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勿近我現在隻愛年下小乖乖!
大概是沒想到沈遇做的這麼絕。
白晚晚心裡在偷笑,畢竟她並不喜歡沈遇,也不怪這裡發生了什麼。
宋雲初掃了她一眼,怕她高興地太過明顯,讓王家人心裡不痛快。
“我們就先走了,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
宋雲初拽了一下白晚晚的手。
也僅僅隻能到這裡,再留下去,隻怕會出事。
“好,麻煩你了。”
沈家老爺子也覺得愧疚,讓人家姑娘自己過來澄清,其實並沒有什麼事情,怪隻怪沈遇之前沒有處理好。
宋雲初笑笑,把白晚晚帶走了。
王媛的視線,緊緊地跟著那兩個女人離開,她的神色很不對勁。
這邊沈遇也異常冷淡。
“既然事情解釋清楚了,我先回公司了。”
“沈遇。”王媛心裡不太舒服,她抬頭看了一眼,“真的沒可能了嗎?”
“抱歉,王小姐值得更好的。”
沈遇笑了笑,也很紳士禮貌,沒再多說什麼。
這一出鬨劇算是落幕了,沈遇沒有揭穿王媛做的那些事情,也算是給足了麵子。
王家一家人也不能真的在沈家鬨個翻天,他們離開之後,沈家老爺子還是很慎重地教育了沈遇。
“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好好考慮一下成家的事情了。”老爺子歎了口氣,“不喜歡王媛可以,以後還會有不少,免不了的,不喜歡趁早說,免得人家姑娘……”
“嗯,我知道了。”
沈遇淡淡地應了一句,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對他而言,感情這種事情就是累贅。
從沈家出來之後,白晚晚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怎麼了,這麼開心?”宋雲初看了她一眼,“是覺得解釋清楚了,還是因為沈遇不喜歡王媛啊?”
宋雲初笑著打趣,這幾天,白晚晚在自己麵前提起沈遇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有的時候,不想聽到這兩個字都沒辦法。
“沒啊,我現在是無債一身輕,也算還了沈遇的救命之恩了吧?”她笑笑。
宋雲初擰著眉頭“救命之恩,你就打算這樣還了?這可真是太簡陋了。”
“不然還想乾什麼,總不能以身相許吧,我願意,沈遇都未必願意。”
那種老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怪脾氣,要是不順著他,怕是會出事。
跟陸珩玩在一塊兒的,多少有些毛病。
宋雲初看著白晚晚這無憂無慮的樣子,還是提了一嘴。
“馬上答辯了,彆到時候慘兮兮。”宋雲初笑著道,知道這家夥肯定沒什麼準備。
就怕到時候被卡了,畢竟也是學生時代最後一個句號了。
“嗯,唉,這頭疼的事情怎麼一茬接一茬了。”白晚晚揉了揉眉心,難受地很,想不明白最近可太倒黴了。
宋雲初嗤地一笑“千萬彆是晚上答辯,希望不是那幾個幸運兒吧。”
“小初,你閉嘴吧。”白晚晚嫌棄的很,這位可是出了名的烏鴉嘴。
被奶過之後,基本都是帶毒的。
兩人回去,宋雲初先去了商場一趟,林雅思他們已經早早地等在那邊了,替宋柏泠買些新的衣服。
小孩子已經長大了,也不能繼續再穿著那些病號服。
宋柏泠還有些怯生生,沒怎麼出來走過,這段時間養的很好,精氣神也足了不少。
“喜歡什麼跟姐姐說就行。”宋雲初笑著道,揉了揉宋柏泠的腦袋。
在一家童裝店門前停了下來,要不是營養不好個子不高,宋雲初也不會帶他來這兒。
林雅思看了一眼,輕聲道“這套怎麼樣?”
“都好,媽媽跟姐姐挑就好。”宋柏泠淺聲道,也不習慣被導購那熱情的眼神盯著。
林雅思起身,幫了選了幾件,就帶宋柏泠進試衣間了。
宋雲初靠在門邊,坐在那兒等著他們換衣服。
誰知道,她眼尖。
一眼就看到了對麵的女人,宋溫言?她身邊那個男人很麵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宋雲初極力的想,但卻沒有想出是什麼人,隻是覺得這個年紀該有這樣的氣場很難得。
似乎在什麼報紙上見過。
兩人之間,倒是很親密,男人帶宋溫言過來買東西,宋雲初覺得奇怪的很,不是說裴家買走了嗎?
怎麼看宋溫言的處境,似乎很不錯。
“看什麼呢,幫柏泠瞧瞧,怎麼樣?”林雅思出來,順著宋雲初的視線看過去。
那一眼,足夠讓她脊背發涼。
那個男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變過,林雅思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從頭到腳都麻了。
她站在那兒,神色恍惚,那是裴笙。
她是死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
曾經約定好一起私奔,一起離開,誰曾想,他竟然食言了。
“媽?”
