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奉莫家人的命,又怎能攔我?況且你們奉我二哥的命,卻是在我家小婢的屋子裡作威作福。
她剛剛去世不久,我還沒問你們一個穢亂英靈的罪責,你們卻在這裡大言不慚?
聽著!趕快給我讓開,不然休叫我手下留情!”
二人躊躇不決,但攔截在前的手臂依舊沒有收回。
莫放忍不住大喝一聲,就要撥開這二人的臂腕。
卻突然聽到衣櫃後麵有叩聲傳來。
三人大異。莫放仔細聽來,那聲還在繼續,心想必是莫均回至,自己正想與他爭辯。
便速速將椅子板兒下的按鈕摁下。
密室之門大開,莫放朝裡頭大罵道:“好你個上駿府二公子啊!忘恩負義之人,你出來!你快點出來啊....”
待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卻察覺到出來的並非莫均,出來的那人也不是站著出來的,而是緩緩爬了出來。
莫放瞧清楚了,那人卻是滿身血汙,衣衫臟破,又是毛發淩亂。
不是那柳傾城又是誰?
隻見那柳傾城隻說出兩字:“救命..”
接著立馬昏死在地上。
莫放一時愣住,全不知柳傾城何以會在此處。
隻知道她性命垂危,須得趕緊救人。
遂奔過來,搖動著柳傾城的身子,喊她幾聲,卻未見反響。
這時候,裡頭伸出一隻臟手來,直把莫放唬得一跳,一連退了好幾寸地。
直聽見裡頭說了一聲“三哥...快救救...傾城....”
莫放這才聽了出來,這是莫寒的聲音。
由是急忙走了進去,將莫寒背了出來。
卻覺莫寒全身冰冷,直如入了冰窟一般令人瑟瑟發抖。
莫放當即得知莫寒必是寒症複發,情況緊急。
遂朝那二人喊道:“你們兩個還愣著乾甚麼!還不去請大夫!”
那二人也是愣在原地,聽到莫放吩咐,這才反應過來。
正要轉身出去,卻又扭頭回來,朝莫放緊道:“三公子,我家掌使在何處?”
莫放向內瞧了瞧,他倒莫均給忘了,畢竟也是他的二哥。
他也甚是著急,但見莫寒更為緊要,遂回他二人道:“二哥我自會去尋,你們兩個快去!順道告知全府上下人等,讓他們來幫扶。若是耽擱了我拿你們問罪!”
二人惶惶應命,奔出屋外。
稍後幾名小廝丫頭奔進屋中,莫放令他們將莫寒柳傾城抬往西院之屋。
幾人領命,正把個昏死的柳傾城扶起來時,柳傾城卻突然抓住他們的手。
丫頭們看往莫放。莫放走近了些,隻見柳傾城暈暈乎乎,意識不清。似是在竭力掙紮著,並不願就此昏睡。
仿見莫放靠近,隻朝他道:“公子,二公子與冷副使被困在地下..密室內還有罪魁禍首呂秋蓉。你須將她綁縛起來..暫且羈押在府,不可聲張,不可傳給外人知道....”
說到此處,柳傾城大咳幾聲,昏了過去。
莫放驚道:“這密室之中還有人?”
又朝下人丫頭們道:“快些抬走,不可耽擱。”
幾人領命抬人出屋。
莫放又尋了燈燭照進密室之內,果見一位女子躺睡在地。
莫放不知她是何人,但聽柳傾城說她是罪魁禍首,想必不是善類。
講不定小淑就是被這女子所殺。
登時火冒三丈。隻因不能確實這女子的身份,便想著先將她關進屋子裡,日後再做打算。
由是親自將這呂秋蓉背在身上,出了密室直直走出屋子外。
途中聞著呂秋蓉身上那似淡非淡似濃非濃的秋菊香味兒,莫放雙臉有些羞紅。口內隻道:“這妖豔之女,如此亂人心性,必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邊罵一邊找尋合適妥當的屋子。
趕到西院裡,到自己的屋邊。隻一牆之隔,將呂秋蓉帶進房內。
尋粗繩將她緊緊綁住,又令院護在外看守,不得有誤。
完罷之後,莫放迅疾趕往莫寒的房屋內。
這時周夫人莫雲天已然到場,見莫放走進房中,莫雲天立馬扇了他一巴掌,直將莫放扇得暈暈乎乎的。
又朝他喝道:“寒兒到底怎麼了!如何成了這副模樣?都是你這個逆子辦事不力,家裡都成了甚麼樣子!”
莫放大為震怒,隻朝莫雲天道:“寒弟成了這般又怎生得知?父親不分青紅皂白如此對待孩兒!孩兒還不如就此走了便是!”
說著拔腿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