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上回書正說到,曹皇後告訴眾人,安帝平日裡最喜歡喝禦廚麻平做的銀耳羹,每天晚上都要讓麻平給自己做上一碗,喝完了好安心睡覺。
晉王範毅聽了曹皇後的這一番話,心中頓時升起了疑心。範毅心中暗想:“莫非是那禦廚麻平給父皇下了那百蟲攻心散之毒不成?”
晉王範毅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怒火升騰,他看著自己的父皇身中劇毒,心裡頭本就十分惱怒,恨不得立刻把那下毒之人給逮住,將他碎屍萬段,好為父皇報仇。
如今,晉王範毅一聽說那禦膳房的禦廚麻平有嫌疑,心中的怒火早已按耐不住,頭腦發熱,理智已然去了大半。因此,範毅來不及多想,當即命人把禦膳房的禦廚麻平帶到幽然宮問話。
一名小太監答應一聲,轉身出了幽然宮,去找麻平。其餘眾人則在幽然宮中一邊看護照顧昏迷的安帝,一邊等著麻平到來。
晉王範毅等人在幽然宮中一邊等,一邊小心看護著齊安帝範元,生怕皇上待會兒又出什麼意外。萬幸的是,如今的安帝除了尚不能蘇醒外,其餘身體各方麵狀況都已經逐漸變得平穩,按辛芥的推算,皇上應該今日夜間便可醒來。
眾人在這幽然宮裡,左等右等,等了足足能有大半個時辰,終於聽見幽然宮的外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眾人聞聽,頓時精神一振,紛紛扭頭往外邊看去。
這一陣腳步聲悠遠而進,不多時,隻見幽然宮裡間的門簾被人輕輕挑起,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外邊走了進來。
眾人閃目這麼一看,見走在前麵的正是晉王範毅先前派去找麻平的那名小太監,在他身後跟著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此人生得眉粗眼大,不過臉上沒有半點凶相,倒顯得頗為憨厚。
此人穿著一身禦廚的衣服,一臉拘謹擔憂地跟在小太監的身後,那樣子,似乎是怕一個不留神,被聖上一道旨意傳下,落得一個腦袋搬家,滿門抄斬的下場。
晉王範毅隨眾人打量二人心中已然猜到了中年人的身份。範毅心中暗道:“不用問,這位中年人定是那位麻平麻禦廚。”
想到這,範毅特意又打量了那位中年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疑惑:“看此人一臉的憨厚相,不像是會做出如此歹毒之事的人。
難道這毒不是他下的,或者這副憨厚乃是他為了掩人耳目,故作姿態?”晉王範毅一時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明白。
還沒等範毅從思緒當中清醒過來,兩人已然來到裡間。那名小太監退在了一旁,就這樣,跟在他身後的那位中年人便被推了出來。
這位中年人進來,第一眼,就看見陛下麵色蒼白躺在龍床之上,當時就是一驚。這位中年人心想:“陛下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昏迷不醒了?”
這位中年人又往四周這麼一看,霍!這裡間還真是熱鬨,皇長子殿下,皇後娘娘,太監總管三人全都在這裡間中待著。
這幾位都是手握大權的重要人物,如今三人齊聚,那等氣場自不必說。一時間,這位中年禦廚的心裡頭感到一陣害怕。
他連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禮:“小人麻平參見皇後娘娘、晉王殿下、高公公。不知三位今日突然喚小人前來,所為何事?”
麻平說著話,聲音不自覺地有些顫抖,言語間有著一股懼意。沒辦法,他已經快被這三位大人物嚇得喘不過氣了。
晉王範毅在一旁見麻平如此緊張,便上前一步,擺了擺手,溫聲開口:“麻禦廚,你且莫要這般慌張,今日喚你前來,是有些事情要詢問於你,這些事事關重大,你可要如實回答。”
麻平聽了這話,連忙上前一抱拳:“晉王殿下,您有何問題還請儘管開口,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好!,麻禦廚,本王聽說皇上最喜歡喝你做的銀耳羹,先前每天晚上都下旨要你做上一碗,可有此事啊?”晉王範毅問道。
麻平聞言忙道:“回殿下的話,確有此事,陛下先前每日晚間都吩咐微臣做一碗銀耳羹送來幽然宮。”
“哦!不知你那銀耳羹中究竟都放了哪些東西?”一旁的首席禦醫辛芥聽了麻平的這番話,上前一步,插話道。
麻平見狀忙衝著辛芥拱了拱手:“回辛太醫,在下這銀耳羹中放的都是些尋常之物,除了銀耳之外,就放了些紅棗,砂糖,再用祖傳之法如此如此便可熬製而成。”
麻平頓了頓又道:“因陛下喜飲甜湯,而且紅棗有養心安神之效,可以使人夜間安睡,因此陛下很喜歡在下這銀耳羹,每日睡前都要喝上那麼一碗。”
麻平話到此處,嘴角微微勾起,原本神色緊張的臉龐上,有著一抹笑容浮現,眼中也有著一抹得意之色一閃而過。顯然,麻平提起自己的這一手絕活兒也很是自豪。
“嗯?”那首席禦醫辛芥在一旁聽了麻平的這一番講述,臉龐之上不由得湧上來一抹疑惑的神色,眼中也有著一抹古怪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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