回了。
但就是開不了口。
然莫寒瞧著柳傾城那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她雖是一直忍著沒爆發,莫寒卻總是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比那呂秋蓉還看得明白。
呂秋蓉實在使不動力氣。
又瞧著那放在火爐子裡麵的烙鐵。
便衝那獄卒道:“等會兒,你趁著他們兩個神誌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你就拿這烙鐵先給那小子來幾下。記住!要留有餘地,不可玩的過火。
明兒個還要拿這個招待他兩個。”
獄卒連聲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