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爺,你彆總誇雲初啊,我這畫畫的不好嗎?”白晚晚上前一步,一副吃醋的模樣,“你這樣偏心,晚晚會難受地。”
“噗。”
宋雲初看著白晚晚撒嬌,沒忍住笑了。
陸家老爺子也是可愛,急忙安慰道“畫的也好,都好。”
“陸爺爺您就這麼敷衍我是吧?”
“晚晚,不要胡鬨。”
身後,白家大哥白墨走了過來,擰著眉頭嚴肅的很“彆這樣沒規沒距的,讓人看了笑話。”
“略,大哥真無趣。”白晚晚吐了吐舌頭,不過也還是很聽話地,跟著白墨過去了。
白家的人這會兒才來,也是路上耽擱了,白晚晚跑過去,一把撲入自家母親的懷裡。
已經許多天沒有看到他們了,甚是想念。
“好了,都入座吧。”
宋雲初這邊送了一幅畫,可很快席間就開始討論了。
說她寒酸。
宋一堂那邊也是坐不住了,畢竟這是丟了宋家的臉麵,傳出去多少不好聽的。
他看了宋溫言一眼“溫言,把我們的賀禮送過去吧。”
“好的爸爸。”宋溫言也知道,父親這是害怕宋雲初剛才那個寒酸的禮物太丟人,才放自己過去的。
她拿著那個金色的壽桃,走到了陸老爺子的身邊。
“溫言給陸爺爺祝壽。”宋溫言剛往那邊走,陸家老爺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很顯然,是不悅地。
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笑著道“放下吧。”
顯然老爺子不太喜歡這個庸俗的金桃,並不想過多的給予這裡的話題。
可是宋溫言卻還要顯擺。
“這是我們親自挑選的壽桃,爺爺你……”宋溫言有些為難,看得出來老爺子那模樣。
席間原本都有人感慨,宋家這次真的出手大方,這個壽桃不止是金的,而且是個古董。
做工極其精湛,看得出來值不少錢呢。
老爺子笑笑。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父親怕雲初姐姐送的東西,讓您不舒服,都是孩子間的小打小鬨。”宋溫言這人,就喜歡這樣。
直接把尷尬挑開來說。
反正隻要她不覺得尷尬,那麼尷尬的一定是彆人。
宋雲初聽到這話,簡直要氣得跑過去,可轉念一想,宋溫言是完了。
老爺子最不喜歡俗物,就衝她現在這個不要臉的勁兒,一會就得被懟。
“不,我很喜歡,那是雲初和晚晚的心思,可比去那兒買個俗物好得多。”老爺子直接說道。
根本不給宋溫言麵子。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看向陸珩,眼神之中滿是求助。
可是這一次,陸珩根本沒有幫她,甚至於開口說話都不曾有。
陸家老爺子徑直走過去“就算是要討好,也得把這個拍馬,拍對地方,我喜歡書法,小初這一手字,可以稱得上大師手筆。”
陸家老爺子連連誇讚,恨不能把宋雲初吹上天去。
就是宋雲初本人聽了,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她低頭,羞赧的很。
“再這麼下去,明天書法協會肯定要找上門了。”宋雲初揉了揉眉心,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白晚晚將她扶了起來,要宋雲初坐直了。
“怕什麼,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宋雲初僵了一下。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現在那麼多道目光掃過來,實在讓人很難為情啊。
“她宋溫言不就是想讓你丟人嗎,說那種話,簡直不要臉。”
“丟人的是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宋雲初心裡暗自好笑,這麼多年過去了。
宋溫言還是這副狗樣子。
也難怪,站在她身邊的陸珩,都不打算幫著她了。
實在是丟人地很。
宋溫言尷尬地杵在那兒“阿珩?”
“過去吧。”陸珩也不願意多說,實在是沒臉。
有些事情不能一味的幫襯,再說了,陸珩根本不想去管這種煩心事。
宋溫言看了一眼陸珩,大概也明白了他什麼意思,根本不願意管自己。
那好吧。
宋溫言心裡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樣難受。
她走過去,坐在宋一堂的身邊。
“怎麼樣了?”宋一堂問道,也想看看老爺子是不是對自己送的東西滿意。
可惜現實壓根不是那樣的。
“咳咳。”宋溫言搖頭,“不是,說是俗物,他根本不喜歡。”
“……”宋一堂愣了一下,哪裡想到是這樣的答案,“不能吧,那個壽桃很貴的,我也是為了以後跟陸家的合作,咬咬牙才買的。”
要是不喜歡,那不如隨便送點什麼。
還不需要破費。
宋溫言歎了口氣“老爺子偏心姐姐,說姐姐送的東西好,咱們的就是俗物。”
宋溫言感覺麵子上掛不住,可又能怎麼樣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所有人都看了她的笑話。
宋一堂狠狠的錘了一下腿,也僅僅是那麼一下子。
“唉。”宋一堂心在滴血,早知道就找個名家,去寫一副字了,也不至於花費這麼多。
想來想去還是後悔。
宋雲初那個死丫頭,可真是有一套。
“好了,爸爸,你也不要懊惱了。”
“唉,爸爸連累你了。”
兩個人父女情深,看得宋雲初都笑了,那股厭惡是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的。
還以為是什麼作秀的地方是吧。
現在臉都丟儘了。
宋雲初心裡沒來由一陣痛快。
她在桌子上好好吃飯,吃飽了之後跟白晚晚提前就走了。
畢竟替席月準備了一些好東西。
從陸家宴會上被趕出去之後,席月沒少聯係薄暮,電話都要打爆了,短信也一直在發。
薄暮倒是厲害,直接把她拉黑了,氣得席月沒處撒氣。
她一直就等在那兒,就等著薄暮出來,這件事情她能解釋清楚的。
好不容易爬上薄暮的床,席月不想就這樣下來,也不想就這樣放棄。
雖說薄暮很喜歡玩,但能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不多,從席月被薄暮帶到這裡的時候。
席月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
起碼跟那群一夜的是不一樣的,可是現在,席月一顆心都涼了一半,可一想到自己要是放棄了。
薄暮根本不會在乎。
她多少得爭取一下,畢竟這是她離薄暮最近的時候。
白晚晚她們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席月,白晚晚二話沒說,上前就是一個巴掌。
這地兒開闊,也沒什麼人走。
“你乾什麼?”席月被打的疼了,怒目盯著白晚晚,知道這個女人脾氣不好。
自己之前發了那樣的視頻過去挑釁白晚晚,是要做好被打的準備。
“見過綠茶的,沒見過你這麼綠的。”白晚晚攥著手,一把將人拽到身前,“知道我跟薄暮的關係是吧,告訴我,兩家聯姻,這段婚姻,就是薄暮不想要,也得要。”
白晚晚警告道,雖然她不屑於要這個婚事。
但現在還沒退。
“你既然知道,還上趕著挑釁,那就是找打。”
“你……打我,薄暮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席月疼得很,眼淚都流下來了,那副樣子真的真是痛快。
整個頭發散落下來,席月想還手,可誰知道她根本不是白晚晚的對手。
女人抬手又是一個巴掌。
“薄暮還會理你?”白晚晚冷哼一聲,“你早就被他踢出局了,還好意思在這裡顯擺,我要是你,趁早叫個滴滴回去,免得夜深了,不好走。”
“你……”
薄暮從那邊走出來,掃了一眼這邊的情況,看得出來,席月是被打慘了。
他沉著一張臉走到白晚晚的身邊。
“你是真的一點名聲都不要了是吧?”薄暮勾唇,“在這裡打人?”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