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生唇邊留血,但還是欣然道:“你們果然來了.....快!快去馳援!”
冷厥令獄衛照顧好鹿元生,自己帶兵進穀,到天壇前,見幾十名詭士還在浴血奮戰。
那高婉本以為又大軍前來支援,哪知等來的卻是冷厥。
登時心灰意冷,而天壽也被鄭權一手的混元掌打得狂噴鮮血。
千餘獄衛將高婉等人緊緊包住,高婉冷笑道:“來得可真快!”
冷厥回道:“高姑娘,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現出真麵目嗎?”
高婉驚愣住,道:“你怎...你怎麼得知?”
冷厥又朝莫放道:“三公子,你也該摘下頭巾了吧!”
莫放眼珠放大,渾身發顫。
冷厥見他沒動靜,又道:“公子,我想眼下你也察覺到了一些。自己是怎麼一步步一步步調入掌使設下的陷阱裡麵了吧!”
莫放摘下頭巾,瞪眼道:“莫均?跟莫均有什麼關係?”
高婉也將頭巾摘下,怒視冷厥。
冷厥道:“當然。”
莫放道:“當什麼然!莫均不是早已經出城了嗎?現在應該在伏羲城才對吧!”
冷厥道:“不錯!掌使的確是在伏羲城,但縱然是這樣,他也依然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
高婉冷笑道:“哼,你可不要將你家掌使吹噓得有些過頭了!”
冷厥道:“高姑娘,你千算萬算,最不該的就是將三公子拉入你的計劃之中。你要知道,三公子始終是將軍府的人,從小就與掌使一同長大,他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是根本瞞不過掌使的。”
莫放怒道:“你少放屁!我與高姑娘見麵的時候,莫均早就出城了!”
冷厥道:“對,但是你可沒有想到,掌使雖然出城了,但寒公子還在府中呀?”
莫放道:“你又唬我!寒弟不過一介文弱公子?又能成什麼氣候?”
冷厥道:“寒公子身懷無上輕功,可察知萬物,難道公子不知麼?”
莫放笑道:“寒弟早已寒氣攻心,武功儘失......”
他講到最後一個字,忽然停住了,又道:“難道那個時候.....”
冷厥笑道:“不錯!你萬萬沒有想到,鄭郎中是七雀門的人!”
莫放驚道:“你的意思是....”
冷厥道:“既然是七雀門的人,那自然是依從掌使的指令行事嘍。所以寒公子根本就沒有武功儘失,他還是內功深厚,輕功無雙的絕頂高手。”
莫放越發心顫,隻道:“也就是說,我每次去迎湘館,他都是知道的?”
冷厥道:“自然。”
莫放忽然心頭冒出好幾團火來,回想起那莫寒的一言一句。自己每次從外麵回來,他都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更為可恨。
盯著那冷厥道:“你們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高婉冷笑道:“三公子,真正可恨的是誰你可知道?”
莫放怒視著冷厥道:“我知道!”
冷厥朝高婉笑道:“高姑娘,你以為掌使不在京城,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
高婉道:“這回是我失算,沒想到你家掌使那麼早就察覺到了,本姑娘佩服佩服!”
獄首道:“好了,既然知道莫掌使的厲害,還不快束手就擒!”
高婉笑道:“彆急呀!反正我們也無處可逃,莫不如繼續談談何如?”
獄首怒道:“少來!要談可以,得先進牢!”
冷厥道:“三公子,你為了救呂姑娘,如此置將軍府於不顧,你可知倘若你們此舉成功,將軍府會遭受怎樣的打擊你知道嗎?侯爺會受怎樣的責罰你又可知?”
莫放怒道:“你少提我爹!我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他所賜!算了,與你也說不清楚!你抓我好了!”
高婉忽然露出詭色,朝冷厥道:“冷副使,你將這三千獄衛都派了過來,就不怕京城那裡會出事麼?”
冷厥疑道:“你這是何意?”
高婉道:“沒有,隻是隨意問問而已。”
冷厥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高婉道:“你之前調獄衛出宮是為了什麼?”
冷厥道:“那自然是做戲給你們看的。”
高婉道:“這樣麼?倘若京城之內出了事,又當如何?”
冷厥道:“你在這裡損失了那麼多的詭士,還想在京城裡麵興起什麼風浪?”
高婉笑道:“你以為我們詭滅一族就隻有這麼點兒實力麼?”
冷厥怒道:“京城裡麵就算沒了三千獄衛,但還有七千隨軍呢!你們就算再厲害,還能反了天了不成?”
高婉道:“我說冷副使,你也太相信京城裡麵那七千雜軍了吧。而且你可以想想,比起費儘心機營救幾個敗將,刺殺皇帝一事,是不是顯得更加有意思點?”
獄首忙道:“副使,你可千萬彆聽信這賊女之言,咱們還是趕快將其逮捕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