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的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這粉色零錢包和那雙被撕爛的絲襪,都是許姐的。
上次鄭謙住在這房間的時候,跟許姐兩人深入切磋了很久。
後麵。
鄭謙去了一趟市裡麵,幫忙申批血吸蟲專項防治資金,回來後,就跟著一起去了常樂鎮大曲村。
再然後,他就被瘋牛撞傷住院了。
今天才是第一次回家。
原以為。
他住院的這麼多天,許姐已經過來,把那天床上的痕跡給清理了。
可沒想到。
許玲慧的確是來過鄭謙的房間。
幫忙掃地擦桌子擦櫃子什麼的。
甚至床上的被子,也簡單的疊了一下。
可她沒想到。
自己那雙被鄭謙撕爛的絲襪,卻因為疏忽,而夾在了被子角落,沒有發現。
這會兒。
江似雪想給鄭謙鋪床,正好抖落出來了。
粉色零錢包倒是好解釋。
畢竟,這玩意的深層含義,隻有鄭謙和許玲慧兩個人知道。
彆人也隻會以為是一個零錢包而已。
可那雙被撕爛了的黑絲……
難不成,是自個沒事兒做,穿在自己身上,撕著玩的?
這樣說出去,更羞恥!
江似雪看了一眼,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鋪被子。
鄭謙也隻好硬著頭皮,同樣裝作若無其事的蹲下身子,慢慢撿起那晚,摸得滑溜,撕得刺激,此刻卻碰的燙手的絲襪。
然後三兩步走了出去,扔進了垃圾桶。
十分鐘過去了。
臥室的大床被分成了兩半,上麵鋪著了兩床被子,一個是鄭謙的,一個是江似雪的。
簡單的洗漱之後,江似雪快速的躺進了被窩裡麵。
因為沒有帶睡衣,鄭謙就把自己乾淨的t恤拿出來一件給了江似雪穿著,正好可以遮住屁股,露出白晃晃的大長腿。
隻是還沒等鄭謙欣賞,江似雪就鑽進了被窩裡麵。
鄭謙也隻好跟著躺下,熄燈。
此刻。
已經是晚上一點了。
在衛生局家屬院的西側。
這邊有著一處院牆,不過因為年久失修,再加上院牆所在的地基沉陷。
前些天一場大雨下來,這院牆再也撐不住了,徹底的垮塌了。
幾道人影,迅速的摸了過來。
領頭的,正是周黑強。
他身邊跟著三名小弟,各自手裡還提著一桶油漆和一桶從公共廁所裝來的大便汁。
“媽的,姓鄭的,你敢弄我兄弟,今兒,老子就好好的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周黑強沉聲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幾名小弟,“快點走,衛生局家屬院這邊是個老小區,沒有保安巡邏,僅剩的幾個保安,也都在小區前麵那邊,我們不用擔心被發現!”
“是,豹哥!”
三名小弟應了一聲,剛要跟上。
忽然這時。
從旁邊有著幾道強光手電,唰的一下子照了過來,鎖定了周黑強幾人。
同時,還有一個中年漢子的聲音響起,“是嗎?不用擔心被發現?那你們現在可得擔心擔心了!”
“草!”
周黑強嘴裡罵了一句。
不過,他倒也靈活,發現不對,轉身就撤。
同時還命令那幾名小弟,“快,把準備好的‘禮物’扔給他們!”
“唰唰!”
幾桶金汁徑直朝著那手電筒亮光的地方飛了過去。
但背後的人,卻是身手矯健,迅速的避開了。
同時。
那幾道人影,還快速的朝著周黑強他們追了過去。
其中一個馬仔跑的慢了點,瞬間就被撲倒在地。
還不等那馬仔喊出來,就被一記標準的軍體拳砸暈在地。
幾乎是同一時間。
剩下的三名手持手電筒的漢子,也是麻溜的追了出去。
短短一分鐘不到。
周黑強四人,全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個個的全都蹲在了牆角。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打聽過,衛生局家屬院這邊幾個保安,都是五六十的老東西,不可能有你們這種身手的!”周黑強盯著麵前拿著手電筒的四個人,有些臉生。
領頭的一個漢子走了過來,一條腿的姿勢有些彆扭,似是受過傷。
他笑嗬嗬的看著周黑強,“行啊,有點眼力見,知道我們兄弟四個人不一般,但可惜,你今天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周黑強眉頭皺起,瞬間想了起來。
“你們是那姓鄭的喊來的人?”周黑強失聲道。
“大哥,還跟他們費什麼話啊?這姓周的敢對鄭局長不利,幸好我們兄弟年後回了涇江縣,這要是沒回來,那今天晚上,鄭局長豈不是麻煩了?”
旁邊一個拿著手電筒的漢子開口,“照我說啊,就找個麻袋,把周黑強幾個裝進去,扛著扔到西江河去!”
領頭的漢子瞪了一眼,“你急什麼?就算是要扔,那也得等鄭局長點頭才行!”
說完,領頭的漢子從口袋裡麵摸出來一個手機,找到號碼撥了過去。
與此同時。
鄭謙壓根就沒睡著。
手機響起的第一時間,他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