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吹來,就說明那個方向是空心的,就說明那裡還有著一個洞口!左詩和其他的通緝犯,雖為叛軍,但是在生死關頭也還能保持著一致的行動,殊為不易。
許硯一邊跑一邊問:“在我們之前,有人追出去了嗎?”
鄧拙成沉聲道:“對。他的速度很快,我沒有看清他是何人。不過,最大的可能性,他和我們一樣,皆是賞金獵人。”
冷焰有些自責地道:“哎,我應該繼續守在門口的,之前想著大局已定,又比較手癢,於是就衝進了洞裡。豈料會生出這麼一遭事情,反而讓其他的賞金獵人捷足先登。”
許硯柔聲道:“跟你沒關係,以那人的速度,你想攔也是攔不住的。如果你當時擋在洞口,隻怕還會有危險。”
鄧拙成附和:“對,那人,絕對是個淩駕在你我之上的高手。”
跑了沒多遠,就能看見前方的洞口,呼呼山風從那邊吹來,差點就將許硯手中的火把吹滅。洞口之外,有激烈的打鬥聲傳進四人的耳朵裡。
許硯、景朗、冷焰手持火把,鄧拙成圓睜一對異瞳,四人同時衝到洞口,外邊的打鬥聲,在四人剛到洞口時,就止住了。
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見,洞口外邊是一片不算平坦的空地,上麵染著一灘又一灘新鮮的血液。空地往外就是漆黑一片的懸崖,無路可逃。
那些通緝犯,有些跪著,有些坐著,有些躺著,有些趴著,生死未卜。在通緝犯的中間,一位黑色長發的男子傲然而立,他右手抓著一個通緝犯的頭發,那個通緝犯,正是叛軍的二號人物,A級通緝犯左詩。
“喂,他是我們的!”景朗站在洞口,氣勢洶洶地說道。
“哼,你們的?是你們捉住他了,還是你們殺了他?我看你是才乾賞金獵人這一行吧,就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長發男子冷冷地盯著洞口的四個少年。
許硯給景朗幫腔:“是我們先找到他的,你又是如何找到這裡?”
長發男子微微笑道:“你們打得那麼熱鬨,我找不到才叫奇怪。”
許硯提出各退一步的方案:“人是我們找到的,但最終被你先行擒住。這樣吧,所有的懸賞金,我們和你對半分。”
聞言,長發男子朝天哈哈大笑:“人是你們找到的,沒錯。但你們卻讓他們溜掉了,如果不是我趕到,他們可能已經逃之夭夭;如果不是我趕到,你們幾個臭小子,可能已經被這些通緝犯弄死在洞裡。”
景朗扯著嗓子爭辯:“你亂說!即使你不來,我們照樣可以將這些通緝犯一網打儘。”
長發男子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賞金獵人的規矩,你不懂。既然是我抓了他們,那他們就是我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