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上回書正說到,曹皇後不信禦廚麻平之言,一口咬定就是麻平在那銀耳羹中下了那百蟲攻心散,這才使得齊安帝範元身中劇毒,如今危在旦夕。
禦廚麻平聽了這話是大驚失色,他拚命呼喊著為自己辯解,想要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奈何曹皇後對他的呼喊辯解充耳不聞,一點也不搭理他,當即就要命人把麻平給拖出去斬首示眾。
麻平見狀,心中頓時湧上來一股深深的絕望之情,他心裡頭清楚,如今這般局麵,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必死無疑。
不過,直到現在他也不太明白,為何自己無緣無故就被扣上了毒害聖上這樣的一頂大帽子?麻平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頗有些死不瞑目之感。
這時在幽然宮外的幾名大內侍衛,聽到皇後的喊聲,紛紛闖了進來,眼看著麻平就要被這幾名侍衛給抓住綁赴法場,當眾梟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聽裡間有人大喝一聲:“且慢動手!”這一聲喊中氣十足,好似洪鐘一般把那幾名闖進來的大內侍衛給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動手。
隨著這一聲喊喝落下,一道身影邁步上前來到曹皇後的麵前,衝著曹皇後拱手施禮:“皇後娘娘息怒,刀下留人,微臣有話要說。”
曹皇後聞言,麵色當時就是一變,她定睛一看,就見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彆人,正是安帝的長子晉王範毅。
看到這,列位或許要問,怎麼這位晉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站出來要阻止皇後曹鳳穎殺禦廚麻平呢?
前文書說過,曹皇後突然衝出來怒罵麻平,一口咬定他對安帝下了毒,在場的眾人全都吃了一驚,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晉王範毅一時也被曹皇後的這般失態行為給震住了,不過,心思縝密的他隨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晉王範毅心中暗想:“怪哉,皇後聽完了麻平的這番話,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失態,難道當真是因為她與父皇感情深厚不成嗎?”
晉王範毅想到這,兩隻眼睛不斷轉動著突然他腦子一轉個兒:“不對,方才皇後眼睛中分明有著一抹慌張,這其中定有隱情!”
晉王範毅剛想到這,就見曹皇後怒喝一聲就要把禦廚麻平拖出去斬首示眾。晉王範毅一看不好,連忙站出來出言阻止,這才救下了麻平的一條性命。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閒言少敘,書歸正文。且說那皇後曹鳳穎一看是晉王範毅站出來阻止自己,當時就是一皺眉。曹皇後心中暗道:“該死,這家夥怎麼這個時候跳出來了,若讓他得了手,豈不壞了我的大事?”
想到這裡,曹皇後把臉往下一沉,冷聲道:“晉王,這禦廚麻平就是下毒謀害陛下的真凶,按律該當斬首。晉王你此時站出來阻止是何道理?莫非你還想袒護此等奸賊不成。”
說著,曹皇後狠狠瞪了晉王範毅一眼,眼神很是冰寒。顯然,這位皇後娘娘想用這番話和這眼神讓晉王退卻。
晉王聽了曹皇後的這一番話,看著她那般冰寒的眼神,心中並沒有半點害怕,他迎著曹皇後的目光微微一笑:“皇後娘娘此言差矣,微臣之所以出麵阻止並非袒護麻平,而是如今事情未明,娘娘如此草率評判,怕是難以服眾。”
曹皇後聞聽此言,臉龐之上當時就有著一抹怒色浮現而出,她冷笑一聲:“笑話,方才本宮已然說明,陛下與本宮飲食一向相同唯獨這銀耳羹例外。
這顯然就是麻平此賊在銀耳羹中做了手腳,陛下才會身中劇毒。難不成,在你晉王看來,此事倒是本宮胡言亂語了不成?”
您還彆說,這位曹鳳穎,曹皇後在扣帽子這方麵還真是有一手,僅僅憑借三言兩語,瞬息之間就給晉王範毅也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晉王範毅聽了曹皇後的這一番話,臉龐之上的神色並未變化,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之色。他微微一笑道:“皇後娘娘還請息怒,微臣絕無此意,且聽微臣把話說完。”
“哦!那本宮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話說,若是無理,本宮今日連同你一起治罪!”曹皇後氣得柳眉倒豎,怒聲道。
晉王看著曹皇後那一臉的怒容,頓了頓又道:“皇後娘娘,如今,麻平麻禦廚的嫌疑的確最大,這是事實。但無論娘娘如何訴說,終歸是您的一麵之詞。
如今我等並無證據證明麻平先前所做的銀耳羹中是否有毒,在這等情況之下,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麻平給定成了死罪,未免有些太過武斷了吧。
若是日後,此事傳揚出去,被他人效仿起來,那我大齊之法度何在?到了那時,說不得會造成何等不可挽回之局麵,到時悔之晚矣。為今之計,倒不如先將麻平收入監牢,從長計議,娘娘以為如何?”
晉王範毅的這番話可謂是有理有據,一針見血,直擊要害。範毅的意思很明白,麻平雖有嫌疑,但無憑無據,沒法定罪。若是無端定成死罪,日後傳出去,那整個大齊法度就全成了兒戲,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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