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軒轅家主廳。
青龍召集了所有人到場。
東方不敗、邀月、南宮仆射、憐星、端木蓉、段北辰、陳芝豹、張扶搖、瀾、江、軒轅敬城、軒轅青鋒、李淳罡、田耕……等人坐在大廳,氣氛嚴肅。
青龍站起身來:“諸君能合心聚義,都是心懷天下之人,如今亂世當道,秦漢霸主虎視九州,陰謀動亂天下,以達一統,雖得唐明聯手拒擋秦戈漢矛,但仍苦於百姓,又有異族強渡蒼淵,橫行我華夏土地,亂我炎黃氣運,欲毀我人族之基。”
“故,我建中華,泱我神州,華於寰宇!”
“中華之心,在於民,不限於止,不局於戰,止天下之紛亂,建民主之世界,戰世界之強敵,布我中華之威風!”
“吾要讓妖魔燼滅,讓魍魎無處可藏,讓旗幟插遍世界,讓百姓真正的當家做主!”
帝王威懾!
“主公英明,揚我中華!”
“主公英明,揚我中華!”
眾人集體起立,抱拳高呼。
“聖主仁義,合該受命於天!”
田耕在幾名夫子的示意下,突然拜倒,高呼青龍登晉天子。
他以為,稷下第一個擁護新皇,便能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同時也讓其他人心驚不已。
這時候擁立新皇,名不正、言不順,好比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毋庸置疑,新朝必定會遭受各王朝圍攻!
但是,他們都錯了!
青龍靜靜地注視著他:“你起來。”
平靜的語氣中,一股無形的壓力給到了田耕。
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天道注視了一般,渾身動彈不得。
“稷下傳承千百年,學的是四書五經,論的是人間大道,可你們唯獨看不清曆史的輪盤,看不清這大世沉浮。”
青龍走下主位,環顧眾人。
“縱觀往昔,曆朝曆代的君主,無一人能萬世永昌,你們可知為何?”
稷下荀夫子眉頭一皺,站了出來:“自然是因為皇權接替之殤,臣子謀亂之故。”
“錯了!”
青龍看著他,凝聲道:“當一個王朝,一個時代,所有的大臣,所有的官員都要看著上級的臉色去行事,都無法行使自己的職責,一切都以皇帝的是非為是非,以皇帝的好惡為原則,揣摩著皇帝的意圖去說話,揣摩著上級的意圖去辦事的時候,這個王朝,就已經爛到骨子裡了,失去了它生存的基礎,所以這個王朝就會迅速腐朽甚至滅亡。”
“你們人人懷有大才,皇帝再聖明,也隻是一人,爾等縱萬人之力,難道比不得一人之言,比不得一人之策?”
王朝更迭,在神州浮沉萬年之久,幾乎每一個王朝到最後,都是亡於昏君之手,亦或是固步自封的意識形態裡。
青龍認為,隻有人民,隻有百姓,才是人族之基,才是大世的主導者。
龍脈氣運固然能加持皇權,但並非堅不可摧,萬眾之力若能一心,亦可撼動皇權。
“自古三皇五帝便是如此,一國無君,天下豈不大亂?”
稷下學宮的孟夫子也站了出來。
這些老古董,都是封建思想的產物,自然不能理解青龍的話。
包括在場的很多人,都不解。
邀月開口道:“若國無君,那天下豈不大亂了?”
青龍理解他們的疑惑,繼續道:“所以,中華便是君,人民便是主。”
說實話,青龍也很討厭個人崇拜。
就像某個偉人一樣,他從不宣揚自己的功績,而是不斷地在百姓中去尋找英雄,讓人們學習做好事的雷鋒,學習科研先輩的豐功偉績。
這才是一個民族的活力。
“主公,如果天下無主,中華為君,當如何治世?”陳芝豹抱拳道。
“治世重典,法度嚴明,國非一人之天下,非一家之天下,非一君之天下,非一族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我泱泱中華,海納百川,凡我炎黃種族,無論偏頗,皆為天下之主,天下為公!”
青龍的目光穿透寰宇,致敬偉人。
“主公大義!”
“主公大義!”
眾人執禮,目露狂熱。
這就是魂之凝聚,亦是心之所向。
他們似乎看見了萬世無疆,看到了軍民同樂,百姓安居的桃源。
青龍揮手壓下眾人的興奮:“言歸正傳,中華初立,當下糧食緊缺,諸位可有良策?”
陳芝豹似乎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便說道:“主公,離陽五州四十六縣,屬青州最為富饒,此處距離青州地界不遠,末將請兵過境,必能送回巨擔。”
“此法不妥……”稷下孟夫子低聲沉吟:“如今異族鬼兵被諸朝壓製,無數鬼子流入離陽境內,我中華初建,初得些許民心,根基不穩,不宜此時出兵。”
旬夫子也附言道:“嗯……不錯,臣認為當務之急,是解決這數百萬百姓的住所,至於糧草一事……臣建議先出兵整合徽山周邊大小勢力,挖些富賈存糧,待安頓好百姓,站穩徽山之基,再行征伐之事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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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輕鬆,等安頓好百姓,我中華軍早就餓死了,何來氣力再去征伐?”
段北辰一直沒說話,但青龍的理念,卻讓他深受其動,便聞聲開口反駁道。
東方不敗也站出來說道:“不止青州富饒,蒼淵之上更是銀錢無數,不搶,難不成等著彆人捷足先登嗎?還是說等異族鬼子奪取填飽肚子,回過頭來打我們?”
武將敢戰,文臣敢言,這是好事,但這也是讓青龍頭疼的地方。
就在這時。
大門被推開,就見徐渭熊站在門外:“我有辦法。”
徐家渭熊,不弱男子。
稷下上陰,奇謀才女。
青龍朝她點了點頭:“列席。”
徐渭熊慢慢走上前去,優雅地坐了下來:“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句,中華大世,女子地位當如何?”
所有人聞之一愣。
自古女子地位低下,隻需遵從五德操行,育子顧家便可。
徐渭熊這一問,也讓東方不敗等人投來了擔憂的眼神。
青龍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我大中華兒女,無論貧富貴賤,皆可穿鳳冠霞帔!”
“可滿意否?”
徐渭熊一愣,在場的人也都震驚不已。
封建等級森嚴,各種物品使用亦分層次。
鳳冠霞帔,那是帝後之服。
但在青龍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就好似越過了製度,捅破了天。
徐渭熊自然明白其中的艱難,要想改變一國之序,何其困難,女子世代卑賤,豈是說改就能改的。
“如此,便是逆了天,中華將以何力為之?”她再次問道。
青龍掃視一圈,忽然霸道地說道:“若天不可為……”
“那我!就做那頂上的天!”
一語落,天降大雨!
雨水叮叮咚咚地敲打著琉璃的光輝,似乎誰擾亂了視聽。
徐渭熊緊緊地看著青龍的眼睛:“很希望你能做到。”
“我一向知行一致。”
“原北涼徐渭熊,參見主公!”
徐渭熊忽然半跪,眼神充斥著堅定。
她從不認可徐驍建國,她隻從心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