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刮著。
程望海感覺雙腳著地,他奮力掙脫手上的繩子,撕開眼上蒙著的黑巾。他看到李燃在天際間飛遠。
後背赤熱,程望海回頭看到九個火球熊熊的在自己身後燃燒。火球上方無數白鳥在飛舞鳴叫。
他跳進自己房間的窗口,韓蔚風正坐在他的床上。
韓蔚風一下子站起來,他眉毛微皺說“你這三天去哪了?”
就三天?
怎麼這三天他卻覺得比在海市待著的那一年還要長
“我”程望海猶豫要不要說。
“你一個人去九龍不夜城有危險。下次我陪你。”
“嗯”
“李燃身份暴露,你是他妻子。政府督導要調查你,我說你知道他是仿製品後發熱重病,推遲了督導時間。戴安娜那邊我也這樣替你打點過。你近期可以在屋內好好休息。”韓蔚風繼續說“我擔心一旦調查你,驗明正身。你男扮女裝之事,你是警察之事必然暴露。我目前也隻能先拖著,以後見機行事。”
程望海皺眉,他預料到此次來這裡凶多吉少,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的到來。
“還有一事。”
“嗯,你說。”
韓蔚風說“我今天見了女教皇。女教皇是顧千秋。”
“她?在這裡裝作貴族和基地沆瀣一氣?”程望海瞪大雙眼。
“基地肯定是不放心仿製品做女教皇。我擔心的不是這個”韓蔚風捏了捏眉心說“我懷疑我師父做的換腦手術就是給她做的。她頭皮的縫合疤痕是我師父的手藝,我能認出來。”
“也就是說,顧千秋可能是任何人。顧家軍的繼承人顧千秋早就死了。現在在她頭骨裡的是誰?”
韓蔚風說“無論是誰都很可怕,這個人依舊用著顧千秋的身份”他靠近程望海,握住他的手,說“李燃他不是人類,程望海。你再彆去找他。”
“我躲還來不及。”程望海心虛道。
韓蔚風低頭靠近程望海的臉,他們的鼻尖相碰。韓蔚風臉色一沉,他伸手一抹程望海額頭。
“你真發燒了。”韓蔚風立刻拿出一個儀器劃過程望海的皮膚“388c,你乾什麼了?”
“沒沒乾什麼”程望海有些結巴的說。
“行,這個數據應該還能管點用,督導我儘力推遲。你躺著彆動,我去給你取藥。”韓蔚風摸著程望海的手,眼睛落在程望海手上的戒指上。
“你要和他劃清界限。戒指你不能再戴。”
程望海的心突然鈍痛一下,他伸出手,盯著那枚戒指還在自己的手上,李燃送他的戒指,他在那個洞穴被扒個精光,唯獨還戴著這枚戒指。現在他穿好了衣服,這戒指倒是要收起來。
他要是再戴,就是連同叛軍,就是人類的叛徒。
程望海問“李燃,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覺得李燃有感情嗎?”程望海試探的問。
“他有思維,有智慧,有自我認知。至於感情,我不是他,我不知道。”
“你不是說他們與動物無異?全是野獸。”
“李燃他接觸過人類文明。文明會改造大腦。”韓蔚風說“我們就是原始野獸經過文明的洗禮成為的人。”
“我們一開始也是野獸”程望海心往下一沉。
韓蔚風微微後退一步走出門,說“好好休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