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頭怪猖狂的大笑著,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被人召喚過來,建立了教派,受到契約的束縛,幫那個人做了一係列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尋找交點,構建一些東西,教給對方如何炮製靈魂等等。
就是等著有一天,獲得完全的釋放,失去很多本應該有的限製。
地麵上的裂縫,越來越大,這裡的建築都開始被裂縫撕裂,羊頭怪物飄在裂縫上麵,舉著雙臂,肆意的狂笑,呼喊。
越來越多的怪物從裂縫之中衝出來,他們如同潮水一樣湧出,滾滾黑煙,升騰而起,混亂邪惡的味道,開始從這裡向著四麵八方彌漫開。
“我做到了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情。”羊頭怪仰天大笑。
而同一時間,已經出了南海範圍,跟著一群阿飄,在被驅逐的路上的瓦拉克,回頭向著東方看了一眼,以彆人聽不懂的語言,罵了足足三分鐘的時間。
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大麗花號會飄向了南海。
為什麼他聽說,南洋聯盟這邊好像有什麼魔物,跟他有關,還有人說是他的指使,莫名其妙背了一大堆黑鍋。
因為那還真跟他有關。
他感應到了他的一個手下,一個背叛他,自謀出路的手下,此刻不知道如何做的,竟然能真身來到這邊。
而且,那家夥竟然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完成了所有的前置條件,能在南洋聯盟打開了地獄之門,召喚了大量的惡魔降臨。
罵完之後,瓦拉克便繼續躺平,他正在被驅逐的路上,雖然壓根沒人看守,沒人強迫。
但規則上,他的確是在被驅逐之中。
“看你怎麼死!蠢貨,還敢真身降臨,那些可怕的東方人,可不懂驅逐,他們隻喜歡宰掉異類。”
瓦拉克嘟嘟囔囔了幾句,忽然又坐了起來。
他翻出來一個大塊頭,之前跟那些來送他們出境的水鬼聊的挺開心的,有個水鬼專門教過他怎麼用,說有事情的時候打電話。
瓦拉克按照對方的指點,點在了1上,長按之後,就見這個大塊頭手機上,自動撥出去一個號碼。
等了幾秒鐘之後,電話裡傳出了聲音。
“喂,阿瓦?咩事?”
“有個曾經跟過我,後來又背叛的羊頭魔,不知道這蠢貨怎麼做到的,他在南洋聯盟打開了一扇地獄之門,裡麵召喚出來了很多惡魔。
這可跟我沒有關係,他早就背叛我了。”
“哦哦,原來那個家夥是二五仔,之前一直聽說,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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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星君最了解了,我被困在大麗花號上,這跟我真沒關係,我不想我們的友誼,因為什麼誤會而出現裂痕,請務必轉告你們星君,真跟我沒關係。”
“好的,我會告訴我們星君的。”
瓦拉克想了想,越想越氣,他什麼好處沒撈到,還在背黑鍋,還是替一個叛徒背黑鍋。
既然這樣,那就不怪他了。
“那個家夥特彆怕光,白天的時候,不會出現的。
可惜他的真名,被他偷走了,我不記得了。”
叮囑完之後,瓦拉克掛了電話,心裡終於踏實了。
實在是這次見到溫言,他再也不想來神州這邊了。
按照溫言說的,他的實力,在神州隻能算是個晚輩,最多是在晚輩裡稍稍不錯而已。
而一隻手就能將他按在地上摩擦的人,神州裡麵一抓一大把。
溫言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認真,瓦拉克能聽出來,那是最真誠的話。
而且,神州還有一個對魔頭特彆看不順眼的教派,裡麵曾經還有一個特彆強的人,幾乎將神州的魔頭全部殺光,殺了足足六十年的時間。
再加上瓦拉克曾經聽說過的事情,他覺得溫言說的沒錯,他這次隻是被驅逐,純粹是因為溫言屬於溫和派,而且講道理。
要是遇到對魔激進派的,他肯定生不如死,那個派彆的人,將擊殺一個未曾擊殺過的魔物,當做至高的榮耀。
溫言說,大概等於教會王冠上的一顆寶珠,瓦拉克當時就明悟了。
他運氣真好。
此刻,這口黑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背的。
另一邊,水鬼接到了消息,就立刻上報了上去。
溫言的手機打不通,他們就給傳遞了一條消息,隻要溫言的手機有一點信號,就能收到信息。
溫言此刻還在被長河帶著趕路,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個文字信息。
他看了看,眉頭微蹙。
搖人?就你會搖人?