“啊……你看看吧。”林雅思的眼眶裡蓄著淚水,她是故意躲避的。
不想在宋雲初麵前說起那些過往,並不是很光彩。
宋雲初點點頭,也不想宋溫言那些事情,大概母親看到了吧。
母女兩個人,都對這個事情緘默不語,兩個人都沒有理會,一個是因為宋溫言,一個是因為裴笙。
林雅思的心情波動很大,一時之間情緒低落,宋雲初也是看在眼底的,不夠她沒有多說,幫宋柏泠選了幾件衣服,幾人就打算離開。
而那邊,宋溫言也買了不少東西,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裴笙對自己這樣的好。
但聽得出來,應該是跟自己母親之間有所牽扯。
“餓了嗎?”裴笙倒是很溫柔,“上樓吃點東西吧。”
“還是不了吧,等會夫人回來,看不到我。”
“唉。”裴笙歎了口氣,“宋家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你是他的女兒,父債子償,這話說的沒錯,但以賣身的方式不太妥當。”
宋溫言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她抬頭。
“裴先生,你是這段時間唯一對我好的人,我以為自己在地獄深淵,早就放棄了對生活的信仰。”
宋溫言說著說著便哭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柔柔弱弱,最是擅長這個手段。
裴笙看在眼底,自然也明白,宋溫言說的什麼意思,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我會儘快跟新玨溝通。”裴笙輕聲道,“這件事情,他做的不好,畢竟買賣人口,是違法的事情。”
“嗬。”宋溫言輕聲笑道,“我們這樣的人,隻能成為粘板上的肉,由著旁人宰割。”
她說的很是無奈。
裴新玨拍下自己,也不是因為喜歡,裴家沒少做這樣的事情,裴笙來說這句話,也沒什麼說服力。
那邊,裴新玨好死不死就在這個商場,一眼就看到了裴笙。
確切地說。
裴新玨是故意跟出來的,從看著宋溫言鬼鬼祟祟離開裴家,他就知道有貓膩,果不其然。
裴新玨那雙眼睛,像是鷹隼一般,盯著這邊,他勾唇,這種女人膽子真的不小啊。
居然敢肖想他的父親,居然枉顧他之前說的那些話?
簡直太可笑了。
裴新玨攥著手,等著兩人再進一步的行為,可是兩個人上了樓,並未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
相反裴笙還是拿捏的很好的。
裴新玨要上樓,特意地換了電梯來坐,誰知道就碰見了宋雲初。
回來拿遺落在店裡的東西,宋雲初這一眼,就起了厭煩。
她知道裴新玨是個怪脾氣的,可也沒想到這麼古怪。
“嗬,你們宋家的女人,手段都這麼高明嗎?”裴新玨盯著宋雲初看。
大概對宋家女人的印象,完全來源於宋溫言,簡直作嘔。
“?”宋雲初擰著眉頭,第二次發現這個人不可理喻,“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那個妹妹好手段啊,居然敢勾引我父親,大概不知道從前那些妖豔賤貨,都是怎麼被我母親收拾的。”
裴新玨這幾句話,倒是讓宋雲初豁然開朗了。
難怪剛才覺得很眼熟。
原來那個男人是裴笙啊,鼎鼎有名的裴爺。
宋溫言果然是耐不住寂寞,這手段也是爐火純青,不過裴笙這種從底層摸爬滾打的人,居然也愛品茶?
“裴三爺,我似乎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吧?”宋雲初有些無語,“我不是宋家的人,我不是宋一堂的女兒,而且宋溫言做出什麼,與我無關。”
根本也不必將他們聯係在一起,而且還是品行之上。
“你不用這麼著急否認,你隻需要念在往日情分上,給宋溫言那個賤貨準備好棺槨紙錢就行。”
電梯到了。
裴新玨率先走了過去。
留下宋雲初還在等下去的電梯,門緩緩關上,兩人之間四目相對。
宋雲初咬牙,這種事情,不是該去找宋溫言和裴笙嗎?
來奚落她乾什麼?
簡直就是瘋狗!
宋雲初攥著手,對裴新玨的印象又差了幾分,這無端一個帽子扣下來,讓宋雲初腦瓜子嗡嗡嗡的。
但沒什麼關係,她知道,裴夫人那個人,在圈子裡出了名的狠毒。
宋溫言這會兒過的滋潤,不代表晚些會好。
再加上裴家那三個兄弟,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好戲很快就來了。
裴新玨上了五樓,就看到那兩個人在吃飯,裴笙倒是關心宋溫言,還特意問了她愛吃什麼。
看得裴新玨火冒三丈,他氣死了,自己父親平日裡對著他們三個,從未如此溫柔過。
現在是梅開二度了是吧。
裴新玨此刻的麵容,完全是出了痛苦麵具的。
他死死地咬著壓根。
隔著那不遠處,就想著看他們互相喂吃的,等著抓拍一些更加勁爆的,可是裴笙沒有做。
“還挺有分寸的。”裴新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誇他父親,反正這個老男人,也沒什麼手段。
裴新玨拍了好幾張照片,他倒是沒有主動過去撕,畢竟他不善於做這個事情。
再加上這種場合,要是被人發現,裴家立馬得上熱搜。
他還是壓製的住。
回去等著母親慢慢擺平這件事情。
宋溫言那邊吃好了,低頭的時候,怯生生地問了一句“裴先生,我想知道我母親跟你到底什麼關係?”
