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許硯看見裡三層外三層的群眾。正前方,就是蘇晴。甫一見到蘇晴,許硯便心中安穩。
無論如何,至少可以確定,這裡還有蘇晴支持自己。
正在暗自思忖的時候,突然驚堂木重重一拍,汪欣正色道:“來人可是許硯?”
“正是本人。”許硯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可知今日為何將你帶入此間大堂?”汪欣威風凜凜地問。
“因為新平郡府衙認為,本人是綁架殺害千歲庵尼姑,邢紅霞案件的嫌犯。”許硯低聲答道。
此言一出周圍群眾紛紛嘩然。汪欣不得不再次拍下驚堂木:“肅靜!肅靜!”
許硯聽到身後議論,紛紛擾擾鑽入耳膜。其實許硯就希望圍觀者越多越好,這樣太守汪欣就不敢亂判,胖尼姑也不敢隨便信口開河。
想到這,許硯的腰板挺得更加筆直。他用眼角餘光偷瞄胖尼姑,隻見胖尼姑依然淡定地站在公堂某個角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哼,不要臉的尼姑就彆再裝模作樣,此刻,你恐怕已經如坐針氈吧。
儘管百姓們議論紛紛,但升堂審判還是得繼續。汪欣恢複了威嚴的本色。他高聲問道:
“許硯,現在有人告你垂涎邢紅霞的美色,光天化日下潛入千歲庵,綁架邢紅霞並且先X後殺,你可認罪?”
許硯堅定地答道:“不認。請問汪太守,可否告知是何人陷害於我?”
汪欣重重一拍驚堂木:“許硯,不得藐視新平郡衙!從現在起,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我問完了,自然有給你說話的時間。”
許硯沉聲道:“明白。”
身為師爺許硯肯定懂公堂上的規矩,更何況目前不確定汪太守的立場,完全沒必要得罪他。
汪欣緩緩點頭,繼續問:“你可知邢紅霞的住所?”
許硯回答:“不知道。”
汪欣臉色微變:“你可知千歲庵在哪?”
“知道。”許硯回答很快。
“邢紅霞失蹤當天你去過千歲庵?”汪欣繼續問。
“長這麼大,我單單隻在上個月某一天,曾經前往千歲庵燒香。照現在來看,邢紅霞就是在那天失蹤的?”許硯假裝奇怪地問。
“對!時間上剛好可以吻合。”汪欣冷道。
“如果沒記錯,那天新平郡剛好封城,所有官差一起,搜尋耀夜逆賊。”許硯說著說著忽然話鋒一轉,“照此說,耀夜逆賊也跟我去千歲庵燒香有關聯呢?”
啪~
汪欣砸下驚堂木。“許師爺,剛才已經提醒過,問什麼答什麼。沒到時間,無需你來發問。”
“好。”許硯微笑回答。他聽得出,汪欣這句話大抵在暗示,過會將給許硯發問申辯的機會。
有機會不就行呢?至少證明,汪欣沒有純心陷害許硯。
頓了頓,汪欣嚴肅道:“你去千歲庵,單單隻為了燒香嗎?”
許硯用力頷首:“佛門清淨之地,我去燒香,絕非去看美女甚至綁架殺人。”
汪欣皺眉:“除了你之外,同行還有其他人跟你一起去千歲庵燒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