本來吧,這事嚴格說,隻是南洋聯盟的事情,你一個異界魔物,在這裡開地獄之門,那可就不隻是南洋聯盟的事了。
消息是直接從烈陽部的p推送給他的,那說明烈陽部是肯定已經知道了。
此時的亡魂長河,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他們去找罪魁禍首報仇了,包括那些剛出現的魔頭。
溫言沒有說什麼,惡魔跟魔鬼是不一樣的,像高斯這種魔鬼,是壓根沒有靈魂的,形態也不是固定的,到了魔王級彆,更是近乎某一種魔鬼的概念化身,不死不滅。
相反,惡魔反而是有靈魂,形態也大多是固定的。
至少那些數量龐大的魔物,都不可能是例外。
長河靠近,溫言遠遠的便看到遠方飄動的大片黑煙,那些邪惡的氣息,彙聚成雲。
兩邊一個照麵,就衝撞到一起,陰氣和怨氣,與那些邪氣魔氣不斷的碰撞,互相拉扯。
長河衝鋒的速度,微微一頓,便見無數的亡魂,與數不清的猙獰怪物爭鬥到一起。
大量的怪物不斷地倒下,卻還有遠遠不斷的怪物,從遠處越來越大的裂縫之中不斷湧出。
那黑煙之中,一個羊頭人形,有利爪和獸腳的怪物,非常的顯眼。
就像是曾經溫言玩過的遊戲,地麵上一堆正常大小的炮灰,源源不斷,而後麵一個七八米高的boss,站在後麵,指揮著炮灰去送命,靠命來消耗對手的力量。
隻是,跟此刻的亡魂長河玩人海戰術,是不是多少腦子有點問題?
這些亡魂的單體力量雖然弱,可他們在長河裡,幾乎是不會徹底消散的。
溫言想了想,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可能,就是這家夥壓根沒想贏。
要麼,他覺得此刻打開了地獄之門,開了一個頭,就已經達成目的。
要麼,就是在拖延下時間,拖延下亡魂長河的腳步。
溫言望著遠方的那個羊頭魔,盯著對方頭上,向著兩側舒展開,頗有一絲美感的巨大雙角。
“羊頭魔。”
“曾經是瓦拉克麾下,幾十年前,背叛了瓦拉克,從瓦拉克手中,竊取了他自己的真名,消失不見。
又在某些人和某些勢力的安排下,被安插到了南洋聯盟。
他在這裡建立了屬於他自己的教派,又將他自己的真身降臨到了現世。
此刻已經處於失去了契約束縛的狀態,他要建立永恒的門戶。
在這裡建立他自己的靈魂牧場。”
“他的角,有一種野蠻和藝術共存的美感,一定是非常好的禮物。
真身降臨的惡魔,至少在現階段,非常稀有。
來自於他的曾經的上司的提示他特彆怕光,白天的時候從來不會出現。”
“臨時能力無。”
溫言拔出了身後背著的純鈞鐧,身旁灰布繚繞著,化出一張驚喜的臉的樣子,再凝聚出一隻手的形狀,小心翼翼的戳了下溫言,指了指天空中。
天空中,一道流光,正在飛速靠近。
灰布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飛到高空中,歪歪扭扭的飄動著,纏上那一道流光,帶著那一道流光飛下來,重新回到溫言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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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布翻滾著攤開,露出了裡麵的法劍。
法劍的力量,對灰布毫無作用,甚至還能被灰布遮掩。
因為這灰布最開始的時候,一直都是被老天師用來包裹法劍用的,見到溫言之後,才跟著溫言跑路了。
溫言手握老天師的法劍,頓時感覺到,耳邊似乎有人在低鳴。
“承天之運,奉爾之命,特敕執劍之人,百無禁忌。”
手握法劍的瞬間,溫言便察覺到,他一直壓製的心緒,這一路行來,被那些慘劇都整麻木的心,驟然之間跳動了一下。
所行所為,皆為正義,無需顧慮,心如何想,便如何去做。
霎時之間,溫言身上便燃起了火焰,心臟砰砰狂跳,心火噴湧而出,法劍在火焰之中,不斷變化著形態。
而拖著法劍的灰布,也隨之一起變化,最後化作一麵黑色的大旗,上書三個燃燒著的伐不義三個大字。
溫言咬著牙,七竅之中,都開始冒出赤金色的火焰,之前的克製,也隨之消失不見。
他給自身加持了一個暴烈大日,一瞬間,身上燃燒的熊熊烈火,便變得愈發激烈了起來,周圍濃鬱之極,都能托著他前行的陰氣和怨氣,都被強行排斥開。
他落到地麵,單手握著伐不義的大旗,身上的肌肉驟然隆起,然後握著旗杆,猛的擲出。
大旗裹挾著火光衝出,直奔群魔後方的羊角魔。
一個個炮灰魔物不斷的跳起,試圖阻止這杆大旗,卻在靠近的瞬間,便被點燃,尚未落地,便化為飛灰。
羊角魔伸出一隻手,試圖抓住大旗,可是大旗上附帶的力量,那裡是他這種魔物能觸碰的。
滋滋滋的聲響響起,他掌心的血肉被強行蒸發掉,法劍所化的旗杆,直接插入到羊角魔的肩膀上。
下一刻,便見那旗幟迎風招展,一道波紋擴散開。
嘭的一聲,已經膨脹到八九米高的羊角魔,便像是被泰山壓頂,驟然跪倒在地。
站在羊角魔周圍的那些炮灰,被波紋掃過,瞬間便被鎮壓在地上,當場暴斃。
波紋再次擴散開,羊角魔身上,一道氣浪擴散開,他的整個身軀,都被壓的跪在了地上,手臂支撐在地上,都陷入到了大地裡。
而他一抬頭,就看到溫言一步便是十幾米的距離,裹挾著火焰和紅光,飛速靠近,一路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
