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出鐵爪攻了過來,獄衛雖是人數眾多,但天壽武藝超絕,根本無法近得他們身旁。
因此僵持不下,戰局不穩。
這時,破空內一位身穿裘布黃衫的中年男子一掌往那天壽賊打來,天壽賊猝不及防,舉起雙爪擋住。
卻被掌風所擊,往後退上許步。
高婉莫放皆是一驚,那中年男子落下身來,腳尖著地。
獄首喜道:“原來是鄭掌使到了!屬下參見掌使!”
立馬抱拳作揖。這位中年男子自然是那七雀門第五雀鄭權鄭掌使了。
鄭權瞧著天壽,笑道:“閣下的鐵爪手可真是威力無窮呀,看把我這些屬下的衣服抓成了這個樣子!好不厚道呢。”
天壽道:“方才你使的是什麼掌法?”
鄭權笑道:“你問我什麼掌法呀,等我抓到你,再跟你說可好?”
天壽大怒道:“大言不慚!看爪!”
“爪”字還沒說完,身子已往前傾去,鄭權自然毫不示弱,也劈掌而上,二人交戰一塊。
天壽的鐵爪手堅不可摧,隻要被他抓到,觸及肌膚則皮開肉綻,觸及衣袖則儘破其衣。
但鄭權一手的掌法重內不重外,因此還沒等天壽的鐵爪手抓到他,天壽就已經被掌氣所阻,直退不歇。
但天壽的鐵爪手並沒那麼簡單,當他手足無措之時,立時觸動裡麵的機關,就在那鐵臂出突然現出六隻小孔。小孔內迅速射發出六柄銀針,此針細綿難見,在這月黑風高之夜,便更難識破了。
不過鄭權乃內功高手,自然這些銀針也是逃不過他的法眼,於是他急忙運氣一掌前推,將六柄銀針擊散。
天壽大驚,又繼續發射銀針,鄭權還繼續推掌擊針。
口裡還叫:“果然是惡賊,這等下三濫的招數都能使得出來!”
天壽冷笑道:“隻要能殺了你!什麼招數都能使得!”
說時遲,那時快,他又發射銀針。
這回把鄭權惹急了,他當即加深力道,將丹田內的真氣統統彙聚到手前。那天壽射發了十二柄銀針,而且射幅廣大,意圖以多取勝。
而這鄭權混元掌使出,竟將這十二柄銀針統統返擊回去,銀針調頭回射,天壽賊大驚失色,連忙伸出鐵爪手格擋。
卻隻擋掉了三柄,其餘的九柄雖然沒有傷到天壽,卻射中了九名詭士,那些詭士倒地吐白沫,顯然是中了這銀針之毒。
獄首大笑道:“惡賊,你這般惡毒,使這陰毒手段,卻不知我掌使掌法絕倫,現在傷人不成反折了兵,真是好笑透頂!”
天壽怒氣攻心,又啟動機關,登時鐵爪手脫離手腕,向前爆射而出。爪與手腕相連的是一條長長的鎖鏈。
鄭權再度推掌而前,天壽卻揮動鎖鏈,將一條鐵鏈手使的是遊刃有餘。抓到哪位獄衛,那獄衛要麼是手臂被撕,要麼是腦袋被活生生扯斷,死狀極其慘烈。
鄭權又驚又怒,急使掌拳向前,將鐵鏈手擊退。二人又站至一塊,不分上下。
卻說那掌使鹿元生帶領數百獄衛趕到西穀之口,隻見那成群詭士所向披靡,一路以來儘是躺地死屍。
鹿元生趕緊命獄衛守住入口,並將鐵門閉上。哪知鐵門還沒合上,就見劈天蓋地的數百支箭迎空飛來,獄衛們拿劍格擋,卻也死傷不少。
接著便見那夥詭士近在眼前一個個持刀奔來,兩夥人就這樣殺在一起。
擎天穀狼煙四起,血灑九方。
而冷厥率領三千獄軍,自己騎上一匹白淩馬,奔在前頭,地上行走的獄軍也是全速前進。
山穀崎嶇,他們隻能抄近道趕路。擎天穀危在旦夕,他們也是越發逼近。
那西穀之口兩軍交戰,死傷慘重。縱然鹿元生以逸待勞,所部獄衛皆是精兵悍將,但總計不過幾百人眾。
反觀詭士也是有備而來,手持弓箭,第一輪射箭,就將數百獄衛折損不少。
如此一來,鹿元生所率獄衛節節敗退,但卻是拚死抵擋,絕不讓那詭士進穀一步。
他們本來是關上鐵門,但現在詭士殺到近前,根本無法關門。
而且詭士已經殺進門裡,半數人已踏入西穀,看來大勢所趨,縱然獄衛豁命抵抗,也是無用。
鹿元生武藝也是不凡,使的是一手驚沙拳。拳出塵沙起,闊氣震八方。
隻見滿天沙土,詭士儘倒。
那近千詭士派兵布陣,紛紛搭箭上弦,近千支利箭飛射而來。鹿元生運儘丹田真力,擺手捏拳,這地上沙石塵土紛紛浮動而起。
鹿元生在用力一推,漫天沙石將那近千支利箭擊散大半。
不過還是有甚多漏網之箭攻射而來,將獄衛又射倒了許多。而鹿元生真力耗儘,體虛力弱,來不及閃躲,也身中一箭,倒在地上吐血。
近千詭士喊殺衝來,眾獄衛一麵保護鹿元生撤退,一麵奮力拚殺。
直至殺得隻剩下百餘之眾,而那詭軍也死傷不少,隻剩下七八百。
且個個力竭身衰,疲累不堪。
但詭首大喊著:“弟兄們,不要放棄,咱們殺進去救人!”
詭士們紛紛響應,再度衝殺,勢在必得。
這時忽聽軍後有人叫喊:“爾等賊人,快快受死!”
詭士們忙往後驚看,原來是回援到穀的三千獄衛,領頭是藍袍副使冷厥。
三千獄衛衝進西穀,將詭士團團圍住。詭士們個個心驚膽戰,瑟瑟發顫,隻得抱頭鼠竄,蹲身求饒。
冷厥飛到鹿元生身前急道:“鹿掌使!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