“!”
裴笙的身子僵了一下,想起林雅思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態都變了。
宋溫言看在眼底,她是明白的,應該是初戀,朱砂痣白月光那種級彆。
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舉動。
宋溫言這些天,情緒一直都很低落,總想著尋死,可現在裴笙的出現,像是一道光,照進了她的人生之中。
這光芒很小,但卻很耀眼,很牢固。
“是朋友。”裴笙淺聲道,“吃好了嗎?走吧。”
“僅僅隻是朋友嗎?”宋溫言追問道,完全不怕死的模樣,“裴先生對我這麼好,不惜跟夫人吵架,想來我母親的地位,應該不一樣吧?”
這丫頭是個聰明的。
裴笙心裡想著。
麵上也沒有露出太多破綻。
“就當是我欠了你母親一個人情吧,我會想辦法送你離開裴家的。”
“那就謝謝了。”宋溫言攥著手,心裡也是激動不已。
這些事情。
總歸是需要一個解決的辦法,她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
可她哪裡想到,裴新玨跟蹤他們,已經掌握了這些證據,宋溫言哪裡知道,裴夫人真的會鬨成那樣。
……
宋雲初下樓之後,就去車上找林雅思他們。
看到坐在後排的母親,眼裡潤潤的。
好像剛剛哭過了一樣。
“怎麼了?”宋雲初看了一眼林雅思,問道,“媽,你彆嚇我。”
“沒事。”林雅思心裡難受的很,這麼多年,都未曾主動去關心過裴笙,也沒有去看過他現在還活得好不好。
但是看剛才裴笙的形態,意氣風發,應該是過的很好的。
再加上宋溫言的出現。
林雅思一下子就明白了。
雲城裴家,就是裴笙的家。
這個認知,讓林雅思很崩潰,倒不是因為裴笙現在過的多好,是她層級聽過太多關於雲城裴家家主的傳聞。
原來他們離得這麼近,原來從一開始,這個裴家,就是裴笙啊。
隻是她沒有去追究,隻是她沒有再去想這些事情,現在回過神來,一切都讓人崩潰。
裴笙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因為他那個夫人,都說裴笙吃軟飯,明明不愛他那個夫人,卻為了錢,依舊選擇跟那個母老虎在一起。
林雅思心裡很不舒服,也是在他們分開沒多久之後,裴笙就結婚了。
說什麼一生摯愛一人,原來都是騙人的。
林雅思控製不住內心的酸痛,淚水一點點落下來。
嚇得宋雲初更加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忙去找紙。
“媽?”
林雅思搖搖頭“沒什麼,想起一些陳年往事,心裡不太舒服罷了,雲初,開車回去吧。”
“好。”
宋雲初倒也很聽話,沒有繼續追問,但她知道,林雅思今天的情緒就是不對勁的。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也許跟裴笙和宋溫言有關係?
宋雲初留了一個心眼,可也知道林雅思一直以來都是口風很嚴。
不然那些事情,也不可能瞞著,一直瞞到了現在才跟自己說。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林雅思試探了一句“剛才那個是宋溫言吧?”
“嗯。”
宋雲初也看見了。
林雅思還想著問什麼,就怕自己太過明顯,宋雲初會去懷疑裴笙。
“她倒是好本事。”
“裴夫人那種手段,宋溫言就算是勾搭上裴笙,也沒用的。”宋雲初笑笑,“都知道裴笙什麼脾氣,怕老婆的,到時候宋溫言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雲初這幾句話也是無心的。
可是林雅思聽著,卻不是滋味。
畢竟當初,裴笙主動選擇了現在的夫人,才有了今日的裴家。
“裴家真厲害啊。”
“嗯。”宋雲初應了一聲,“可以匹敵陸家的存在,當然厲害了,聽說這裴笙是白手起家,用他老婆的錢越滾越大,當初做的是高利貸。”
也是汙點不少的,但宋雲初知道,那個年代過來,都洗的差不多了。
裴家現在,肯定做的都是合法的買賣。
“他就是個出生黑白之間的混混。”林雅思笑著道。
那時候,身邊朋友勸說自己,這種混混地感情,最是不牢靠。
大多也都是玩玩的。
隻有林雅思一個人當了真,將自己絕望人生當中,那一點點希冀,給了裴笙,結果可想而知,一敗塗地,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