尚未靠近,他便一躍而起。
羊角魔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獰笑,張口一吐,便有烏光浮現,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光痕。
溫言左手一抬,指甲一撥,便將那一點流光彈飛了出去,命中一個倒黴蛋魔頭,那魔頭哀嚎一聲,便飛速腐朽。
下一刻,溫言從半空中落下,純鈞鐧直接化作尖刺,刺入到羊頭魔的眉心。
除了鐧柄之外,整體沒入到其皮下。
羊頭魔哀嚎一聲,還想再做什麼的時候,插在他身上的大旗,再次散發出一圈波紋,羊角魔的整個身體,都被鎮壓的趴在了地上。
溫言手握純鈞鐧,一個暴烈大日,加持到純鈞鐧上。
“迎接太陽吧。”
下一刻,純鈞鐧微微一顫,綻放出刺目的光華,如同化作了一輪燃燒的大日,在羊頭魔的腦袋裡綻放。
最純粹的光和熱,以最爆裂的形式綻放。
羊頭魔都來不及哀嚎,他的身軀便在那自他腦袋裡綻放的大日的照耀下,飛速的消散。
刺目的光華,在失去了羊頭魔傷害全吃全遮擋之後,便如同閃光彈在大地上綻放。
如同太陽驟然升起,巨量的陽氣,化作衝擊波,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那一瞬間綻放的巨量光亮,至少也有十萬流明以上,大量被羊頭魔召喚出的炮灰,被一個照麵就清掃乾淨,儘數化為飛灰。
目之所及,沒有陰影,全部都是刺目的光。
便是那些被溫言施加了印記,加持了陽氣,按理說,應該不會受溫言陽氣影響的亡魂們,都在有上千個離得太近的,被直接打碎了魂體。
長河避開了一些,那些被打碎的亡魂,就又在長河裡恢複了過來。
驟然閃爆的光輝,漸漸平複了下來,溫言手裡握著一輪大日,羊角魔龐大的身軀,幾乎完全消失,原地隻剩下一顆正常大小,長著華麗長角的羊頭骨。
那頭骨遍布焦黑,眉心還有一個大洞。
溫言挑起羊頭骨,隨手掛在了大旗上。
他拔出大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百萬亡魂,繼續向前走。
到了這裡,就已經是那衝天的血色光華覆蓋到的地方了。
而另一邊,地下的祭壇上,老板站在那裡,低誦著咒文,那些鑲嵌在祭壇上的金磚,都仿佛融化了一般,按照既定的軌跡,在祭壇上勾勒出一些東西。
有邪異的符號,也有來自於神州的符文。
隨著百萬亡魂靠近到這裡,所有的符號和圖案,都亮了起來。
老板的頭發,瞬間變白,人也變得蒼老無比,但是緊跟著,他的樣貌就又恢複了年輕,如此不斷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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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言收拾羊角魔的時候,他就已經循環過很多次。
他昂起頭,看向了上麵,感受著上麵的動靜,也感受到羊角魔以超出想象的速度撲街。
這一次,羊角魔甚至都沒被驅逐,而是被強行擊殺,隻殘留下代表著羊角魔的那顆羊頭骨。
老板一動不動,身上的氣勢,開始攀升,那些不斷融化,不斷湧動的金磚,也開始漸漸的消失。
同一時間,一百多萬亡魂彙聚的力量,也開始了衰減。
這是他準備了很久很久的局,留著亡魂,本就是為了積攢夠足夠的力量時,完成這個儀式。
如今留下的亡魂,其實已經不是全部了,還有不少早就消散,早就被消耗掉了。
在他的邏輯裡,是那些人在他這裡“死當”了壽命、身體、靈魂等一切。
所以,這些都屬於他,隻要有足夠的金,蘊含特殊力量的金,他就可以借助交易的力量,強行買斷這一切。
最後一步,才是完成這個儀式,借百萬亡魂的力量,強行推著他完成他正常走,一生都絕對不可能走完的路。
要是換成錢,就等於他一個人要賺到全世界至少三成以上的錢。
不可能的。
還好,人才是最值錢的,人的壽命、身體、靈魂等等,全部都有遠超貨幣的價值。
當市場上,有了對應的交易,那麼就有了定價。
有了定價,他掌握的東西,就有了一個估值。
他可以將這個估值,推高到絕對不可能有人或者有哪個國家能買得起的地步。
隻需要這個值到了就足夠了,他也不需要去賣。
他一生都不可能達成的前置條件,就這麼完成了。
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將所有的“財富”真正的全部歸於自身,一口氣來完成一次究極進階。
他根本不在乎那幾個柱子是不是被毀了,因為他確定,這些亡魂最後一定會來這裡,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一切的根源。
而外麵,亡魂長河微微一顫,那種衰弱愈發明顯了起來,明顯到其中一些還有意識的亡魂都能感覺到的地步。
溫言聽著亡魂的話,明白了他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就是在拖延一點點時間。
為什麼要拖延時間?因為那家夥要做的事情,必須是這些亡魂足夠近的時候,比如被那些血色的光華籠罩的時候,才能開始。
溫言站在原地,看著麵前迎風招展的大旗。
留著這些亡魂,就是為了以己身納入所有亡魂的力量?
不,他之前就已經掌握了一些亡魂的力量。
溫言想到最初見到的那個流水線屠宰場,他記得當時看到過,每個亡魂出現的時候,身上都會被取走一部分什麼東西,剩下的,才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了交點裡。
溫言轉過身,看著那些亡魂。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你們之間的共鳴,明明早就到了極高的地步,卻一直沒有產生質變。
我之前以為他把你們分開,就是為了避免堆積的太多,產生質變。
現在我明白了,是他取走了你們的一部分,壓製著那個質變出現。
你們都是被當在當鋪的抵押物,已經沒有了完全的自主。
我和你們達成了一個共識,我想,已經不需要我說太多了。
這狗東西,忘了一點。
人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按照規矩,按照規則來的生靈。
人是會掀桌子的!
他現在開始吞噬你們,那就等於放開了壓製你們產生質變。
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要麼,按照規則,便宜了他,讓那狗東西完成一次本不可能完成的進階和蛻變。
要麼,掀翻這狗日的規則,創立一個新的規則!
你們要怎麼做?”
隨著溫言的怒吼,他的聲音在長河裡回蕩。
他的意誌和怒火,精準的傳達到了每個亡魂身上。
身後的伐不義大旗,燃燒的火焰,越來越旺。
火焰呼嘯而過,熾烈的意誌,伴隨著光輝,灑向所有的亡魂。
所有的亡魂身上,留下的那個印記,都在此刻亮了起來。
要麼等死,要麼反抗,奮力一擊。
沒有第三個選擇。
當這些亡魂被拉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就再也沒有對敵人妥協的念頭了。
從一開始,溫言就和這些亡魂立下的約定,給予他們的共識。
在失去了最後的限製之後,終於隨著這些亡魂本身的意誌,開始了最大的蛻變。
要是沒有從根子上卡著的限製,以這些亡魂的想法,早就應該誕生出一個世界boss了。
但隨著溫言的插手,將那個共識變得詳細,一切就變了。
此刻,他們選擇了掀桌子。
他們畢竟不是沒有知覺,沒有想法,沒有意識的“財富”。
他們有知覺,有想法,想要報仇,能感受到痛苦。
所以,在麵對壓迫的時候,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乾死掌握他們的人。
一如曾經,高高在上的奴隸主,哪怕手裡握著槍,也終歸有被掀翻的一天。
原本應該被祭壇上的老板吞噬的力量,開始被前所未有的共識壓製,所有的力量,都灌注給了所有亡魂的共識。
而所有亡魂身上都有的那個印記,就成了承載。
狂風呼嘯而來,天空中天象驟變,雷霆咆哮,黑雲壓頂。
一個個亡魂身上的印記,自行飛出,落到了溫言麵前。
無數的印記堆迭在一起,灌注了所有的力量之後,漸漸的凝聚,漸漸的化作一麵黑色的石碑坐落在溫言麵前。
祭壇上,老板麵色大變,大地開始顫抖,祭壇開始升起。
他再也吸納不了任何力量了,他的“財富”造反了。
可是他已經來不及阻止了,也沒辦法阻止了。
他自己開始吸納,便等於解開了最後的限製。
周身燃燒著火焰的溫言,回頭看了一眼,呲牙一笑。
“吔屎啦!”
他伸出一隻手,劃破了掌心,在大旗的照耀下,在那座石碑上留下了一個血掌印。
霎時之間,亡魂和活人的共識,以絕對能催生出世界boss的力量,徹底具象了下來。
一行行血色的字,在黑色石碑的背麵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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